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启动。
途中桑献伸手托起冉述的下巴,让他能够靠着自己的肩膀,问道:“头疼吗?”
“嗯,有点。”
“我帮你揉揉。”
桑献熟练地帮他揉着头,冉述则是侧过头,一直看着他。
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冉述突然傻兮兮地笑了起来:“你……喉结好好看。”
说着,就要张嘴咬上去。
其实在早晨看到的时候,冉述便偷偷地跟着喉结一滚,内心蠢蠢欲动。
然而他当时有理智,忍住了。
此刻的意志力瓦解,再难忍耐。
桑献将他推开,让他重新坐好,提醒道:“我们分手了。”
冉述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刚刚想起他们已经分手的事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似乎是桑献提醒他时的语气太过无温,又或者是他此刻才意识到他已经没有资格和桑献亲近了,让他有一瞬间的失落。
桑献没打扰他的沉默。
两个人之间终于恢复安静,并且默契地都没有再打破这种局面。
直到车子缓缓停下,...
桑献才扶着冉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结果刚刚进入家门,冉述便开始发了疯,揪着桑献的领带不依不饶地骂:“桑献……你王八蛋!你把我撑松的!我找不到其他的了!他们嫌我松,我还嫌他们小,你还跟我这样!”
桑献没有理会他的拉扯,拎着他的腋下,将他拎起来放在鞋柜上,待冉述坐好后帮他脱掉了鞋子。
桑献刚刚重新站起身来,便被冉述拽着领带,接近自己。
依旧在门口,冉述坐在鞋柜上,揪着桑献的领带。
桑献站在他身前,不得不靠得冉述极近,微微垂着眼睑,看着坐在身前微怒的冉述,双手撑在他的两侧,也不挣扎。
冉述则是一直揪着他的领带,气势凛然地问:“你是厌烦我了吗?”
“没有。”桑献回答得毫不犹豫。
这个问题无需思考。
“我性格就是这样,我和你认识的第一天你就应该知道,我这么多年了都改不了,我就这样!”
“嗯,我知道。”
“我改不了……你也不许不要我。”说到这里,语气里产生了一丝哽咽。
桑献的呼吸微微颤了一下,喉结滚动,情不自禁地再俯下身,更加靠近冉述。
他的鼻尖抵着冉述的鼻尖,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冉述的羽睫在颤,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充满了无辜和不甘。
“冉述……”桑献唤他,“你酒醒了会记得吗?”
“记得什么?”
“记得你这么说过,记得你很在意我,不能没有我。”
桑献的呼吸都在发紧。
他很紧张,看着冉述时甚至带着些祈求。
然而冉述没有给他答案,而是又一次陷入了思考之中,似乎这个问题冉述此刻回答不出。
桑献的眼神再次失落起来,仿佛得不到宠爱的大型犬。
他重新站起身来,想要往后退,却被冉述拽着衣襟重新到了冉述的身前。
冉述靠近他,压低声音问他,就连眼神都在捆着他:“你是不是想亲我?”
桑献被问得蹙眉:“等你酒醒了,又要怪我了。”
“我也想亲你了……”
冉述凑过去,试着主动吻他。
桑献似乎有些犹豫,却没有躲开,看着冉述在自己的唇瓣上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便分开了。
桑献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仿佛被人揪住了,看着眼前的人,那种无可奈何的心情又一次出现了。
他能拿这个人怎么办呢?
怎么就喜欢他呢?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冉述是他唯一的放不下。
他终于单手捧住了冉述的后脑,低下头来吻他,吻得强势又凶蛮。
被吻住的人不但不拒绝,反而十分配合,双手环着他的肩膀,主动回应。
一瞬间,如鲸入海,掀起惊涛骇浪,再难停歇。
离别两年的情绪,都化为一个吻,在这一瞬间发泄。
呼吸很急,衣服窸窸窣窣,时间滴滴答答——
没有停止。
冉述的手扶着桑献的脖颈,大拇指揉过桑献&#3034...
0;喉结。
这个举动引得桑献喉结一滚,很快将冉述不老实的手移走。
接着,他将冉述抱起来,送进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