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种田的?”古臻觉得这和自己还挺像的,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所以,这个新小朋友怎么了?”
“这个新小朋友……这新小朋友他、他……”伊尔说着,忽然侧过眼,没忍住,呵呵呵的笑起来:“不行,说不出来。”
“???”
古臻看着和三个雄子比起来,还更开朗些的丫头,蹲在她面前:“小小,你和爸爸说,怎么回事。”
古皓月小眉头皱了皱,扒在古臻身上:“是巴布里克他带了他雌父的袜子去学校,还说……说他雌父的袜子可以立起来。好多小朋友都很羡慕。还有虫说我们家的父亲也种东西、就不能。然后哥哥就很气很气,他说,谁说我们不能!我们爸爸的袜子会倒立!但是他不相信,还和我们动手,还打我们。”
古先生:“……”
屋内除了四只崽微微抽泣的声音,除此之外,诡异的寂静。
半晌,捂着脸的古臻也是终于明白为什么伊尔说不出来,此时笑的不要不要的,抬眸看着伊尔:“……我没邋遢到这种地步吧?”
伊尔笑眯眯的把雷丢给了古臻:“所以,您的四个孩子,和人家约好了,明天带会倒立的袜子去学校展示,请问您怎么处理。”
带会倒立的袜子去学校展示??
古先生敢保证,这是孩子们上幼儿园以来,最难的一次‘课后作业’!
所以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怒指媳妇:“你少在这和我打官腔!他们说的爸爸,为什么不是你!”
伊尔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柔软白皙的袜子,略愧疚:“真抱歉,我不争气。”
古臻:“……!!!”
你不争气?那我就争气了?
就离谱!!
愤怒的古先生不明白小朋友为什么总会比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上次好像还是遥远的比‘谁家墙缝里的洞多’……古臻它刚装修完的房子,为了这个洞,特地找虫钻的眼儿,才让娃子们赢了。
所以,这一次,同样都是种田的,他决不能输虫一等!
回到房间里,古臻把自己所有袜子全部掏出来,一个一个摆好,努力挑选最‘梆硬’的出来。
最终发现,他确实……挺不争气的。
按理来说伊尔一个当兵的他应该更糙,但事实上,古臻的袜子脱下来、洗干净,它真没伊尔那么好像新的一样的状态。
但是也绝对没有会倒立的地步啊!!
拎着自己的袜子,古臻最终决定——就把它当成课后手工来做了。
于是,穿上袜子、套上保鲜膜,努力让它多点汗……最终一下午过去,给捂得是一塌糊涂,脱下来那味儿都直上头,袜子反倒是软了。
一下午的时间全家都一起忙这两只袜子,眼看已经九点钟,那四只崽子在睡前闻着自己雄父捂了一下午的两只脚丫子放出来的味儿,逐渐明白自己吹出去的牛没办法实现,又略微有些眼尾发红,往伊尔身后钻。
“去睡觉。”古臻冲进卫生间,把脚丫子往水龙头底下一搁:“明天我非让它立起来!”
听了这话,伊尔只是闷闷的笑,觉得他家雄主有时候幼稚起来也像个小孩。
另外四只则是陆陆续续的表示:“谢谢爸爸!爸爸晚安!”然后一起蹬蹬蹬的跑上了楼。
温柔的手掌覆在已经闷的有些发白的脚上,伊尔十分心疼的给他揉了揉:“何必这么认真呢,小孩子很好唬的。”
“你有什么好主意?”
“比如说……弄点胶水融在水里,洗一洗,晾干也就硬住了,别说倒立,翻跟头也行。”
“那不是骗?”
“为什么不能?”
被捧着一只脚的古臻,从洗手台上跳下来:“不错不错……这主意好。”然后立刻翻箱倒柜找胶水。
第二天,古先生的四只娃,成功带着一筐会倒立的袜子去了幼虫园。
具体怎么展示的不知道,总之,回来的时候,这四只又是不太开心,哼哼唧唧的表述了:“他说,他雌父的锄头磨得发亮,然后……然后……”三只雄子越说声音越小。
老四接了最后一句:“哥哥说,我们爸爸的锄头用到和铅笔头一样短!”
“又是要带去比是吧?”古臻看了一眼自己刚换的新锄头,咬咬牙,直接从仓库里找出磨刀石,霸气的拎着就丢到院子里:“没问题!不就是铁杵磨成针吗!走你!”
伊尔:“……”
总觉得,这个家里,是五个孩子,而不是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