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瑶想象着孩子的模样,一时悲从心起,控制不住翻涌的情绪。
直到听着男人担忧的话语,她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烈。
她吸了吸鼻子,逼退眸底热意。
生活呀,还是得笑着过。
于是她转移了话题,“我还没问你,发生了什么……”
夜靳深挑着捡着一些能入耳的跟女孩解释清楚。
瑜瑶抱着他的左手,手腕处绑着绷带,缠绕了好几圈,要比别的位置粗不少。
“你现在每个月还要放血吗?”
第一次见他躺在血泊里的画面太过震撼,就跟焊在她脑海里一样,殷红的血珠子泉涌似的,从手腕桡动脉流成一条血线,汇聚到银质容器里。
浓重的血腥气,刺目的鲜红色,足以摧毁一切的噩梦。
成为了她深深的执念。
种了子母蛊,要放这么多血干嘛?
失血量这么大,每月一次,就算是铁打的身体都撑不住。
夜靳深一根一根捏着女孩的小手指头玩,然后钻进掌心,同她十指相扣。
强势又幼稚的宣誓占有欲。
“对。”他回答的颇不以为意,“黑袍老者说这是压抑蛊毒伤害性最小的办法。”
别的办法都已经试过了,收效甚微,至少这个方法不需要子蛊做什么。
瑜瑶突然有点好奇,“那些血呢?”
这个问题把夜靳深问住了,似乎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扔了吧。”
夜靳深不确定的想。
瑜瑶若有所思,心里带着的疑惑很快被一件事给干扰了,因为她发现自从过了15这天,也就是夜靳深消失这天,夜晚的疯岛突然就有了宵禁。
晚上十点之后,禁止任何犯人在外面游荡,违令者会受到处罚。
从前只是晚上有危险只是大家的心照不宣,现在却是直接明令禁止。
瑜瑶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过幸好,有个章程给她提供了便利,晚上巡逻的管教是没有宵禁的,她借着这个机会准备继续夜探。
再次来到熟悉的号码房间。
她一双眸子锁定在一个一个相似的小铁门上,还真被她发现了一直以来忽略的点。
每个铁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绘制上了特殊的符号,形状特殊,像极了星宿,又更加抽象。
而且这些房间排列位置也有点问题,很眼熟,她暂时想不通,就仰头看了眼路灯照射下的监狱围墙。
整个空间呈现中轴对称分布,她现如今所站的方位处于中心点。
既然上次进去的是南边,这一次选个方位是东方的房间进去吧。
小铁门被缓缓阖上,树影婆娑,阴风阵阵,透着几分阴寒之意,让人不寒而栗。
而身处房间其中的瑜瑶也并没有好哪里去。
推开门,一股说不上来的臭味扑鼻而来,呛得她险些闭过气去。
臭味、霉味、腥味……几乎想是把所有难闻的味道糅杂在一起。
阴风阵阵,凉气嗖嗖,胳膊上的汗毛十分坚挺的立了起来。
她第一步就差点摔倒,手电一晃,才发现地上凹凸坑洼不平,到处都是水坑。
怕不是进了个水帘洞。
这地方太邪门了,但她有必须要继续的动力。
她已经确定这地方就是那东西的老巢,说不定现在就窝在哪个地方。
心里有个声音,一定要她把这东西揪出来。
可是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