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把满满丢到婴儿车里,往他面前又丢了一盒纸巾,而松了松领带,自嘲地问路知宜,“那我的敏感期怎么办。”
自多了这个小家伙,家里热闹得跟皇宫一样,林正国恨不得分个三宫六院出来。
照顾他吃的,喝的,拉的,的,玩的,都有不同的阿姨。
程溯和路知宜住的院简直全24小时都有...
人出入。
他们在那件上就没有尽兴过一次,每次都跟做贼一样,不是匆匆结束就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昨晚也是,好不容易大家都有些状态,半夜一点,满满又醒了。
拿出来的小雨伞又塞了回去。
路知宜知道程溯的“苦”,在视频那头笑,“你今来接我下课好不好。”
程溯为她是见儿子,有些吃醋:“是要我接还是满满接?”
“当然是你。”路知宜眨了眨眼,意味不明,“你一个人来。”
程溯:“……”
掐着路知宜下课前,程溯好不容易把满满哄睡,回去交给了家里的阿姨。
之开着车去接路知宜。
程溯不知道路知宜要干什么,猜测也许是知道他今带孩子不易,所跟他偷几分空闲时光,好好慰劳一下他。
实上也的确如此。
路知宜坐到车上就亲了他一下,问:“今带满满辛苦了,要什么奖励?”
程溯打着向盘随意道:“你说呢。”
路知宜照不宣地抿唇笑,没回他,打开手机导航,指着一个地点说:“我们去这里吧。”
程溯扫了一眼,是个偏僻的地,问:“去那做什么?”
“你别问嘛。”
“……”
程溯便没再问,朝着目的地开过去。
去的路上路知宜打了个电话回家,问了问阿姨满满的情况,得知小家伙回去睡了一会,现在正醒着跟老爷子一起玩。
路知宜便放了,说:“我和满满爸今要晚些回来。”
挂了电话,程溯问路知宜:“你有?”
路知宜点头:“对呀。”
程溯又看了一眼目标地,是个很偏的郊区。
“去那里有什么?”
路知宜转过来,顿了顿,笑着捏程溯,“哄我老公。”
程溯:“……?”
直到车开到了那片毫无人烟的郊外,程溯都不知道路知宜带自己过来,还要哄自己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个建了一半废弃的楼盘,白就没什么人过,现在黑了,是连个鬼影都没有。
程溯打量窗外,正要问路知宜在这里要怎么哄自己,转头便看到她包里拿出一个铝箔小袋。
程溯:“……”
“一个够吗?”路知宜眨了眨眼,又包里拿出一个,“两个?”
程溯瞬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声音都染上了几分沙,“你……”
“别这么看着我。”路知宜本就不太好意思,脸有些红,“我还不是知道家里现在人多,你每次都不太尽兴,你要是觉得我……那就算——”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男人俯过来扣住头封住了唇。
衣摆被掀起,带着凉气的掌覆过来,很快便与皮肤的热混在一起,凝滚烫的火星。
唇舌极致地交缠,路知宜溢出声音,却本能地压低。
可她很快起...
他们现在不是在家里。
身边不再有那么多的顾虑和担。
所在程溯又一次亲她敏感的耳尖时,她跟过去一样叫了出来。
车内空不大,两人本就靠得近,路知宜这一声情难自抑,明显感觉到程溯失控了。
四周被暗沉的暮『色』笼罩,黑『色』的车亦逐渐隐在暮『色』里,肆意浮沉。
贴着温烫坚硬的胸膛,所有声音淹没在黑夜里,被疾速的风撞碎。
像一场盛大久违的宴会,旖旎又疯狂。
……
再次睁眼时,车里已恢复了平静,阅读灯亮着,空气里隐约飘着腥甜的味道。
路知宜躺在放平的副驾座位上,身上盖着程溯的外套,外套下却是什么都没穿。
隐约记得和程溯过来的时候六点半,但现在已是晚上九点。
路知宜庆幸自己只带了两个过来,她还是低估了程溯在这面的表现。
挣扎着坐起身,外套身上滑落,大大小小的痕迹暴『露』在光下,又红又烫。
路知宜不敢在脑中回忆那些画面,羞耻地捡起自己的内衣裤穿上,顺便抬头去寻程溯。
这看到男人就靠在车身前,正打着电话。
他神『色』淡淡的,白衬衫只系了几个扣,袖子挽着边,手里有根正燃着的烟。
白雾缓缓地沿着指尖往上升,再一点点蔓延到他手腕的刺青上,混在一起,张牙舞爪。
像一副暴力又优雅的画,他几乎与昏暗夜『色』融为一体,却又惊艳得能照亮整个夜『色』。
无何时再看他,路知宜的依然会像17岁的女一样怦怦悸。
大概是感应到了路知宜的目光,车前的程溯忽地回过了头。
不知是不是刚刚在一起做了那些,余温未退,这个对视让路知宜莫名有些脸红。
她躲开了他看过来的视线,低头穿着衣服。
那边,程溯掐了烟,走到车里关上门,“醒了?”
“你怎么都不叫我。”路知宜嘀咕,“我睡了多久。”
程溯看了眼手表,“20分钟。”
路知宜很轻地哦了声,弯腰去穿鞋,程溯却握住她小腿,“我来。”
他靠过来的时候有很淡的烟草味,帮路知宜穿上两只鞋,顺便还亲了亲小腿。
刚刚历了欢愉的身体还很敏感,路知宜缩了缩,“别闹了。”
而又问:“你刚刚跟谁打电话。”
“我打回去问问满满。”
“怎么样,乖吗?”
程溯帮路知宜系好安全带,发汽车往家里开,回她:“还在睡,没醒。”
路知宜松了口气:“那就好,待会回去我好好抱抱他。”
虽然只是短暂地独处了三个小时,但对程溯来说,已是极大的满足。
也多亏满满给力,没哭没闹。
程溯白在办公室撕烂的合同就不跟他计较了,回去父子情深这件还是可再续续费。
...
一刻钟,两人刚到家,林正国和林君娅就迎上来,“回来啦?”
路知宜点头,“外公怎么还没睡?”
林君娅指着林正国笑道:“你外公就快睡了,说睡前再去看看满满,我这不陪他一起过去看嘛。”
路知宜忙走到另一旁扶住林正国,“那我们一起过去吧,我也一没见他了。”
一家人就这样乐呵呵地朝院走。
到了卧室,程溯走在前面,看到阿姨们一个在客厅泡『奶』,一个在记录着什么,问:“醒了?”
泡『奶』的阿姨点头道:“是呢,我刚抱出来换了『尿』不湿,现在在大床上玩着,马上喂『奶』。”
程溯有些欣慰,醒了不哭不闹,今这么乖?
他朝卧室走过去,看到主卧床上摆着很多玩具。满满坐在床上,手里正玩着什么,玩得很认真的样子。
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其实大部分时还是很可爱的。
程溯唇角『露』出很轻的笑意,正要朝里走,眼睛却敏锐地发现了小家伙手里的东西。
他脚步一顿,来不及解释,立即转身拦住了正要跟进来的林正国一众人。
“那个,会。”
林正国瞪眉:“你干什么?”
路知宜也觉得奇怪,“怎么了?”
程溯却没办法解释,只能把所有人拦在了门外,拉着路知宜的手进了房内。
而迅速锁上门。
“你看看他在玩什么。”程溯头疼。
路知宜疑『惑』地朝床上的小家伙看过去。
起初还没看清,仔细看了两眼辨认出来,脸蓦地烧红。
她早上偷偷撕了两片小袋子带走,来忘了收起来,随手塞在枕头下面的避孕套盒子——
现在就明晃晃的在满满手里。
小家伙研究得很认真,不仅研究了包装,还把里面的小袋子拉花儿似的全部拉扯了出来。
项链一样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见路知宜进来,满满小嘴一咧,手舞足蹈地晃着小脑袋,好像在朝妈妈展示自己的新玩具。
路知宜扶了扶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