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肚子六个月多的时候,盛放就开始着手准备搬的事了。
一来是他们租的房子实在有点小了,各方面来说都不方便,二来双方长看着也实在替他们觉得憋屈,尤其现在周夏还怀着宝宝,肚子又那么大了,再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的宝贝孙子和外孙憋居在这样的小房子里。
里又不是没有条件,干嘛这么委屈自己,于是就三番两次的跑过来劝他们搬,还拿了很多楼盘的资料来他们看,搞得跟推销房子的业务员一样。
周夏被缠得没办,终于在温砡跑来游说的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睛就瞪着天花板说:“放,咱们搬吧。”
盛放当时也差不多醒了,听到他的声音立刻精神许多,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夏夏决定了?”
周夏点头,两只手扶住肚子:“妈他们说得对,不能屈了孩子,这房子温馨是温馨,也是有点小,再者,我是再不答应,耳朵就被他们的唠叨声磨出茧子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盛放笑着『摸』他的耳朵:“辛苦了。”
周夏仰头蹭他,却蹭到了他下巴的胡茬,痒痒的,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脸又红了:“什么时候有空啊,咱们整理一下里。”
盛放一条手臂被周夏枕着,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拿床头的日历,看一眼上面大致标注的工作排期:“这几天没什么重的事,我就不去公司了,今天就可以在陪整理。”
说完又补充道:“也没什么太多需整理的,一些私密『性』的物件我们先大致收,其他的我会让人过来收拾,一天也就差不多弄完了。”
周夏点点头,视线在卧室四周环顾,看着他们生活了快一年的温馨小,那种不舍和失落感又开始在心底发酵,忍不住扭头钻到盛放怀里。
盛放大手抚着他的后背,轻轻亲着他的发顶:“这一天迟早来的,搬到新慢慢适应就了,我跟宝宝都在呢,不难过。”
周夏“嗯”一声,鼻音里已经带了些哭腔,软软的:“老公。”
盛放知道他只是心里难过,柔声回答:“老公在。”
吃过早饭,他们就开始准备收拾了,盛放一根手指头都不让周夏动,撸起袖子什么都亲力亲为,周夏又闲不住,就挺着肚子他指挥,这个还不,那个装在哪。
光是一些不想让别人碰的私密『性』的东西,就大致收拾出了两箱。
盛放在一旁打包,周夏嫌聊,就跑去床头柜检查还有没有遗漏的,结果一查就被他查到了个东西。
抽屉里面竟然还藏了个小宝贝,是只水蓝『色』的小海豚,橡胶材质的,后面有小尾巴,面有小吮嘴,造型特别独特可爱,摆在那还以为是个海豚形状的工艺品。
周夏『摸』了『摸』那个吮嘴,想到这是用来干嘛的,脸就有点红了。
看一眼还在客厅忙碌的盛放,悄悄把小海豚藏到身后。
天气热,即使房间开了空调,忙活起来也还是会出汗,盛放用手臂抹一把额头的汗水,刚继续忙,一杯柠檬水就递到他面,里头还加了冰块。
晶莹剔透,与玻璃杯壁发出很清脆的碰撞声。
盛放低头,周夏看着他,他也没干活,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却粉扑扑的,冲盛放吐吐舌头:“辛苦啦。”
盛放没有接杯子,直接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拉过来。
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托起『臀』部,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面的行李箱上,又把行李箱拉近一些,卡在自己双·腿·间。
周夏就这么被他困住了,仰起头,眼睛亮亮的:“不干活,干嘛啊。”
盛放抬他的下巴:“脸怎么这么红?”
周夏眼珠子转转,抬手『摸』自己的脸:“有吗有吗,没有啊,天气热吧。”
盛放『摸』『
摸』他的额头,冰冰的,的确没什么大碍。
周夏看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眼神那么专注火热,有点不意思,伸手戳他厚厚的胸肌:“看什么啊,东西不收拾了。”
盛放却突然抱住他,低头嗅着他光滑白皙的颈子:“累了,充会电。”
周夏被他带着汗意的鼻尖蹭得轻轻“嗯”一声,软绵绵的,听得盛放的手臂都跟着一紧,咬着牙叹气:“夏夏。”
周夏很辜地眨眼:“没办啊,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又不是故意的……”
这话倒是事实,或许是因为体质特殊的原因,怀孕后周夏的身体就特别受不得刺激,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受不了,不过每次撩拨出感觉了,难过的那个不会是他,反而是盛放罢了。
周夏闻到了他身上的汗味,隔着一层棉t猫儿似的吸着鼻子嗅嗅,是他不喜欢的汗味,可因为是盛放身上的,他就像上瘾般,闻得停不下来。
盛放捏住他的后颈肉,把人微微拉开一些:“夏夏,别闹了。”
周夏还没闻够呢,脸颊泛着一抹酡红『色』,喝醉了似的,有点上头:“放,老公……”
盛放看他状态不太对,伸手『摸』『摸』他的肚子,六个多月的孕肚,比之又大了很多,圆滚滚的,他的掌心很烫,又粗糙。
周夏软软地轻哼着。
盛放垂着眼睫:“又想了?”
周夏鼻尖粉粉的,慢慢吞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
“想,想玩这个,老公我玩。”
盛放看清他手里的东西,起初眼里还是疑『惑』,不过几秒便立刻反应过来,眸『色』倏然深沉:“上次不是让丢了,怎么还留着。”
周夏嘟着唇,眼睛里水盈盈的:“买来一次都没用过,奇嘛,千把块买的呢,一次都不用就扔了,多浪费啊。”
盛放吸气,捏起他的下巴:“老公的满足不了吗,一定用这玩意。”
周夏眨着眼,看到他眼睛里隐隐蕴藏的怒意,忙亲亲他的下巴哄他:“不是啦,很厉害的,是现在不是不能太激烈嘛,人许医生也说了,偶尔用些小东西也是可以的,我不用尾巴,就用面的小吮·口,可以吗?”
周夏趴在他胸口,仰着小脸,眼巴巴的。
盛放的胸口起伏,眼睛里的神情挣扎着,犹豫半晌,咬着牙捏他的脸:“我来弄,不许自己『乱』来。”
周夏的眼睛亮亮,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老公疼我了。”
闹腾了半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才总算是把东西都收拾,屋子已经差不多被搬空了,临走时周夏回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鼻子又酸了起来。
盛放牵着他的手:“走吧。”
门一关,他们新的生活才式开始。
夏天的尾巴很快就从日子里慢慢溜走,一转眼秋天到了,落叶金黄,金桂飘香,周夏躺在花架下的藤椅上,慢悠悠晃着。
九个多月大的孕肚把薄毯撑起高高圆润的弧度,随着呼吸在轻柔地起伏。
有风吹过,拂落几片花瓣,轻飘飘地落在毯子上,随后便被两只拢的指尖捻掉。
高大的身影俯身弯下腰,先是在闭着眼睛小憩的周夏脸上轻轻亲一下,又掀开薄毯,温柔抚『摸』着鼓起来的大大孕肚。
周夏被细微的动静吵醒,睁开眼睛,看到胸一颗『毛』茸茸的黑『色』脑袋。
笑着伸手在上面拍拍:“回来了啊。”
盛放仰头,下巴轻抵着他的锁骨:“起风了,怎么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