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可以放手,但是你确定吗?”迦羽凛的手松了些力道,用食指与拇指的指腹轻轻捻揉着琴酒的银发,无视枪/口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你真的舍得我放手吗?琴酒。”
琴酒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一向冷漠的杀手此刻眼神虽锐利,瞳孔却无光,明明手中有枪,却仿佛因为迦羽凛的一句话便陷入了无边的梦魇。
迦羽凛没有再说话,只静静等待着琴酒的答复。
他希望琴酒明白,在成为组织中的top killer之前,琴酒首先是他的人。
所以,你要逃走吗?
迦羽凛眼神微暗,指甲划破了那道刺青,渐渐地渗出血来。
要从他的手上逃走吗?
想要永久的自由,想要冲破这个牢笼,想要投向他人的怀抱吗?
迦羽凛说着可以放手,但实际上……
“我不允许。”迦羽凛轻轻咬在了琴酒的耳垂上,牙齿一点点用力,渐渐地渗出血珠。
唾/液混杂着鲜血,迦羽凛驾轻就熟地搂住了这个人,他掌控着这个人的喜怒哀乐,操控着他的一切,这个人是完全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准肖想。
“告诉我,琴酒,你效忠的对象是谁?”迦羽凛继续问。
“冰酒。”
迦羽凛的唇角得意地勾起。
琴酒却挣脱开了迦羽凛的束缚,背对着他,语气冰冷地补充:“冰酒,说话小心点。”
宛如一盆冷水当头兜下,迦羽凛勾起的唇角渐渐抿平。
琴酒重新转过身子,眼神中已经是一片无波的汪洋。
他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又像是在看着苦苦挣扎的猎物,那双绿瞳中没有任何的温度,冷冰冰的。
这就是组织中人人惧怕的top killer。
“大家都在为那位先生效忠,别说令人误会的话。”琴酒没给迦羽凛反驳的机会,将头发重新拢到耳后,银色的长直发将后颈属于迦羽凛的印记完全遮掩。
琴酒打开门,离开了。
在这一瞬间,迦羽凛感觉有什么已经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
“随便你。”迦羽凛没有追过去,眼神同样很冷漠,他又不是非琴酒不可,想走就走好了。
迦羽凛拿出手机,立刻给降谷零打了个电话,很生硬地命令他:“波本,拜我为师。”
徒弟这种东西,他要多少有多少。
作为组织中用时最少获得代号的成员,赤井秀一本该万众瞩目,但是当“莱伊”撞上冰酒收徒这件事情后,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冰酒竟然会收徒?!
一时间,和冰酒打过交道的人都难以置信,他不是从不收徒的吗?
对此,抢了赤井秀一风头的降谷零有话要说。
虽然吧……冰酒是说要收他为徒,但是吧……那家伙将一张训练表交给他之后就没再理过他了!
整整一个月,降谷零担心会引起冰酒不满,拿着训练表认真练习,将自己几乎累成了狗。
他偶尔会上门送礼物,各种心机小甜点,冰酒都吃了,但完全没指导他的意识。
降谷零自然也不期望冰酒真的教他什么,但他以为他们的关系至少能增进一些,可是看起来两人关系仿佛更差了。
以前冰酒吃他的东西还会和他聊两句,但现在冰酒吃着他的东西还会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最关键的是……
诸星大和他彻底成了仇家!
之前降谷零去找宫野明美的时候,两人就已经互看不顺眼了,但是至少大家表面上还能过得去,但现在降谷零去几次训练场就被对方邀战几次,完全把他当仇人来看待。
还有琴酒和冰酒之间,关系好像越来越冷了,不知为何冰酒这段时间喜欢参加他们之间的小聚会了,每次都去,但每次都坐在距离琴酒最远的位置,两人谁都不看谁,身上的冷气突突往外冒,大夏天的降谷零甚至想开暖风暖和暖和。
总之,这一个月,就没发生任何好事,任何!
终于,在被放养了一个月后,降谷零总算在训练场看到冰酒的身影了。
那一刻,兢兢业业的卧底甚至想要喜极而泣。
降谷零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认真按照冰酒给他的训练表进行体能训练,只期待对方可以看到他的努力,和冰酒打好关系对他在组织里面的行动可太有利了。
迦羽凛在旁看着却……并不满意。
或者说,他嫌弃极了。
降谷零不行啊,身为他的徒弟,这卧底竟然一点都没能引起琴酒的注意!
一点都没!
于是,迦羽凛将头转向一旁死死盯着他的赤井秀一,开口:“诸星大,拜我为师!”
努力表现自己的降谷零“嘎”地僵住,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迦羽凛,这话好熟悉啊。
给他点面子好不好?当着他的面收人为徒还半个字都没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