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你这话我们不好承认的。
好在马文才给力,一会儿送俩过来,一会儿又是俩。
激战一个多时辰之后,马文才鬓角滴着汗,一手一个又拖了两个俘虏进来,还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们一眼:“就抓到了七个!”
人家院子都是四个人齐心协力,这边就他一个人辛苦!
章渔歌牙疼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战果:“马兄你要这样想,好歹咱们院子全乎着,要不然你自己抓得再凶,院子里仨都没了,更丢人!”
一旁的祝英台和梁山伯连连点头:“就是!章兄说得不错!”
马文才:“……”
如今十八岁的他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稚气与茫然:难道丢人的不是他们这些只能躲着的吗?
章渔歌当然不会觉得丢人,在她看来,能护住自己不给室友拖后腿就是对演练最大的尊重!
当然,韩夫子脑壳不好应当是确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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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韩夫子目露威严的走了过来:“都结束了?”
待看到马文才这边的七个“战利品”时,目露满意之色:“不错。”
被抓为俘虏的人皆垂头丧气的,就听韩夫子道:“今日被抓之人,每日课后垦地一亩,以十日为限,若是早日垦完十亩,便早日结束。”
一听这话,哀嚎声一片。
章渔歌更是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马文才:“多谢马兄了啊!”
要不是你,我就要被李嗣抓到去耕地了呀!
马文才嘴角微动,很是受用,便是章兄如今这披头散发很没形象的样子也都看着顺眼了一些。
“好了,既已结束,那便散了休息吧。”
韩夫子摆摆手,正要走,就听李嗣突然开口:“夫子且慢!”
章渔歌突感不妙,正要去捂他的嘴,没想到他快速的秃噜了出来:“夫子,此院所有俘虏皆是马兄所抓,这三人躲到了最后!”
被指的三人:“……”
你懂什么!苟到最后也是一种策略!
“躲到了最后?竟如此厚颜?!”
韩夫子瞪眼道:“为师设此演习是为了锻炼你们,而不是叫你们躲躲藏藏的!”
章渔歌:“……”
章渔歌赶紧道:“夫子,我们四个是一院,互相配合守好后方也是战略的一种!”
韩夫子诧异道:“后方还要守吗?”
“……”章渔歌:“????”
章渔歌:“后方若不守,旁人会摸进来带走俘虏的!”
韩夫子不可置信道:“不是,难道不是来一个捉一个?还要担心这个?”
马文才思考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好像过于依仗自身的武力了,便道:“夫子说得对,学生应该在院子里守株待兔,等待更多的人落入陷阱之中。”
韩夫子就更诧异了:“这有什么好等的?一路莽过去难道不是很好的战术?”
马文才有些茫然:“可是后方还有同伴……”
韩夫子看着这个最出色的学生,语重心长道:“不能给你帮助的,那叫同伴?不,那叫牺牲了的伙伴!”
“……”章渔歌:“????”
你们古代人都是这么教学生的吗?!
马文才抿了抿嘴:“夫子所言,学生并不赞同,不过夫子有一点说得对,不能给予同伴帮助确实不好,回头学生定会督促他们三人练习武艺!”
章渔歌:“……”
文才兄你是不是太热心了些?
你才十八岁啊,不是四十八,别往教导主任的路子上走行不行!
韩夫子摆摆手,痛心疾首的看着这边三个随时可以牺牲的伙伴:“你们这边三个与这些俘虏一样,十天之内垦完十亩地,超过一天便加两亩!”
牺牲三人组:“……”
同样注重自身的马文才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夫子说得不错,若想练好武艺,这身体底子也是需要打好的,干些农活儿也有好处。”
牺牲三人组:“……”
韩夫子拍了拍他的肩:“看来马太守也是个会教孩子的。”
马文才谦虚笑笑:“家父只比夫子严厉些罢了,学生八岁开始打熬身子骨,如今十年过去,什么苦活儿累活儿都干过,也相信章兄等人会熬过来的。”
章渔歌:“……”
你不对劲。
你不是我印象里那个贵族公子一样的马文才!
等其他人都走了,章渔歌丧丧的回了屋,头发都懒得扎了,看向马文才的眼神挺幽怨。
马文才有些不解:“怎么了?”
“世家公子也要干这些粗活儿?”
“不一定,但我爹喜欢这么干。”马文才道:“与夫子比起来,我爹似乎更舍得,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要独自与野狼搏斗了。”
章渔歌:“……”
算了,还是叫那养猪的过来鲨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