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被抱在怀里仰头看着两人说话的维安奶呼呼的插了句话,像是想加入两人的谈话。
艾尔罕德拉被逗得一乐掂了掂怀里的维安,才将视线看向乔松示意他跟上,“走咯,我们检查身体去了。”
被他掂得直乐的维安咯咯咯的笑出声,偶尔有口水顺着嘴角流下艾尔罕德拉也不嫌弃,直接抓起一旁艾尔罕臧世的袖子就擦。
一番检查折腾下来天都黑了,累极了的维安也早早睡着被管家抱了回去。
乔松严谨的对比过数据后看向严阵以待的两虫,“对比起你们给我的雌崽雄崽的数据来说小维安的身体数据相比较弱,估计与他两年没破壳有关。”
“他的睡眠时间过长这点你们倒不用担心,那是在自我修复所表现出来的外在表现。”
艾尔罕德拉点头,紧绷的心微微放松了点,“你的房间管家已经给安排好了,有什么需要就跟管家说。”
言下之意是短期内不打算放他回去了。
乔松点头表示明白。
处理完一切艾尔罕德拉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小维安发呆,从成年后到现在,多年的岁月里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作为雄父的操心。
小家伙软软糯糯的黏人又安静,轻而易举就把他套得牢牢的。
“权烦少爷发了高烧……”一旁的机器人管家压低声音说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艾尔罕德拉一脸不耐,“送去乔医生那里,再有这样的情况就别告诉我。”
“是。”管家应着将消息发了下去。
另一边得到准许的雲莱第一时间抱着小权烦向着一旁的医楼跑去。
………………
在庄园里的果树陆陆续续结满了果子的这天,小维安的蛋壳粉终于喝完了,现在已经能翻身和到处爬滚的他也即将迎来他的破壳宴。
虫族的破壳宴就像是人类的满月宴,只不过他们的破壳宴是在蛋壳被吃完的那天。吃完蛋壳的虫崽有了更多的抵抗力,表示新出生的他们在这个世界有了立足的能力。
早就算好这一天的艾尔罕庄园从五天前就开始布置,各种奢侈的东西像是不要钱一样,就连铺在大门口的地毯都是鲛人族所织的鲛纱制作。
鲛人族每鲛每年只能织出半寸鲛绡,此绡所做的衣物水火不侵还有一小点的安抚狂化的作用,这就造成了鲛绡的有价无市。
连见多识广的乔松都不得不说一句财大气粗啊!
这一天虫族数得上号的家族都前来祝贺,唯有和艾尔罕家族处在一样地位的最顶尖的两个家族派了小辈来。
艾尔罕家族的财力权利地位与他们相当,小辈的破壳宴他们亲自到场未免有点自降身份,为表重视来的还都是雄子。
至于小维安的雌虫哥哥们无论是在首都星上军校的,还是在各个星球上做生意的,除了如今还在战场上无法赶回来的,全部都在宴会三天前启程往回赶,如今也差不多快到了。
…………
星船内权扉看着外面大大小小与他们有着同样目的地的星船勾了勾嘴角,脸上墨绿色的虫纹随着他的表情移动,他的语气中带着点嘲弄,“没想到我们那个雄父当真给我们生了个雄崽弟弟。”
一旁的二哥权宴听言看了他一眼,语气温和不容置疑,“这样的话以后烂在肚子里。”
权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十岁的时候他被无故打了一顿又跪了一天,晚上不仅发了高烧虫源还躁动起来,蚀骨的疼痛如附骨之蛆一样缠绕不去,让很能忍痛的他一度撑不下去。
最后还是大他两岁的权宴不知怎么的得到雄父的同意送他进了医楼,直到他得到治疗,熬过虫源的躁动完全清醒后才知道权宴因此在刑楼里呆了两天,出来时全身皮肉没一块好的。
原来他根本没有得到雄父的同意,是他擅作主张将他送进医楼。
从那天后权扉唯一肯听的话就是权宴说的话。
随着长大权扉接触外面的种族越多,就越明白虫族的社会是多么的畸形变态。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的他想要改变虫族这种情况的想法。
后来才明白这个想法多么幼稚可笑,虫族是离不开雄虫的,无论是雌虫还是还没破壳的虫蛋,一旦雄虫出事消失了最先灭亡的就是他们。
见他没再说话权宴的视线就放在一旁权辞的身上,权辞是和他同一个雌父的弟弟,家里排行十三,性格却要更像大哥一点,冷淡,强硬,小时没少因为这倔脾气挨打。
“在学校里呆的怎么样?”他轻声问。
“还行。”权辞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打量许久权宴脸上越发活跃的虫纹,突然皱眉道,“你的虫源又要躁动了?”
雌虫从出生到死亡会经历无数次虫源躁动,但也只是每年一次,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权宴上半年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权宴笑了笑略过这个话题,其他虫也沉默得没再提起这个让他们无力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