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琢磨乌蒙和涂明一前一后出去是做什么去了,乌蒙是要跟涂明表白了?
别看涂明这么没情趣,竟然有那么多小姑娘惦记他, 哼。
裹上被子准备睡一会儿,唐五义的消息进来了。
“我刚刚在小路那远远看见will和erin, 我猫一块石头后面,再过一会儿,俩人拐进小路了。”
“?”
“你别急, 听我说。他们拐进小路了,我跟上去了。听见erin怯生生开口:will~我~”
“我没让她说,一个姑娘家脸红着说话这场面我太熟悉了, 顺手丢一颗小石子砸will腿上了,我跑了。”
“朋友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了, 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我瞅着will对erin不一般。”
唐五义一条又一条语音把刚刚的事儿说了,卢米被他逗的笑的要死。笑完了对他说:“下次别这样了啊, 人家姑娘喜欢will挺真诚的。他们在一起挺好,看着都挺正经也慢热。”
“那你呢?”
“我?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甭搭理他了, 没意思。”
“那行吧。那对不住erin姐姐了, 今天我坏了她好事,晚上我请她喝杯酒吧。”
就这么嘻嘻哈哈过去了。
晚上聚餐的时候, 唐五义竟然真的主动跟乌蒙讲话:“erin,明天晚上请你喝酒啊?”
大家正在对付面前的碟碟碗碗瓷勺子,听到这句安静下来,好奇的看看唐五义, 再看看卢米。觉得这俩人八成是闹崩了, 不然为什么唐五义约乌蒙?
卢米则笑嘻嘻问唐五义:“我也去行不行?”
“当然行。”
大家吃不准唐五义想干什么, 也吃不准卢米是什么心态,就继续吃饭聊天。但唐五义不气馁,又问乌蒙:“去吗erin?我知道一家餐厅特别好吃。”
“好啊,但是我觉得让你请客不太好,咱们AA吧?”唐五义问了两遍,乌蒙不能再推脱,提出AA。
“别,没这规矩。我请你,你回头再请我吃顿更贵的。”唐五义嬉皮笑脸的。
“不管谁请都带着我,我出一张嘴。”卢米在一边搭茬儿。
涂明看唐五义一眼,白天的时候他腿上挨了个石子儿,回头的时候看到唐五义撒丫子跑了。涂明不知道唐五义为什么要对他丢石子,心里也揣测或许是为卢米抱不平。总觉得这俩人在一起,应该把什么话都说了。卢米不是对好朋友隐藏心事那种人。
“带上我吧,我也出一张嘴。”涂明突然这么说,平白无故被唐五义丢石子,吃他一顿不为过。
唐五义嘿嘿一笑不接茬,这会儿看涂明正来气呢。总觉得自己的好朋友被涂明欺负了,看他气不打一处来。
卢米觉得有点胃寒,认真喝一碗热汤,低头的时候头发落下去,快要掉到汤碗里。唐五义顺手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特别自然。
“你干嘛呢?把手从老娘肩膀长拿开?你不会变态了吧?”卢米给唐五义发消息。
“你就当我是变态吧。”唐五义发来一大串哈哈哈。
“…..”抬头瞪了眼唐五义,又低头喝汤。
晚上泡汤之前,卢米去冲洗身体,裹着浴巾出来看到乌蒙坐在那没动就问她:“不泡?那私汤装咱们俩非常宽松。”
乌蒙摇摇头:“我不啦。”
“你是不是不自在啊?这有什么呢?这样,我先下水,闭上眼睛,你再进!”
乌蒙仍旧摇头:“我姨妈来了,不太方便。”
“哦哦哦。那行。”
卢米走到室外下了水,泉水温热,包裹住身体,像进到造梦宫殿,外...
面亮着一点两点小灯,别提多惬意。
有人在竹帘子那边讲话,卢米听了听,是唐五义的声音。就开口叫他:“唐五义,要不要聊天?”
“呦,下水了?”唐五义回应她:“隔着帘子没意思,掀开帘子才有意思。”
“那您滚蛋吧。”
卢米坐在池子里,不一会儿身上就发了一层细汗,额头是、鼻尖也是,闭上眼睛听到隔壁在聊天,渐渐的就觉得困意来袭。
感觉有点坐不住,头晕来的特别突然,就叫乌蒙:“erin你能帮我个忙吗?给我递块糖,或者把我扶出去。”
“好。”乌蒙应了一声,抬腿跑出来。
“你怎么了?”唐五义在一边显然有点着急:“我□□是不是低血糖了?我去看你!”
“不合适。”突然有个耳熟的声音制止唐五义:“乌蒙在处理了,你得避嫌。”涂明也在泡汤,但他一直没有讲话。
“我关心同事的安危。”唐五义说。
“乌蒙已经在处理了,有问题她会求救。”涂明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冷静点。”讲完仔细听旁边的动静,听到乌蒙把卢米带进房间,隐隐松了一口气。
卢米恍惚听到涂明和唐五义的对话,但她懒得开口,乌蒙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用浴袍裹住她,把她带回了房间。紧接着就塞了一块巧克力到她嘴里。
卢米闭着眼睛躺在那,觉得这么好的私汤她低血糖了真是太可惜了。竟然罕见的沮丧起来。
“好点了吗?”不远处的唐五义大声问,卢米甚至能想象他伸着脖子的样子。
“在休息了,别担心。”乌蒙站到门口对他们说:“我随时汇报。”
“那就麻烦你了啊!明天晚饭酒管够。”唐五义对乌蒙道谢,好像卢米是他的人。说完察觉到涂明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远山上,心想看你个闷葫芦究竟多能装。
眼落在涂明落在水上的肩头,看他搭在石沿上的胳膊线条有力,就在心里夸卢米没瞎。这男人其实颇有色相,只是平时被他保守的穿着遮着。唐五义想再多看一些,眼向下,操,看不清。
他眼长在涂明身上了,注意他一举一动,想替卢米视觉上验货。但涂明坐在那不动,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再过一会儿,涂明彻底转过身去,水微微一动,唐五义的眼立马追过去,什么都没看到。涂明太谨慎了,也很保守。他本不想下水,但jacky邀请他几次,他不想显的不合群。唐五义的眼神挺奇怪,像要对他进行临摹。
涂明擦了擦手,拿过手机问卢米:“好点了?”
卢米看了眼消息,把手机丢到一边不回他。这会儿好点了,想泡汤那颗心又蠢蠢欲动,刚坐起身,涂明的消息又进来:“今天你低血糖最好不要再下水。”
“待会儿让酒店送一碗甜汤。”
“好好休息。”
管的真宽。
卢米又躺回去,看了眼靠在床头看书的乌蒙。卢米第一次在会场见到乌蒙的时候并没看出她是一个安静的人,她打扮干练,主动跟她讲话,给她透露涂明离婚的消息。卢米很少琢磨人,她跟人相处就是由着性子。
来凌美后的乌蒙与会场上的她截然不同,她身上的干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婉。她穿亚麻衬衫、带珍珠耳饰,讲话少而轻声细语。
“erin。”
“嗯?”乌蒙放下书,看着卢米。
“刚刚谢谢你啊,明天你吃唐五义的时候别省着,多吃,点贵的。”
“这样啊…你能替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