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落下后, 在地形图相对的两个对角分别出现了一黑一白的两枚国王旗,其中黑色那枚有着韦伯的面孔,白色那枚则半张脸是‘空’, 半张脸是‘白’,但属于‘白’的那只眼睛正紧闭着, 如同正陷入了沉睡一般。
而这一局游戏的规则也紧接着公布了出来。
“请两位玩家以初始配备的100名士兵为基础, 采集国土上的资源,种植、收获农作物,招募军队训练军队, 壮大自己然后指挥士兵去占领邻国的土地, 抢占邻国的资源。”
“军队只能攻击与本国国土相连的敌国区域,进入行军模式后所有资源消耗量翻三倍, 失去包括首都在内的全部领土的玩家记为本局游戏失败。”
“累计进行十一局对决之后, 总的胜利次数多的一方将得到圣杯。”
韦伯勉强理解着突然出现在脑中的大量战略知识, 其中既有排兵布阵、保障后勤等等概述性的知识, 也有具体到用战车冲锋陷阵、火枪队三段式射击、投掷手斧的特殊技巧这样虽然五花八门,但基本在游戏里没有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杂乱知识。
关于地图上各个标志所代表的各种资源的意义,占领领地需要满足的条件等,也都以填鸭式教学的方式被灌输给了他。
而在韦伯困惑地分析着游戏规则, 思考该怎么开局的时候,代表空白兄妹的棋子已然发号施令,让手下的一半士兵去耕种农田,而另一半去开辟通往矿山资源的路径。
经过了初期的发展阶段之后,空白兄妹所占领的地盘开始滚雪球似地扩大, 看得可以算作是在近距离观战的四英灵一魔术师都眼晕, 只能有所选择地分析着他们采取的战略。
不过他们各只能理解部分的做法, 而无法从全局上分析出空白兄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如此做法的效果是显著的,当韦伯的军队刚将国土开辟了一半,收集着支持军队存活与行动的必要物资时,空白兄妹的军队已经打了过来,摧枯拉朽地以士兵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将韦伯名下的所有国土攻占,宣告了这一局的胜负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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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韦伯大胆地率先出击,试图边积累着资源,边向空白兄妹的国土进军,结果他刚占领了三块属于空白兄妹的国土,就被敌方兵力包围起来,遭到了彻彻底底的剿灭。
这一局的胜负也就不言而喻。
之后不管韦伯如何地改进策略,甚至照搬了之前空白兄妹的开局模式,都无一例外地迎来了彻底的败局,在他连着失败了六次之后,整场游戏的胜利者已然定出,但游戏依然在不太智能地继续进行下去,又接着开了新的一局。
于是韦伯本着输也要输得体面的思想,继续改进着所制定策略的细节,在全部的十一局完成之后,虽然他依然没有胜利过哪怕一局,却隐约体验到了空白兄妹根据整体战局形式随时更新的策略的部分精神,日后再遇到类似的游戏,大概也能去吊打一下大部分普通玩家。
当然,这对一位魔术师来说并没有什么用,韦伯也并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去花费在打游戏上。
这最后一局的游戏结束之后,地形图再没有重置,而是化作了魔术的光点分散开来,同时韦伯恢复了人身从空中落下,被伊斯坎达尔及时地伸手一捞,赶在韦伯跌到地面之前,抓住了他的上衣,如同拎着猫崽一般地拎在了半空。
但韦伯难得地没有抗议这个姿势很不舒服,而是立刻仰头去看半空中正在发生的变化。
空白兄妹化作的棋子被点点荧光环绕着下落,逐渐恢复成了手牵着手的两个人形,本来悬浮着的圣杯也收敛了散发出的魔力,开始如同一个普通的杯子一样,顺应着重力朝着空白兄妹的方向落下去。
于此时,“以令咒之名,Saber立刻去把圣杯夺下带给我!”
“以令咒之名,Lancer立刻协助Saber夺取圣杯!”
卫宫切嗣接连用掉了包括自己原有,以及从肯尼斯那里得来的令咒,对阿尔托莉雅与迪卢木多进行了强制的命令,并用令咒对两人的战斗力进行了强化。
他在被淘汰出局后就进行了这样的思考:如果赶在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接触到圣杯之前,设法先一步赶到圣杯面前,又或者直接将圣杯夺走是否会被归结为契约所禁止掉的掠夺行为,抢夺的行为本身又是否会被规则强制地阻止。
以到目前为止的经历来看,Caster组可以算得上热爱和平,所制定的强制契约都专门有禁止其他英灵、魔术师相互伤害、杀戮的条目,于是卫宫切嗣觉得自己就算被认定为违规,也应该不会遭到契约多严厉的处罚,那么这件事就相当地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