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尉迟衍此刻是无疑是最惨的,因为他直接被一大块蛋糕糊了脸,现在就像是一个雪人,脸被奶油扑的白到甚至看不见一点原本的皮肤颜色。
因为不知道是谁趁乱偷袭了自己,所以尉迟衍便用他的脸开始乱蹭,很明显要和所有人同归于尽。
最终,谁也不能幸免,一个个都狼狈到不得了。
就连宋之礼一直努力想要制止这场荒唐的闹剧,然而也在被夏婉用手抹了奶油之后选择了沉默。
算了,不管了,管不了。
既然管不了那就加入。
直到所有人都精疲力尽,一个个瘫在沙发上,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又在夏婉的命令下一个个拿起工具开始打扫“事故现场”。
累到十一点多,他们便开始喝果酒。
每一瓶果酒外面的包装被夏婉撕了,她把度数最低的全都留给了自己。
因为友谊进度条到现在都没有变化,本着酒醉吐真言的道理,她决定趁着今晚把宋之礼和谢厌灌醉一点,然后再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看她的,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隔阂,找到问题解决问题。
可是——
度数再低那也是酒,喝多了还是会醉。
但好在夏婉还是能保持基本的理智……
并没有。
她没完全醉,在意识到头脑不是
那么清醒之后就停下来了,但也已经有些晚了。
除了夏婉,江遇时和尉迟衍的眼底也都有些醉意,因为他俩运气比较差,坐在了酒精度数最高的那堆果酒边。
夏婉突然踉跄起身,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伸出去打尉迟衍和江遇时的脑袋,口中道:“你!你们!”
莫名其妙被打的江遇时和尉迟衍各捂着自己的脑袋,同样不理解地看着夏婉。
夏婉又用那只手狠狠拍了拍桌子,然后大声夸赞道:“你们俩!很好!你们俩是真心拿我当朋友的,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宣布你们是我真正的朋友!”
尉迟衍很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我们拿你当朋友,这不是废话吗?”
就连江遇时也没明白夏婉这一出是在闹什么,问道:“你醉了吗?需要上去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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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婉却没理他,那只手再一次举起,这次转啊转,从谢厌和宋之礼的鼻子上来回指了指。
谢厌和宋之礼对视了一眼。
谢厌有些好玩地伸手试图去抓住夏婉的手,然而却被她躲开,夏婉道:“别……别碰我!宋兹礼!谢愿!我有话要和你们两缩!”
谢厌被逗笑,问道:“这说话怎么突然大舌头了?”
而宋之礼则是看向夏婉,问她:“我和谢厌怎么了吗?”
“你们俩还好意思说!你们俩太过分了!你们俩不是人!!!”夏婉再次拿那只手拍了拍桌子,连拍了好几下,就像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原本白皙的手掌在抬起的时候甚至能够看见掌心里的红印,显然她对自己下手不轻。
宋之礼则是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说:“我们做错什么了你就直接说,别乱动。”
夏婉的目光落在了宋之礼还包扎着纱布的手上,理智告诉她乱动的话会让宋之礼痛的,也就于是抬起眸子看着宋之礼,认真地说:“你们俩不拿我当朋友。”
江遇时和尉迟衍同时坐直身子,用谴责的目光看着宋之礼和谢厌。
江遇时:“天啊,他们好过分。”
尉迟衍:“是啊是啊。”
谢厌咬着吸管,不太理解地问道:“大过年来这陪你,我们怎么不拿你当朋友了?”
宋之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觉得无风不起浪,夏婉不会平白无故对他们说这种话,便问道:“我和谢厌是有哪里做得不好吗?还是说有人对你说了些什么?”
“才不是呢。”夏婉将自己的手从宋之礼手中挣脱,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说:“没人和我说什么,你们俩对我也挺好的,但我都是知道你们俩从心里没有拿我当朋友,我就是知道。”
夏婉说完,便摇摇晃晃向楼上走去,说:“算了,不和你们说了,没意思,我要睡觉了。”
她喝的不算太醉,起码比在谢家的那次要好太多,至少还知道喝醉了回房间睡觉。
然而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楼下就陷入了安静。
而尉迟衍在夏婉说话的功夫又喝了几杯酒,此刻也真的醉了。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似乎对夏婉的感觉非常感同身受,所以他学着夏婉之前的动作拍了拍桌子:“说!你们俩为什么不拿夏慕当朋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遇时无奈伸手将尉迟衍从椅子上拽起,说:“走了,也送你回去睡觉。”
这里只剩下谢厌和宋之礼。
两个人的表情此刻有些相似,因为他们都没明白夏婉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厌首先摊牌,直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说,我没懂。”
宋之礼也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桌子上剩下的一小块
蛋糕上,又想到了这些日子以来一起经历的种种,道:“这样还不算是朋友吗?”
谢厌则是若有所思道:“难道是因为我们平时不太主动对她好,所以她想多了?”
宋之礼赞同了,又没完全赞同:“你确实不怎么做人事。”
谢厌:“?”
谢厌冷笑一声,道:“她说的是我们俩,又不是我一个人。”
也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两个人再一次同时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
谢厌脸上难得流露出了几分苦恼神色,似乎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答案,只能看向宋之礼问道:“所以这到底为什么啊?”
宋之礼也无法理解,推断道:“可能是我们平时对她不够关心吧,女孩子的心思细腻一些也很正常。”
谢厌点头表示赞同,因为想了半天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猜测能勉强说得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略带着些疑惑的声音响起。
江遇时站在楼梯口,神色茫然地看着他们,问道:“女孩子的心思?这哪有女孩子?你们俩在这里说什么呢?”
谢厌和宋之礼的表情同时僵硬。
江遇时向楼下走来,见他们都不回答,又再次问道:“你们俩怎么不说话,到底什么啊?”
还是谢厌先反应了过来,他叹了一口气,神色看起来极其苦恼:“我们说周二,它一只小母猫最近越来越懒,连我都不怎么搭理了。相比较之下周一对我那可叫一个热情,真想和尉迟衍换个猫算了。”
宋之礼跟着附和,说:“是啊江遇时,以后养宠物还是养公的吧,女孩子的心思确实有点麻烦,猫也一样。”
江遇时:“……啊,好,我知道了。”
真怪啊,这两个人突然讨论猫干什么?
但是说到猫——
江遇时咧嘴笑了,十分骄傲道:“周二不怎么搭理你?我前几天去看周二的时候它可黏我了!”
谢厌非常配合地露出了夸张的表情,道:“天啊,我好羡慕。”
宋之礼:“……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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