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师长抓起电话, 手一顿,转向邵耀宗,“你打。”
“我?”邵耀宗不禁指着自己。
赵政委瞬间明白, “小邵, 我和师长打, 得找七大姑八大姨老同学老战友。你一个电话就行了。再说, 这事也不宜太多人知道。”
邵耀宗不禁问:“一个小小的梁冰,犯得着吗?我也不知道那个电话号码换没换。”
师长想想邵耀宗的老首长,整天忙着国家大事,“犯不着。我打吧。”
今天是周一, 坐班时间,电话一转播过去就被接听。
师长没提杜春分, 解释起来麻烦,先向首长汇报光头的飞机又来了,好像为了确定安东的布防是不是变了。随后才提到梁冰。这个人很奇怪,好像认识一个叫六十一,或者陆世仪的人。查清楚这个人就能证明梁冰清白。
敌人有可能打进内部,还在团长身边, 这事可不小。
军区领导立即联系有关部门。
大概十来分钟,师长的电话响起。
邵耀宗和赵政委屏住呼吸。
师长不禁坐直, “首长, 请讲。”
“他叫陆拾遗。陆游的陆, 拾明月的拾,房遗爱的遗。”
师长听不得人咬文嚼字,忍不住说:“您直接说他是不是我们的人。”
“急什么。他是我们安插在敌人内部最成功的的情/报人员之一。”
师长不禁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