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姚家自己答应第一个孩子姓傅,结果借着傅家起来后甚至一度超过傅家就开始不认账,后来姚传成出生后,更是为了赌一口气,将姚传成宠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
如果只是单纯的纨绔也就算了,想到几年前姚传成干的事,更是头疼:“白老师认识姚传成?”
白承寒垂下眼:“听说过,他当初在云城待过一段时间,听说当年和厉子铮的关系不太好,倒是和白文羽关系不错。”
傅宪听他提及白文羽,之前看回放没多想,如今看到厉誉,再想到白文羽和他像,也姓白:“你和白文羽……”
白承寒坦然道:“我和白文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我和白家关系也不好,白家也没养过我。”
傅宪震惊不已,显然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血缘关系,不过听白承寒这么说,也生出同病相怜,已经脑补出白承寒的处境和自己差不多,也没瞒着:“姚传成和厉子铮关系如何我不知道,但和白文羽……的确是关系不错。”
这下子连厉誉都看过去,眯眼,是错觉吗?白承寒似乎对白文羽的事格外的注意,他一开始还以为白承寒关心的是傅宪,如今看来兜兜转转竟然也只是因为白文羽?
白承寒故作惊讶:“真的?傅老师是怎么知道的?”
傅宪闻言不知想到什么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看,但想了想,也想提醒白承寒离白文羽远一点道:“几年前姚传成出了点事转校到了云城,应该是在那里认识了白文羽。后来转校回来后,几乎每晚都在视频,有段时间姚家想借傅家过去的交情帮一个忙,就让姚传成住到傅家一段时间。外公想修复我和他的关系,就让他住在我隔壁,他那段时间每天都会和白文羽聊天,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是觉得他和白文羽……就是一丘之貉。”
姚传成这人不知道还不是故意不让他清净,所以视频的声音很大,他听得一清一楚,但对面的白文羽应该不知道。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可当时听着姚传成说着那个当初被他醉酒撞伤的人说的话就心生不悦,结果他听到了什么,对面的少年不仅没觉得姚传成这么做不对,甚至还认同说只是对方命不好不管姚传成的事,加上也赔了钱不管他的事。
可姚传成却是害了那个伤者一辈子,对方家属就算是愿意私了了,赔钱了就没有错了吗?
傅宪大致说了一遍,因为这件事当时在圈子里传得不太好听,姚家干脆让他离开避一避风头,等事情被忘了再回来,结果明面上姚传成是改过自新了,可实际上……只是将所有的恶藏了起来罢了。
所以连带的对白文羽也没好感,甚至划到了一类人,一开始他压根没将白文羽这个名字和当年那个少年联系到一起,如今都串联了起来,最后提醒白承寒。
白承寒:“傅老师的意思我明白,我先前回到白家,也察觉到他对我的敌意,甚至他私下里也做了不少不太好的事。”
傅宪倒是生出好奇:“什么不还好的事?”
能让白承寒都觉得不太好的,怕是很不好的事,不知道为什么,生怕这两个纨绔搞到一起再害别人。
白承寒将储金盛和滕金的事说了一遍,专门说了储金盛车祸倒霉的事,还有滕金……当时跑车失灵的事,这些当时傅宪也看了,但并没多想,觉得只是开玩笑。
他只是大致看了一遍没看全,因为对这两人不熟悉也没多想,但此刻听到这两人也是白文羽和厉子铮的发小,莫名皱了皱眉:“你说白文羽是拿了这两人的传家宝后这两人才倒霉的?”
白承寒提醒到这一点:“具体我也不清楚,有没有关系就不知道了,但的确挺邪门的。”
傅宪倒是没往别的方向想,他沉思坐在那里,是想起来一件事,本来压根没在意,但乍然发现事情都和这个白文羽有关,莫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倒霉事比过去多了点?
白承寒的视线落在傅宪凝重沉思的眉眼上,意识到傅宪这是想起什么,故意提醒道:“傅老师怎么了?不会是被吓到了,应该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提到了也就说一句,左右你也没有什么传家宝,白文羽和你也没接触……”
傅宪却是恍惚之下摇头:“有,外公好像小时候给过我一个玉佩,说是留给傅家长孙的,因为外公外婆只有我妈一个孩子,我后来姓了傅,所以我就算是傅家的长孙,外公就把那东西给了我。本来我也没多想,但这东西按照那个储金盛和滕金来看,好像跟传家宝也没区别……”
尤其是想到自己这几天这运气不太好,他小时候一直戴着的那玉佩前段时间回老宅的时候因为绳子旧了所以当时就留在老宅回头说是让人重新给打个链子,结果忙起来忘了,东西一直留在老宅。
傅宪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等一顿饭吃完,再也坐不住:“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就不耽误白老师和厉先生小别胜新婚了。”
白承寒意识到他是察觉到什么,刚松口气听到这句莫名一愣,忍不住去看厉誉,好在对方没看过来,他忍不住起身:“傅老师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你一起回去。”
傅宪却是笑了出来,眨眨眼:“别啊,刘导既然放你出来那就相当于给你放假,明天拍摄前回去就成,厉先生好不容易来一趟,白老师怎么好让厉先生独自留下?”
白承寒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傅老师,但想想对外不好说他和誉哥夫夫关系不好,想想的确是,誉哥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他不留下反倒是让人起疑关系不好,低咳一声:“那麻烦傅老师帮忙和刘导说一声。”
傅宪急着回去打电话回老宅,闻言应下来,很快告辞就匆匆离开了。
白承寒送走傅宪一回头就看到厉誉不知在想什么,听到他的脚步声一抬眼,又将视线转开了:“我这边无妨,你回去可以和刘导说我有事连夜回去了。”
白承寒却是上前:“开车危险,又不是没一起睡一张床,不妨事。”
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愿意,难道……“誉哥是想一个人睡吗?”
厉誉放在扶手上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挡住多待几个小时的诱惑:“……那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