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深哥哥,姐姐不是有意去云沪机场,跟苏梓辰私奔的,她只是鬼迷心窍了,才准备抛弃你这么好的男人。
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好,没有劝住她。我这就去找姐姐,带她回来,一定亲自向你赔罪。
只要靳深哥哥不生姐姐的气,怎么惩罚梦琪都行。”
手指一动,短信发送出去。
瑜梦琪藏在角落,看着载着瑜瑶的车渐行渐远。
阳光被分割,斑驳的阴影模糊她脸上的隐晦得意,如同毒蛇横行,伺机而动。
会议室里。
礼仪小姐目光崇拜,落在最前方的男人身上。
一身笔直挺括的墨绿色军装,交襟的立领直直延伸到喉结下方。
衣摆一丝不苟的扎进腰带,勾勒出宽肩窄腰的俊拔身姿,笔挺的长裤被包裹在漆皮黑靴中,显得双腿肌肉紧实,修长无比。
最绝的还是那张脸。
每一处的线条都像是凿刻出来的,英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英武,眼窝略深,为严谨肃然的气息更添一份浓重禁欲。
跟底下坐着的年过半百、大腹便便的老头相比,这简直就是香饽饽一般的存在。
从一年前他下派到阳城,这军要大楼里,十个女人有九个,要为他疯为他魔,为他框框撞大墙,还剩下的那个怕是眼花耳聋的老啊娘。
只见夜靳深长靴一靠,带着白手套的手指划过鎏金的帽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雷鸣般的掌声,为军事汇报画上了圆满句号。
韩助看了眼丢了魂失了心的礼仪小姐,在心里默默地摇摇头。
就连京城那些自诩甚高的名媛,还不是被自家爷迷的不行。
都躲到了阳城,还被追了过来。
他家爷是谁?
津城总参谋长夜枭达的大孙子,飞鹰军工特战团的幕后创始人,夜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无数光环加深。
夜老爷子总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家族庞大,横跨军正商三界。
老大死了十几年了,就留下这跟独苗苗,夜靳深子承父业,进了军部,靠着鲜血累累军功。
不靠家族荫蔽,从大头兵到特战团队长,仅仅二十八岁,就创下了无数的神话。
他在军中也得了个“铁血煞神”的称号。
可怪就怪在,这“煞神”一声不吭,背着本家,来了阳城。
竟沾了女人?
连结婚证都领了?
一想到接收到的短信,他心肝脾胃哪哪都疼,这个女人能不能消停点!
就是个烫手山药!
走出会议室的夜靳深脚步一顿,接过私人手机,冷肃的面容不见丝毫异常。
只有他知道心底的波澜。
昨晚他强要了她,也不知该如何哄她消气。
可等看完了消息……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几乎将空气凝滞成固体,窒闷得人喘不动气。
韩助理怂得沉默。
趋之若鹜女人三千,他家爷唯宠瑜瑶一人。
就这,还想爬墙?!
“爷,我就这派人把她抓回来……”
夜靳深闭了闭眼,再抬眸时一片干涩,“我……亲自去。”
“爷,瑜……夫人正被别墅司机载着,赶往云沪机场。”
爬墙……还要带着司机?
司机小吕擦了擦满额头豆大的汗珠,明明是凉爽的初秋,竟汗流浃背。
吓得。
“夫、夫人,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昨晚瑜瑶闹腾的动静可不小。
被捉回来后,尖叫怒骂,余音绕梁,整晚不绝。
前科累累的人一下子安稳下来,也不知要搞什么鬼。
尤其是这一会功夫开开停停,一会让他买喜茶,一会又买沿街小吃。
到不像是跑路,更像是等什么人似的。
有这么嚣张的落跑甜心?
“我、我我要去云沪机场啊,不是刚才就对你说了?”
瑜瑶眨眨眼,将章鱼小丸子三两下咽下去,故意学对方说话。
简单的小吃,如今对她而言都是上天的恩赐,满满的幸福感。
前世得知瑜梦琪被夜靳深害死后,两人的矛盾彻底激化。
开始是绝食,夜靳深直接采取暴力手段强迫她吃饭。
后来,她不伤害自己了,将所有怒火发泄到男人身上,对他非打即骂,堂堂一个少校,竟时常被一无知妇人折磨的伤痕累累。
那时她都在想些什么呢?
心,被屎糊住了吗……
食物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味道,嚼蜡般,一同将蔓延至心口的酸涩咽下去。
再抬眸时,嘴角却覆上大大的笑容。
这一世,她一定不会再过得那么糊涂!
“走吧,不逗你了,直接去云沪机场。”
司机小吕被她脸上甜美阳光的笑容一慑,半响才愣愣的点点头。
“……奥……奥奥。”
又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她面向车窗,染上曦光的侧脸线条柔美,纤长的睫毛自然卷翘,精致的如同水晶娃娃。
小吕猛搓了搓脸。
怎么觉得她就跟沐浴圣光的仙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