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仙尊!”
怀妄目不斜视地走出一截,仍然没有放开兼竹的手,兼竹也没提醒他。直到转过一道宫墙,兼竹这才停下来,“这会儿没人看了。”
意思便是叫他放开。
怀妄握在他腕间的手微微收紧,停顿片刻缓缓松开。
兼竹看了眼前者的侧颜,面部轮廓冷硬分明,下颚绷紧,像是还没消气。他笑了一下,垂头捏着自己的手腕,“刚才多谢仙尊解围。”
“解围?”怀妄看向他。
兼竹说,“是啊,不然我就得留在这鲛人一族,当个混淆人家血统的假王妃了。”
怀妄下颚绷得更紧,默然没有出声。
有一瞬他想说自己不是解围,但不是解围是什么呢?他在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甚至没有想过原因,也没想过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这个行为同他往常事事权衡的准则背道而驰,但在他从鲛人王储手中拉过兼竹的那一刻,他心底是舒畅的。
怀妄没有说话,兼竹就接着说,“对了,刚刚的饭我还没吃完。”
“……”
他说到这里,怀妄便想起他应该是在宴席上,“鲛人王储是怎么找上你的?”
兼竹沉吟,“大概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怀妄皱眉。兼竹见状失笑,把先前的情形同他讲了一番,又说道,“你可还记得那枚鲛人鳞?”
“记得。”
“沾染了鲛人王的气息,难怪会吸引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