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喜欢您?赶他走,不后悔吗?”
“后什么悔,以后再有求偶的,都按这个标准赶出去,快去!”
答案出乎意料,伊尔听罢眼睛亮了亮,终于不再是刚才那种苍白死寂的表情……望着古臻,唇角爬上一丝放松的笑。
当心情沉稳下来,伊尔走到门口,看到趴跪在地上的贝利,安静吩咐。
“抬头。”
贝利抬起头来,奇怪的看着伊尔,又看了看古臻。
“你来干什么?”
伊尔没有回答,只在自己项圈上按了一下。滴的一声,项圈被摘下来,悬在贝利眼前。
眼见着那可以控制伊尔使用精神力的禁锢项圈被随手摘了,贝利睁大一双不可置信的眼。
“不……可能!你是要被控制的雌奴,你怎么可能随意摘掉项圈的?!”
拿着项圈的伊尔居高临下,眼光凛然:“从昨天起我不是了。如果你想留下,只能选择戴上这个。”
言下之意,如果你愿意继续保持这个求偶的态度,这个家的雌奴,以后是你。
贝利很清楚伊尔是在阻止他,不知心里想了什么,青着一张脸笑出声。
“你真可笑,军雌无法常常陪在雄虫身边,怎么做雌君?就算暂时做了,也是死板无趣,很快会被厌倦。你现在欺负我,就不怕我以后用同样的方式欺负你?”
伊尔不说话,只微微眯了下眼。
只见贝利一只手忽然无法控制,面容几乎克制到扭曲也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抬起——啪的一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打的不疼,却极尽羞辱。
贝利开始明白,就算是将来有朝一日,伊尔不再是雌君,他也不需要动手就能做到要他的命。
这一年来,每每看古臻精心照顾昏迷中的伊尔,给他洗手洗脸收拾长发,贝利总会想,如果躺在那的是自己就好了。
那么入骨的温柔,那只雌虫看了会不贪婪?现在只差一步……就一步……
想着,贝利眼光凛然的嗤笑一声:“行,做雌奴就做雌奴!反正你只是军雌而已,我比你细心比你有经验,我的手摸到雄主身上是软的,你呢?长满了枪茧的手好意思伸出来吗?不自量力羞辱我,总有一天,跪在我眼前的就会是你!”
伊尔表情依然冷肃,常年握枪的食指微微动了动,在贝利的手眼看碰到那蓝光流转的项圈时,忽然抬起项圈禁止他碰,面无表情的吩咐。
“脱衣服。”
“?”贝利停住手,紧蹙眉头:“什么?”
“你是被抛弃过的雌虫,身上是否会残留属于上一任雄主的印记没人知道,请你就地查验,确认干净后再进入新雄主的家门。”
“这……我做不到!”已经给自己做过心里疏导眼看要认了这个身份的贝利无法做到当众脱衣,声音发颤的拒绝:“你这是违法的!”
“我八岁进星际战队服役,你要和我质疑法律么。”
伊尔上前一步,垂眸直视他一双不肯服输的晶莹红眼,沉声开口。
“虫星婚姻法第二卷第三条,同一家庭的所有雌虫应无条件尊重雄虫意愿,确保正确和睦的婚姻关系,恪守次序,尽力维护雄虫身心健康。”
“虫星婚姻法第三卷第六条,雌君可在合法范围内可使用任何方式,以做到确保家中雄虫绝对安全,无需上报。”
“现在,我以婚姻法第二卷第三条和第三卷第六条要求你,脱衣查验。”
话说到这么绝,贝利一口气几乎卡在胸口里:“所以,你是嫉妒我是吗?把律法都搬出来,就是想看我出糗?!”
“是你和我提律法。”伊尔依然平静,且公平:“我对这个家只能付出资源贡献,照顾雄主确实不行,如果你愿意,那么我不会拒绝更不会嫉妒。但现在,请你脱衣服,以便我能够确保你没有危险。”
贝利已经跪了许久,周围其它虫族早就注意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对面快餐厅的老板,因为贝利的关系,更是一早就带着其它服务员在遥遥观看。
这种情况下,要他脱衣服,看到曾经雄主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羞耻烙印……根本不可能。
贝利慌张摇头:“我是有虫宝的雌虫……你不能这样对我。”
看他这样反应,伊尔露出浅淡的笑意,指尖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项圈。
“你刚才主动向我的雄主求偶,那么,这个家我是雌君,你所谓的虫宝,现在按律法就是属我管制的孩子,我有权为了我的孩子,查验你。如果你觉得尴尬,我可以替你动手,帮你脱。”
说也说不过,讲法律讲不过,当伊尔试图用精神力帮他脱衣服时,贝利终于眼神惊恐的捂住衣领,爬起身狠狠指着伊尔骂了句!
“算你厉害!我就不信你永远都是雌君!迟早有一天他会厌倦无趣的你!我不会放弃的!……走着瞧!”
伊尔抿唇,掩起唇边的一抹笑意:“是的,但在此之前,我永远是他脚下的雌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