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窗外的气温已经开始升高。京市各大高校的考试已经陆续开始举行了半个月。
考试结束铃声响了起来。
“考生停笔。”讲台上的老师安静地敲了敲桌子。
江纾逸看着窗外伸了一个懒腰,感觉自己终于解放了。
这个月她感觉自己要被高考试卷磨破一层皮了,天天都在学。
温杳只需要备考一个学校就好了,可是她需要备考几个学校,每个学校出题方向和考题个性也不一样,再加上温杳的监督,江纾逸感觉自己好像是从早到晚都在做题。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她真的感觉肩膀松力了。
光是想想,她的脚步好像都要轻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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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已经是下午了,但是因为已经入夏了,所以阳光也还是很明朗。
江纾逸走出大门,转过头,就看见了温杳站在大门口,她靠在一旁的大理石的石柱旁。
温杳穿着一身朴素的衬衣和长裙,头发垂在耳边,她手上拿着一本书,安静地翻看着,看着十分娴静。
因为温杳只报了一个A大,所以她早就考完了,最近几场考试,她都是在学校外面等着江纾逸出来。
路边的建筑物在她的脸上落下阴影,尽管她穿得十分朴素,但是看上去依旧十分优雅。
江纾逸心里涌起了一阵想要马上过去抱住她的心情。
她刚想要叫温杳的名字,就发现有几个考生走到了温杳身旁。
“同学,你也是来考试的吗?我们要不要对对答案。”
“你是京市本地人吗?这附近有好吃的店,我带你去吧?”
温杳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翻了一页手上的书。
“啊,你喜欢哲学吗?”其中一个人看着温杳手上的书道。
温杳抬起视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那人以为引起了温杳注意,脸上勾出一个笑容,“你多大了啊?现在是在等你的同学吗?”
“你是想要读哲学专业吗?”
“她十六了。”江纾逸语气冷冷地走到了几个人的身后,低声帮着温杳回答了。
“在大学当教授,教的和哲学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专业。”
“她那书也不是哲学,是物理学。”
江纾逸对着那个男生摆了摆手,“就你这样的还和她对答案?你要是她学生,你现在都已经被骂哭了。”
搭讪男听着江纾逸的话一下子不敢置信地站在了原地,“教授?十六?”
江纾逸哼了一声,把自己的棒球帽摘了下来盖在了温杳的头上,“还有,她是在等女朋友。”
“……”几人一看这个架势,什么话也不说地走远了。
温杳看着那群人走远,拿着书敲了一下她的头,“谎话连篇。”
江纾逸瞪着她,揉了一下自己的头,“我说的不都是实话吗?”
“你不是H大教授吗?你不是——”
她刚要把温杳年龄说出口,就被温杳看了一眼。
江纾逸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
“我又没有觉得你比我大有什么不好的。”江纾逸背着手,小声地支吾了起来。
“而且,我是真的吃醋了。”
这几天考试,温杳都是在校门口等江纾逸的,但是江纾逸只要一出校门口,就会看见温杳被人围住的景象。
“是吗。”温杳瞟了她一眼,慢慢合上了手上的书。
“我吃醋了。”江纾逸强调了一句。
温杳有些没有办法的看着她,拉下江纾逸的衣领,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满意了吗?”
江纾逸环住了温杳的肩膀,弯下腰又吻了一下温杳的嘴唇,“这样就满意了。”
温杳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头顶被江纾逸戴上的帽子,“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可以挡你脸的道具,顺便还可以强调一下你的归属者。”
江纾逸说得振振有词。
“……”温杳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地摸了摸头顶的帽子。
江纾逸看了一眼温杳,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但是,你戴这个都好像一个小特工。”
“看来我还是要专门给你买一副那种派对用的眼镜,带大白胡子的那种才行,你只有戴着那个等我,我才能安心。”
“……你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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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大学考场后,就到了订好了的餐厅,温杳在包间里面也一直和江纾逸讨论着考试的题目,最后还帮江纾逸估了一个分。
“这个大学我想你也是没有问题了。”
她说着把本子合上放回了江纾逸的背包里。
温杳头上带着江纾逸给她戴上的帽子,没有摘下来,江纾逸每看一次都有些想要笑出来。
“都考完了……就不要说考试的事了吧,吃饭的时候要好好吃饭。”
江纾逸侧过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包好了的烤鸭卷送到了温杳的嘴边,“张嘴。”
她吃饭就是喜欢这种浪费时间的吃法。
“……”温杳看了一下正在给她们两人倒水的服务员,一时之间沉默了一下。
“张嘴嘛。”江纾逸笑着看着她。
温杳闭了闭眼,不再去看服务生,无奈地张开了嘴咬了一口下去。
江纾逸舔了一下手里沾上的酱汁,看向了温杳,“我包的这个好吃吗?”
温杳细细地咀嚼着鸭肉,点头。
“嘿嘿。”江纾逸十分熟练地把剩下那一半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温杳,反正我们都考完了,过几天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玩一玩?我也有想要带你去的地方。”
她和温杳这几个月来没有一刻不是在学习的,因为学习时间多了,所以最近除了睡觉就是学习,几乎点一线,连想其他事情的时间都没有,一说放松就只能想得起睡觉。
温杳看着她,慢慢挪回视线,也没反驳,“你想去哪里玩?”
江纾逸报了一大堆地名
“那明天去吧。”温杳淡淡地道。
两人磨磨蹭蹭过了八点才吃完晚饭。
坐在出租车回酒店的路上,江纾逸看着窗外的路灯叹了一口气,“好想快点回去啊……”
温杳扫了她一眼。
江纾逸整个人靠在了温杳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温杳的眼睛,她轻轻咬了温杳的嘴唇一下。
“想吃这个了。”
温杳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司机,没有说话。
因为要准备考试,就连上次温杳的发情期,温杳也只是让江纾逸咬了一下腺体就完事了,所以,江纾逸现在心急也不是不能理解。
江纾逸又轻轻吻了一下温杳的脖颈,用司机听不见地声音在温杳的耳边悄悄地道:“你也想了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