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猝不及防一脚踏入结界之中, 差点撞上怀妄的胸口。
他下意识抬手撑了一下,抵在了怀妄身前。后者的发丝凉凉地扫过他的手背,像是在这天寒地冻的霜露中待了许久。
兼竹很快直起身, 抬头问他, “仙尊是在席鹤台上打坐?”
怀妄默了默道,“没有。”
兼竹又看了他两眼,没有在席鹤台上打坐, 怎么身上这么凉?不像是才从屋里出来的。
他狐疑, “你该不会大半夜去偷我的菜了吧?”
怀妄, “……”
怀妄转身朝着山上走, 沿着石阶一级一级攀登着,兼竹便也跟着他一步步走上去。他走出几步说道, “我什么时候碰过你东西了?”
兼竹闻言想起那条发带,就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也不说话。怀妄侧头对上他的眼神, 脑中跳出的却是那小话本。
心底蓦地一沉, 怀妄不再攀登石阶,直接飞身回了山巅。
兼竹, “……?”
两人本来走得好好的,他看怀妄就这么突然飞回去, 原地怔了一下。这是提起发带让人尴尬了,还是火.药还没消化?
兼竹摸着口袋里的玉佩,心道失策了,刚刚就该直接把玉佩拿给怀妄。
他想着也飞身跟了上去。回到小木屋前,怀妄的房门已然紧闭。兼竹走过去敲敲门, “仙尊, 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传出怀妄的声音, “夜深了,有事明天说。”
兼竹:行叭。
他揣着袖子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
翌日,兼竹出门上课。他看隔壁没有动静,眼下又快到上课时间,便先去往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