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闻言笑了?笑,没说话?。
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说得难听,但句句都是大实话?,如果她真是怯懦无能的人,早就被人赶出萧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谢别了?刘大娘,朝上山的小路走去?。
从来没想过,之前为了?“偶遇”陆樾不断往山上走,还是有好处的,起码知道一些草药生长的地方?。
其中大部分花草,她都在?自己?记忆里见过。
白皎背了?个竹筐,还有一把挖草药的小锄头,现在?正是盛夏,天气?明媚,百花盛开,没有现代各种香精,能使用的,就是原汁原味的野生花朵,以花入药。
无意间,她发现了?一片连绵不绝的薄荷,叶片肥嫩,生机勃勃,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野花,小小的一朵,如果不是白皎耐心,也不会发现,它闻起来竟然是馥郁香甜的蜜桃香味。
白皎忙得热火朝天,几乎趴在?花丛里采摘,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轻响,她耳朵一动?,立刻警惕地握紧锄头,目光紧盯向后?方?——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撞入眼帘。
她蓦地睁大眼睛,是陆樾。
他穿着一身浅灰劲装,足蹬长靴,身姿挺拔,背着一只箭筒,手里则是一把长弓,气?质卓绝且凛然。
陆樾看到她之后?,眉头微微蹙紧,又?别开脸,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脑子里却是她的模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女人眼眸水润清透,含着几缕惊慌,她的鬓发微微散乱,垂下一缕黑发,反衬出雪白剔透的小脸越发娇艳妩媚,即使在?一片烂漫盛放的花朵中,亦是遮掩不住的焦点?。
容光无双的美艳面容让他呼吸一滞。
白皎坦然自若地说:“我来山上采花和?草药,准备做成香膏出售。”
陆樾:“香膏?”
白皎点?点?头,却不说了?。
陆樾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想到之前几次交集,他沉吟一瞬,说道:“你小心点?,不要往山林深处去?,山上野物很多。”
白皎嫣然一笑:“你放心,我有分寸。”
她欣赏地看着他,眼神妩媚又?多情,看得陆樾身上发毛,脸色冷然地问:“你又?在?想什么??”
白皎掩唇一笑,戏谑道:“我现在?是一个克夫的寡妇,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呢?”
在?他恼怒钱,白皎又?虔诚死合手道歉:“别生气?,陆大哥,你生得这样?好看又?帅气?,我想多看两眼很正常啊。”
一记直球打得陆樾头晕目眩,脸色涨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体会到,被人调戏的滋味。
说不出什么?感觉,男人幽幽瞥了?眼白皎,她目光清澈透亮,不掺丝毫情意,和?她以往娇弱示人的模样?,俨然是两个极端。
陆樾对她认知更清晰,这才是他认识的白皎,现在?四下无人,她竟然连装都不装了?。
这也代表着另一件事。
她真的,不再对自己?有任何心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一点?也不高兴,反而……陆樾摸上心口,空荡荡地,连心跳都变得迟缓起来。
他和?白皎分开。
回家?时?,心口憋闷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