庆生宴无趣,也就那样。
一群有钱人聚在一个地方喝酒应酬,都是冲着结交关系来的。宾客间也分三六九等,有地位的就被捧在中间,没钱没势的就是陪衬,更有甚者连陪衬都算不上。
譬如南迦。
拉不下姿态,不会恭维别人,她站在那里就像是无用的空气,透明且没有存在感。
清高不能当饭吃,只会招致更多的冷落。
南父不死心,强行带着儿女去曲意逢迎,欲结交那些个富豪。
然而纵使别人明面上愿意聊两句,心底里还是看这一家子不上眼。
徐行简的待遇也没强到哪里,他端酒过来,递了杯香槟给南迦。
南迦接了,余光看向远处。
那一边,纪岑安和邵予白站一起,上次那个灰头发也在。
一堆大小姐公子哥正在说笑,气氛和睦融洽,比起这边俨然就是两个世界。
徐行简话多,问及辞职的细情,不理解南迦怎么不干了。
没心情应付徐行简,南迦抿了口酒,眼皮垂下。
一会儿,纪岑安转头与同伴耳语两句,也往这边望一眼。
不着痕迹地,瞥向南迦这儿,以及旁边模样英俊帅气的徐行简。
直到宴会散场,南迦都是只能站在边上充数的角色,除了中途走形式地敬了寿星一杯酒,其余时候就安静候着,慢慢消磨时间。
该下山了,邵予白却过来露面,似是终于发觉了南迦的存在,友善地招呼一下。
顺带的,也把纪岑安扯上了,拉着一路。
当作没那回事儿,南迦开口:“邵总,纪小姐。”
邵予白笑笑,问:“先前都没看到你,这是现在就要下山了?”
听得懂话里的深意,南迦接道:“要下去了,正好大家一起。”
邵予白说:“正好,我们也是。”
但没有要同路的意思,仅仅是提一嘴。
聊...
得差不多了,灰头发来找人,让纪岑安和邵予白上车,该走了。
一行人还要去其他地方,夜晚还长,下山了还要约朋友小聚。
邵予白朝南迦告别,拉着纪岑安又走了。
南迦这才转身,打开车门要上去。
刚弯腰,后边又传来邵予白他们的对话声。
闻言,她停住,身形一滞。
邵予白问旁边那位:“今晚去我那儿?”
纪岑安无所谓:“随便。”
侧身回头,南迦朝那边看了看,片刻,还是没反应地上车。
车子发动,两方又分开。
后面车队中,纪岑安坐在后排,往后靠着,看向渐渐远去的影子。
宴会的当晚,南迦回的租房住,没进老宅的大门。
任凭老太太极力挽留,还是毅然决然连夜离开了。
后几次相遇也是大差不差的场合下,一次聚会,两次工作饭局,还有一回是在学校碰上。
都是在一周内,碰面得挺频繁,基本隔一天就能见到一次。
纪岑安没再进小区,也没来找,她们只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偶然”遇到。
私下没接触,单独说句话都不曾。
真正独处是在淮江那次,纪岑安朋友那里,也就是找推荐的那位买主的地盘上。
纪岑安朋友是位好客的女士,比较容易相与,姓万,比南迦还大两岁。
万女士将工作室的团队安排在酒店,唯独南迦除外。
南迦住万女士的海景房里,纪岑安也是。
同住一栋房子的还有万女士的其他朋友,全是女的,浩浩荡荡一大堆人。
她俩被安置到一间房,住视野最佳的三楼东面房间。
人多,房间少,大家只好凑合着挤挤。
万女士以为她们也是朋友。
——毕竟纪岑安早前就是这么说的,这边就顺势安排了。
没有换房间的余地,其他人不认识南迦,不愿意换。
到那边的第一天有个泳装派对,是万女士为朋友们举办的欢迎仪式。
泳装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白天就送到了大家房间里。
南迦是快晚上了知道的这事,下午一直在酒店负责工作室的团队,提早布置好相应的工作,来了才知情。
不清楚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万女士没提,以为纪岑安应该跟她讲过了,直接就把多的钥匙交给她,告知是住哪间屋子。
进去前门是关着的,里面黑沉,窗帘全都合上。
南迦进去,脱鞋,走出玄关拐弯——
正在换装的纪岑安就站在那里,背对着这边,清瘦的身形高挑,腰肢纤细,光脚踩在地板上。
床尾,脱掉的衣裤整齐堆放,盖在被子上。
南迦瞳孔一缩,怔住。
听见后面的声响,纪岑安也顿了下,停止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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