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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儿觉得既然自己记不清唐寅是啥时候来考科举的,那就直接整个科场防舞弊规范,年年考年年讲,年年考年年抓,这不就是从源头上杜绝了这事儿吗?
结果他都还没着手写文章、没寻摸到适合掺和这事儿的好机会,事情就突然通过朱厚照这位太子殿下的嘴巴传到朱祐樘耳里去。
世事可真是奇妙。
文哥儿决定回头找机会瞅瞅丘濬写出了什么防舞弊方案来,要是没有针对考前泄题、考前拜访的有效措施的话,他得找机会提点意见。回头每次科举的考前会议上都要给考官们宣讲十遍八遍!
只不过通过舞弊这事儿一看,朱三岁居然经常把课堂内容搬到他爹面前去!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朱三岁!
文哥儿认真反省了一番,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虽然在混课时,但是朱祐樘他们不可能知道他在混,所以从表面上来看,他还是一个兢兢业业给太子讲故事的好孩子。
没错,就是这样,他明明是在认真上课,怎么能说是在糊弄朱三岁呢!
他的课堂内容老丰富了!
文哥儿在心里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为自己辩白了一通,很快便把自己给说服了。他愉快地回家吃饱喝足,第二日照常入宫陪朱厚照玩耍。
今天《我是大考官》第一轮游戏就要落下帷幕了,题目他们已经出好了,考场也已经布置好了,所以他们今天就可以当一次正儿八经的考官,完成监考、阅卷、放榜这一系列流程。
朱厚照依然一大早醒来,盼着文哥儿入宫陪他玩。
文哥儿一到,谷大用他们就带着试卷陆续进入考场。
朱厚照正儿八经地站在门口,要文哥儿挨个翻看他们领取的试卷,显然是要严抓舞弊。
文哥儿十分配合地在旁边一页页地翻试卷看有没有夹带。
朱厚照昨儿刚把一个试图“舞弊”的家伙弄走了,谷大用他们当然不敢乱来。
伺候贵人是许多人都求不来的机会,可也不是一件轻松差事——要是没伺候好被发落了,以后在宫中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朱厚照认真盯着文哥儿检查了几个人,发现谁都没夹带,对这项工作就没什么兴趣了,改为踱着步子在走道上踱来踱去,俨然一副小小巡考官的模样。
既然开了头,文哥儿便没有半途而废,挨个把“考生”们拿着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他们忙活完一转头,朱三岁正好跑了过来,拉着他衣袖追问:“开始没!”
显然是巡视了一圈,觉得不够有意思,所以迫不及待想到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文哥儿道:“殿下是主考官,殿下决定就好。”
朱厚照立刻高兴地站到最前方奶声奶气地给念考题。
既然是要挑选他们部族建设计划的得力助手,考的自然不是四书五经。
朱厚照让考司空的人在纸上画位于岐山脚下的部族据地规划图,谁画的最让他满意他就挑谁做司空;接着又让考司徒的人编本东宫名册,谁编出来的名册一目了然、能让他看得懂就挑谁做司徒。
这题目是朱厚照和文哥儿讨论出来的,毕竟字太多的答案朱厚照根本看不明白,索性就出点图多的题。
这一点他们在宣布考试内容当天就有提及,有心的人应该已经连夜去学习图表绘制方法了!
听了朱厚照报出来的考题,谷大用他们一颗心放回了原处。要是真的出四书五经,对他们来说才是难事。相反,这个画图列表就挺好,他们都可以尽力试试看!
都是没学过专业绘图的,谁还能比谁差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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