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
昔日同她并肩作战,惯着她向着她的战友兄弟们,一个一个同她擦肩而过。
他们淡漠薄凉的眼神,化为最锋利的尖刀,直直戳进她的骨缝。
这一刻,她内心荒凉到了极点,有些莫名的觉得,时间仿佛化作了两根平行线,他们向前延伸,完全不再理会站在原地的自己……
她明明始终站在原地,是他们不要她了,变得是他们!
她有什么错!
不就是两个老兵的命,死于战场上的士兵千千万万,把这两个老兵推出来做挡箭牌就能保全大家的前途,这是最理智的办法。
两个老兵死得其所,应该感恩戴德!
……
危机并没有解除。
使者因为受伤严重,被秘密转到军区医院接受治疗,整整一层楼全被严密监控起来,无数便衣隐藏在暗处,秘密保护这位领导人的安全,可以说,整栋大楼都几乎戒严了。
ICU病房外的消毒室,和平使者的下属正堵在门口,跟牧野等人对峙,双方人马火药味十足。
牧野冷声,“两个小时不接受治疗,他就会死!我以我心中的信念起誓,此刻的我只是一名医生,不会参与任何权力纷争!”
大使的生命安全已经上升到了国家安全上,华国内部,各方权力倾轧,无休止的内斗,都想搅乱这一池浑水,趁机让自己的人利益最大化。
仅仅只转到医院的一个小时内,就已经在大楼外,抓住了各国的间谍密探十几名。
让人惊愕的同时,更感到一丝荒谬的可笑,势力的渗透竟然已经达到了此种程度,保密任务完全成了透明的。
恐怕,除了夜靳深建立的飞鹰军工团特种部队,其他的武装都已经被各方力量渗透到差不多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而一旦大使的安全出现任何问题,他们一行人将会首当其冲。
牧野废尽了三寸不烂之舌,那几个冷脸下属仍然不为所动,坚持要等到大使的私人医生飞来,才能开始手术。
牧野狠狠踹了一脚消毒柜,砰的一下关上门。
夜靳深眉眼深沉,“怎么样?”
牧野被气到胸膛剧烈起伏,“草了!这群人简直听不懂人话,非要等私人医生来了才能开始手术,好啊,不信任我们是吧,来了正好给他收尸!”
夜靳深削薄的唇抿紧,挺拔而立,如一把标尺,腰背宽阔,仿佛能撑起天地。
背后是阴冷无光的医院长廊,消毒除蚊灯散发出幽幽的紫光,死寂的氛围,如同停尸间。
忽然间,夜靳深一动,将阴霾尽数挡在身后,极浓的黑发,极亮的眼神,极重的气势。
他淡淡启唇,满是睥睨一切的傲气,“你有几成把握?”
牧野唇角缓缓扬起笑,颇有种跃跃欲试,唯恐天下不乱的猖獗恣睢,邪邪挑眉,“对于一个医生而言,只有两种结果,零和百分之百。”
夜靳深淡淡的掀开眼皮,看了牧野一会。
突然,他一个利索的单手上膛,于漫不经心中透露出潇洒不羁,“那就干。”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从外面踹开,下属匆忙之间抬眼去看,就见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光而站,身上逼人的压迫力几乎让人喘不动气。
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