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安静下来,卧室里的人却开始坐立难安。
沅浅翻过来覆过去睡不安稳,几分钟后,又开始翻箱倒柜,找出来两条毛毯,一条是粉色的派大星,一条是嫩黄色的小雏菊……
第二天,沅浅七点的生物钟十分准时,她睁开眼缓了几秒钟,然后利落起床,一点都没赖床,洗漱完,打开门,只在沙发上看到了两条叠成方块的毛毯。
一个赛一个像豆腐块。
贺千钰将楼下买来的豆浆油条摆好,见沅浅醒了,就过来叫她。
两个人安安静静吃着饭,忽然放在一旁的手机催命似的响。
贺千钰接通,面色大变,等挂断了电话,他眸光闪烁,“出事了……”
部队里有些急事,夜靳深虽然极不情愿,还是不得不一大早离开温暖的小窝。
在办公室里处理了一上午工作,他活动了下僵涩的脖子,手机上突然弹出来一条消息。
看清群名的瞬间,他挑起了眉。
三个人的小群群名整天改,今天的特别具象化,想也知道应该是牧野又在抽什么风。
英俊潇洒又狂野:她不爱我
夜靳深:。。。
一个平平无奇的手控:你俩这又是怎么了?无奈摊手jpg.
英俊潇洒又狂野:她亲口说的,从未爱过我。她只是馋我身子!心如死灰jpg.
一个平平无奇的手控:瓜子都吓掉了jpg. 具体情况怎么回事,详细说说。吃瓜jpg.
英俊潇洒又狂野:女人都TM不是好东西,嘤嘤嘤,占了人家的身子,吃完就跑?出来陪我喝酒!
夜靳深:至于吗?要死要活的
一个平平无奇的手控:至于吗?要死要活的
英俊潇洒又狂野:???你们失去我了!信不信我现在就从一楼跳下去
夜靳深没有再回复,摁灭手机,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往外走去。
天是蓝色,云是白的,空气是清新的,心情是美妙的。
道路积雪早被勤劳的环卫工人清扫干净,除了一些绿植上攒着雪层,大地安静的仿佛昨晚上那场暴风雪是幻觉。
但夜靳深清晰的知道,昨晚不是幻觉。
虽然浑身都不舒服,虽然只是坐着,但是他睡了三年来第一个好觉。
她是他的药,能续命的药。
在路过那棵调皮的往女孩身上落雪的雪松时,夜靳深心情极好的投过去一眼。
这树长得可真好。
门卫大爷看向站在保安亭外的青年,“怎么样,哄好没?”
差点没敢认。
青年昨晚就跟拔秃了毛的孔雀似的,万念俱灰,失意无助。
而现在,青年意气风发,英武俊朗。
天差地别。
夜靳深笑而不语,从拎着的两大包东西里分出一包,递给大爷,“给您买了点吃的,不成敬意。”
毕竟以后他还得经常过来。
夜靳深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上了十六楼,甚至在敲门的时候,面部肌肉还是放松的。
几分钟后,得不到回应,等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发现人去楼空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乎,当牧野刚喝了一波毒鸡汤,拼命说服自己男儿当自强,不可过于沉溺于儿女情长时,“我单身我快乐联盟”群里突然弹出来两条消息。
夜靳深:她又丢下我了 委屈巴巴jpg.
夜靳深:出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