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看看自己的手掌:“还不太熟练……你别介意,我尽量不碰着你。”
“没事,来吧。”苍岚并不介意,把染了血的袖子撸好之后蹲下。
这种没有性的安抚,属于讨要,雌虫按规矩需要保持恭敬的姿态……但苍岚做不到下跪等待,他只是略微蹲在古臻面前,低头露出自己脖颈旁的脆弱筋脉。
古臻看着他长长的黑发落在颈边,伸手拨开一点……
“你在干什么?!”
在见到古臻要对苍岚做什么时,乌里克忽然冲过来,扯着古臻胳膊上的衣服拖着他离开。
“???”古臻被拖走了。
每次都是和伊尔在动情时不自觉才能和雄虫一样安抚的他,刚找到点感觉,被这么一抓,断了。
古臻呵呵两声,按住乌里克的脑瓜揉了一下:“小崽子,我对我自己的雌奴做什么,用和你打个报告?”
乌里克蹙眉,眼瞳不悦的震了一下。
小崽子这个词,让他不自觉的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在那一切发生之前,苍岚也是这么称呼他的……所以看了眼此时用冰凉眼神看着自己的苍岚,他露出雄虫的不屑态度,揪着在地上蹲着的苍岚。
“你瞪什么!跟我进房间!”
苍岚动也没动,还拨开他的手:“请你,滚开。”
这话说的,又客气,又不客气……古臻站在旁边,看着正坐在科技蛋里笑眯眯的等着自己的媳妇儿,默默退开。
苍岚是他带回来的他要负责,但眼下这个状况……还是先给媳妇儿按摩吧!
古臻走了。
……
这边苍岚慢悠悠的站起身,把衣领系好,没得到安抚的他,只能依靠那最后一朵花来简单平复自己。
乌里克却一直跟在他身后,看起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咬咬牙,忽的挡在他面前,用手掌掐住他的脖子。
精神力从脊椎灌注像四肢百骸,先控制,再调节。
许是相互影响,乌里克紧盯着苍岚那双即便狼狈也没有屈服于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
“你已经都这样了,为什么不求我?昨晚发生的事,我不管是谁的错,不管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雌虫那样对待,我雌父从小教育我,做过了就要认,所以我做过的事我负责,你做过的事,等以后我再慢慢教育你!雄虫不是你的玩物,希望你以后能理解这一点!就像现在!”
远处的古臻:……哇哦。
伊尔:“……?”
伊尔从科技蛋里坐起身,那双暗紫色的眼中满是愠怒,几乎下一秒就要伺机而出,被古臻按住。
“怎么,你打算去管管前未婚夫的婚恋问题?”
“……”伊尔沉默片刻,压制下自己躁动的情绪,用手掌反握住古臻的手掌:“雄主,前未婚夫,只是他年少不定,自己给自己设下的身份讯息,对我来说,他只是我旧友的孩子……您难道没听到苍岚怎么对他的?”
“我听到了。我还听到,他要负责。”
就这一点来说,古臻挺佩服乌里克的。
还真是个犟牛,A和B是一条直线,不管这中间插了多少奇怪的路障,他都坚持只要从A出发就要走到B的结果。也难怪今儿一天缩手缩脚的,原来……被做了?
也因此……古臻上下打量了伊尔一遍。
果然雌虫是有作案工具的。
他眯了眯眼,拉着伊尔的衣领揪到自己身边,一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脸颊:“不许管。”
关于脑子里想的,他什么也没说,动作却已经是在暗暗警告。
伊尔略有些沉重的笑笑,直接给了答案:“我永远臣服您身下。”
在古臻满意的嗯了一声之后,伊尔被松开了脸颊……得到一圈苍岚同款牙印,捂着脸的模样,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自此,伊尔都没说话,被古臻按摩翅膀的时候,也没发出黏软的声音。
其实,从乌里克住进他家那一刻,洛夫很巧合的去开会,并且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就知道。
洛夫是有意让他的儿子劝自己回战场,而不是在低端战队劳务一辈子。
至于不自己亲自来,大概也是心里清楚他不肯回去的原因,想要找个更婉转的方式来说和。
毕竟,和虫皇作对生气,不可能持续一辈子。而他活下来了,虫皇所做的一切就会被抹消,至少表面上不撕破脸,就不会有事。
乌里克的话中已经透露出了不少他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事,那么也就是说……他的雌父是特地给乌里克讲过这些事,并且希望他能间接理解,为肚子里的孩子争夺一席地位是眼下该做的事。
他把乌里克摆在他面前,就是用事实告诉他:这是我的儿子,我用军功换来的他如此肆意妄为,敢想敢说,你希望你的孩子出生后被称为平民,处处受虫欺负畏首畏尾吗?
伊尔知道洛夫是好心的,可现在,忽然发生这种事……
该怎么和洛夫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