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分微微点头:“是他。”
“杜局?”汪振东试探着问。
杜春分:“对!”
徐广富忍不住:“你怎么能喊你爹老杜?”
杜春分被他打抱不平的样子逗笑了:“你也说那是我爹。”
还不是想喊什么喊什么。
徐广富听出她未尽之意, 登时无言以对。
杜春分也不想他们因此对她有偏见,胡诌道:“老杜让我这样喊的。以前是怕特务发现我。后来喊习惯了,我喊别的别扭, 他听着也别扭。”
徐广富恍然大悟,不禁说:“杜局他们那些人可, 真不容易啊。”
汪振东赞同:“是啊。太苦了。我们当兵的牺牲了, 还能有个姓名。他们牺牲了, 咱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的尸骨无存, 连个衣冠冢也不敢立。”
杜春分可不好说, 她爹活着,却有衣冠冢。索性转移话题, “老汪,再不去路上就不好走了。”
下大了路上打滑不说,天黑下来极有可能开沟里去。
汪振东叫上两个买菜的人,一人一碗鸡蛋汤就着两个窝头, 快速吃好就开车前往宁阳农副产品收购市场。
杜春分把她留的炒藕丁拨出来两份, 一份给汪振东三人留着, 一份给前面打饭的几人, 最后剩的她和徐广富先吃。
话又说回来,限购的不止油和白面、精米, 还有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