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毫无人烟,只有冰冷的家具证明了这里之前有人居住。
雪白色的床单被罩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的正中央,梳妆台上的雕花分外漂亮,还有一些燃过了的灯芯摆放在桌子上,墙壁上有橱柜,橱柜里面有着有美丽雕花的餐具……种种迹象都表明着这里之前被人当做卧室使用过,而卧室的主人是一位品味良好的女士。
说不定就是刚刚那个女人。
虞照晚总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见过,她那一身轻飘飘的挂着流苏的裙子如果要是在橙色的光芒下简直和——画上被窥视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脑袋里灵光一现,虞照晚三步化作两步,手忙脚乱地冲出了地下室,噔噔噔踩着楼梯上了二楼,三两下来到了画边,拿着那幅【窥视】便仔细观察了起来。
果然是这样。
画上坐在梳妆台上的女人身穿一身雪白的纱裙,款式有点像睡裙,上面有精致美丽的流苏挂在周边。女人有两道柳叶眉,鼻头小巧,嘴唇红润,是典型的中式美人模样。
和刚刚那个面孔惨白的女人虽然像了九分,可是那副平和的神态是完全不一样的,画上的女人倒像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刚刚那副模样。
虞照晚想到自己身上的那些淤青,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把墙壁上挂着的那些画都给取了下来,这就当做偿还吧,他毫无强盗意识地想着。
带着那些画下楼时,这一次不管虞照晚再假装漫不经心,那个神秘的女人也没再出现过,就像虞照晚只是做了一场有关幽灵的梦。
来时的路已经记不清了,于是虞照晚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冷风呼啦啦地往他身边吹,还有时不时盘旋个不停的,在草丛里睁着眼睛望着他的鸡们咕个不停。
【这些鸡兄究竟怎么回事,一直跟着虞哥。】
【该不会是有鬼吧?】
【不是说它们是庄园主的眼睛吗?】
【你现在知道庄园主是谁了?】
【呃反正不是怀特夫妻……吧?】
【我倒是觉得这些鸡对虞哥有天然的亲近,倒像是遇见了同类。】
【噗!】
【噗!】
从这句话说完开始,弹幕里就疯狂刷过破防了的噗声,在他们都以为这是在开玩笑时,虞照晚却开始深思起来——
他确确实实在这些鸡的身上体会到了熟悉的能量,在第一次遇见鸡时虞照晚就提到过,这种熟悉的感觉只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增长,再加上那些鸡在面对他时攻击性会不由自主地降低,而面对其他人时却会坚守自己的职责——为娃娃脸打下印记,虽然虞照晚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印记有何作用。
难道这些鸡真的认识他?
虞照晚伸不出手去拿那个游览地图,只得在脑子里回想着道路,七拐八拐地朝着宿舍楼里走去。
等走到楼下时,楼下那昏黄的灯光闪烁个不停,虞照晚前脚刚踏进宿舍楼,还没进娃娃脸的家门呢,就又听见了玛莎那熟悉的尖叫声。
“啊——!”
又做噩梦了啊,虞照晚眨眨眼睛,听着上面不停传来被吵醒的姐姐一直轻声安慰着玛莎的声音。
这栋楼隔音真的好差啊。
他抬脚踹开娃娃脸的门,惊讶地发现娃娃脸并不在房间里面,可是他明明记得走之前娃娃脸还在这里。
娃娃脸和黑皮男人今晚是没有计划的,他们打算让其他玩家先去探个险,免得不清楚状况的他们直接栽进去。
但他现在人不在卧室里,是跑到哪里去了?
虞照晚皱了皱眉,不怎么想管这件事,毕竟他之前已经给过吵醒娃娃脸的补偿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些画重新放好。
将这些画挨个钉在了墙上,虞照晚看着画,突然问起了直播间:“诶,你们知不知道,之前狗H说起博物馆馆长时,提到过ta是男是女吗?”
直播间好不容易等来他的互动,掀起一股狂潮的同时也面面相觑:
【好像没提到过……吧?】
【我觉得应该是男的。】
【狗H是哪位?有出现过吗?】
【楼上一看就是健忘症,就是那个第一天摔碗后面几天还被主播折磨的可怜人。】
【你们看虞哥这样问,那肯定是有想法,我觉得可能是女的。】
【确实,有可能是那个女人,今晚出现那个。】
【哦!确实!】
虞照晚比较倾向这种情况,亚当博物馆是巡展来到赫特兰斯小镇的,既然是巡展,那么装修定下来的时候可能就会较为仓促,出现员工住在地下室的情况其实挺合理的。
而地下室那个房间大大方方的露出来,也不遮蔽也排除了犯罪的隐蔽性,里面还有住宿用的、打扮用的、吃食用的物具,更侧面印证了房间的主人就是一名女性。
除非博物馆馆长有女装癖,不然虞照晚真的不会在这么明显的证据下认为馆长是男性。
那么现在人选已经定了下来,亚当博物馆馆长就是这个在员工宿舍楼里居住且被人无声【窥视】的女人,在被窥视时,她知道与否吗?
看画里面那副温柔安心的情态,虞照晚觉得她大抵是不清楚的,或许就是这种窥视下的受害者。
那么画家呢?这个画家又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