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情况?”约翰站起来, 抓着银行家的秘书追问。
“他, 他就是流血……还没有死,我发誓!”
秘书原本有一头小卷毛,现在头发全部黏在了汗湿的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落了水的松鼠, 棕色的眼睛里满是绝望与惊恐。那两颗有些大的门牙咯咯作响,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莱格利斯伯爵的管家可以为我作证!我们敲不开门,又没有听见里面的声音, 就喊来列车员用钥匙强行打开门……门里面还拴了链条, 可是一开门, 那股血腥味就……我们马上请列车员撞开了门,后来也一直请这位先生守着门。”
秘书望向那位头等车厢的列车员,对方也白着脸点头:“鲍尔先生当时就是这个姿势,不过他还保持着清醒,他在向我们求救,可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位列车员已经知道厄运金币的说法了,所以他十分紧张,甚至不敢碰触包厢里的任何一件物品。
他结结巴巴地形容着那位银行家临死前的痛苦挣扎。
“就在伯爵的管家与这位秘书决定去餐车求救之后,血忽然就像喷泉一样冒出来,只有几秒钟,鲍尔先生……去世了。”列车员尽量描述那副可怕的画面,事实上他没有当场吐出来已经是神经比常人坚韧的结果了。
约翰也看到了那个致命的伤口。
就在鲍尔的胸前。
“心脏消失了。”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约翰转过头,看见盖密尔站在走廊上。
侦探隔着衣服轻轻按压银行家的胸口,尽管有肋骨的阻挡,他还是感觉到手掌下方的不正常凹陷。
——盖密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