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因为道侣的事情,不得不接下帮她“消解执念”的任务,因此跟她说过很多甜言蜜语,例如“修行路上,有师妹相随便无憾了”,又比如“你可是我秋长天认可的师妹啊”,再比如“我想和师妹打个赌”……
对了,之前还和徐师妹打赌来着。
她甚至差点发了毒誓,要在两年内完成洗髓,赶上自
己。
结果却发现要追赶的目标“作了弊”,此时会是什么心情也就可想而知。
秋长天这边又是愧疚自责,又是脑筋急转,一时间说不出话。
徐应怜满腔愤恨,还有一丝她自己都尚未察觉的幽怨与凄苦,自然也是无言。
两人彼此凝视不语,其余师弟师妹自然根本不敢出声,只是互相用眼神交流起来。
“徐师姐的样子,好像被抛弃了的可怜女子啊。”陈震用目光说道。
“师兄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简青楠用眼神回应,“可耻啊!秋师兄,枉我平时那么尊敬你!”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柔肠寸断,芳心碎无痕。”钟天槐做叹息表情。
“你们不要瞎猜,这不是君子所为。”颜之推皱起眉头,不断用眼神示意他们不要挤眉弄眼。
角落里的关斩冷哼了声,撇过头去。
“徐师妹就座可好?”秋长天清声问道,“便是神伤,也当有药可医。”
“以何为药?”徐应怜沉默半晌,才在蒲团上坐下,问道。
“且待师兄讲完经再说。”秋长天从容笑道。
于是众人连忙规规矩矩地坐好,吵架归吵架,经还是要听的,毕竟关系大道嘛。
脑海里,青萍剑忽然好奇问道:
“我也想知道以何为药,总不是等人群散尽后,就给徐师妹下跪道歉吧?还是将她抱在怀里,一顿猛亲糊弄过关?”
“别傻了。”昆仑镜冷嘲热讽,“他肯定是没想好要怎么办,所以故意拿这个拖延时间呢!”
“闭嘴啊你们两个!”秋长天没好气地斥责说道。
讲经完毕,师弟师妹们便如蒙大赦,一下子便全部逃光了。
只剩下秋长天和徐应怜面面相觑,前者强笑,后者冷笑。
“师妹啊。”秋长天忽然灵机一动,问道,“那个赌约可还作数?”
徐应怜继续盯他。
“唉。”秋长天假装叹息,“若师妹要以这个理由取消赌约,也罢……那就当我们从未约定过。”
他装模作样起身要走,果然被徐应怜叫住了:
“师兄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之所以这般作态,为的是将之前的赌约蒙混过去?”
“师妹这可是误会我了!”秋长天连忙辩解,徐应怜却根本不信,只是怒极咬牙,狠狠说道,“秋师兄,我可没有你那么精于算计!”
“便是没有锁妖塔血池相助,定下的两年洗髓仍然是两年!”
“你休要如此瞧不起我!”
她怒气冲冲地走了,只剩下表情呆滞的秋长天。
半晌,他才幽幽叹了口气。
还是将从三屿秘境里得来的那份锻体秘术,给徐师妹抄录一份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