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道:“你哥哥是丞相,怎么还有人敢要挟你,你没跟你哥哥说吗?”
颜婧儿摇头。
“为何不说?”
颜婧儿没说话。
褚琬细细打量颜婧儿:“你好奇怪,自己的哥哥为何不让他知道,又不是情郎,怕什么?”
颜婧儿脸颊倏地一热,不自在地别过脸:“你到底有没有法子?”
“有啊。”褚琬说。
“是什么?”
“那就跟父母说。”
颜婧儿垂头:“哦。”
这时,不远处有人喊她:“颜婧儿,监丞让你去一趟博士厅。”
颜婧儿心头一跳,莫不是之前在外头的事被他们知道了?
褚琬也迷惑得很:“颜婧儿你又犯错了?啊也不对,若是犯错该是去绳愆厅才是。”
“我先去看看,你回学堂去吧,这事晚点再说。”
辞别褚琬,颜婧儿忐忑地往博士厅走。
博士厅就在西三堂和东三堂的正中间,旁边还有棵巨大的古槐树。颜婧儿第一次给段潇暮送课业时就是在那里。
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参天古槐树的枝丫延展在半空,几乎将整个博士厅都遮盖住,落下一大片阴凉。
到了门口,颜婧儿脚步沉重得很,犹犹豫豫的不敢进门。
许是里头的人瞧见了她,说道:“进来。”
这声音低沉清润,本该如夏日山泉沁人心脾,但听在颜婧儿耳中,却蓦地一怔。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看去,却是见顾景尘坐在里头。
博士厅里没其他人,顾景尘坐在椅子上翻阅卷宗,旁边放着一盏茶,正在冒热气。
他来做什么?
颜婧儿诧异,同时心中更忐忑了。
她挪步进去,在顾景尘跟前福了福身:“大人。”
顾景尘淡淡“嗯”了声,继续看卷宗,也没抬眼。
颜婧儿等了会,渐渐的,内心开始煎熬起来。忍不住就想得有点多,且·越想越慌张。
许是瞧够了她局促的模样,顾景尘放下卷宗,抬眼睇她。
“你慌什么?”
“我...我没有。”
“学会说谎了?”顾景尘道:“抬起头来。”
颜婧儿依言抬头。
“吃过午饭了?”顾景尘问。
听了这句话,颜婧儿突然灵光一闪,摇头道:“还没,我之前确实有点慌。”
“哦,”顾景尘问:“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