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玺对郑孞幻想破灭了, 速度快得出乎魏禹的意料。起初他是得意的,因为这正是他谋划的结果。
昨晚李玺去找他,给了他信心,基于对李玺和郑孞的了解, 他大胆地让出早课, 让两个人在相处中发现彼此的“不合适”。
只是, 魏禹得意了没多久, 就后悔了。
他看到了李玺的手。
之前两次, 他用楠木拐杖打他, 只是吓唬吓唬,连三分力气都没用上。今日,郑孞用的却是实木戒尺, 打一下疼三天, 打三下,手能肿得拿不住笔。
小福王自小泡在蜜罐里, 从没磕碰过一下, 更何况被打?
白嫩的手心红肿一片,却倔强地握成拳头, 不肯给魏禹看。
魏禹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低垂着眼, 嘴角抿成川字。
李玺更委屈了,“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该打吗?”
魏禹一怔, 沉声道:“不是。”
他掏出随身的伤药,细细地给李玺抹上, 神情依旧很严肃。
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伤处, 灼痛的掌心好了很多, 心里的委屈也散了大半。
小福王还是任性道:“如果你不觉得我错了,干嘛臭着脸?”
因为,他在怪他自己。
他把一切都算好了,却没算到李玺会挨打,更漏算了自己会如此心疼。
“抱歉。”魏禹说。
李玺切了一声:“又不是你打的,你道什么歉?”
魏禹没说,只是把李玺的手虚虚地握在掌中,尽力补偿:“要看胡旋舞吗?还是吃鸡汁面?或者你想做别的,我陪你。”
李玺顿时笑了,“早知道被打还能有这样的待遇,我宁可多被打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