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手指,一点一点刮蹭她的娇嫩。
“别动,”他声线好哑,“我帮你把淤血揉开。”
热热的掌心,熨帖在红肿的皮肤上。
夹杂在酸麻之下,还有轻微的刺痛。
“唔……好,好奇怪……”
一股电流沿着相触之地,迅速席卷全身。
心,跳的好快,像是要冲出胸腔。
可男人的表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仿佛正在擦拭心爱的配枪,毫无杂念。
难不成真是她想错了?
被她看两眼都会脸红的老男人,又怎么会借机折腾她呢?
*
瑜瑶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只床头,开着一盏晕黄的小灯。
掌心跟膝盖泛着阵阵清凉,还能嗅到微浅的药香。
洗完澡,裹着宽大的浴巾出来,拉开衣橱,傻眼了。
这是夜靳深的房间?
清一水的墨绿衬衫,整齐排列,袖口不见半分褶皱,一丝不苟的让人发指。
她在这,那夜靳深去哪了?
素手轻抬,随手挑了一件衬衫。
可真大,就跟唱戏的水袖似的,都能给她当裙子了。
去楼下厨房端了两杯牛奶,敲门,得到允许后,她走进去。
两辈子,这是她第一次进来书房。
从前是不屑,厌恶他都来不及,哪会花时间了解属于他的一切?
跟别墅整体的后现代装修风格迥然不同,书房的主人似乎格外偏爱复古风。
黄铜镶边的爱迪生灯具,银白色的烛台旁摆着几瓶路易十四。
摆满琳琅书籍的实木书架,占据了长长一面墙,另一整面墙则是华国占地地理图,贴着形形色色的便签。
夜靳深正在开视频会议。
醇厚的英式发音流畅标准,裹挟着低磁的性感,轻飘飘的钻进瑜瑶的耳朵里。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他脊背挺直,单单是坐在那,俊拔如青松。
袖口向上挽了三道,露出的一截蜜色肌肤,张扬着男性狂肆的冷硬。
许是日久天长的作战训练,使他的皮肤不是久不见日光的白皙,而是泛着健康光泽的浅蜜。
从前她或许更加钟情苏梓辰那种清秀温润,现在只觉得夜靳深就连呼吸,都性感的撩人。
“夜靳深,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
晚上十一点正是肝脏解毒的时间,晚睡对身体机能不好的。”
夜靳深眸色一深。
穿成这样,就敢来招惹他?
视频通话对面的部下,只来得及瞥见一截墨绿色的衣摆,眼前一黑,被上校掐断了通信。
女人……
上校书房里竟然有女人!!!
夜靳深的眼神好烫,被掠过的肌肤像是着了火。
她猛的反应过来——
在夜靳深卧室里洗完澡后,她里面是……真空上阵的。
第一反应是横臂去挡。
夜靳深将她抵触的慌乱收入眼底,声音冷的像冰。
“你先去睡吧,我还有点公务要处理。”
瑜瑶一愣。
唾弃自己刚才矫情,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对着老公,有什么可害羞的。
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口,温热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小臂,紧实,蕴含蓬勃力量。
“你不在我睡不着。”
作乱的手指蓦地被紧攥,满腔的关切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
“瑜瑶,”他叫她的全名,声线不见一丝暖意,“即使你这样做,我也不会跟你离婚。”
说完,看都没看她一眼,翻开文件薄。
他冷凝的眉眼,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宛如化作几亿根绣花针,泛着凉意的针尖,硬生生扎落心口。
窒闷、疼痛蔓延。
他竟以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刻意勾引,诱他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