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喜欢啦,不喜欢就要被上面的一群老的托梦吊打呢。
而且他看出阿刁这一波反应既不拒绝麓山的权力,不把自己摆于下位,也暗暗提了王爵的地位。
她从不吃亏。
因为阿刁孝顺,尊老爱幼,给了台阶下,会议再次和谐美好起来,很快就结束了。
不结束不行啊,深怕这陈阿刁又损人,曹家等公侯担心这人心血来潮,等下也拿权贵公侯祭天。
鲶鱼精一搅合,会议加速圆满成功。
结束后,会议大厅的门打开,众人往外走,在乾坤殿正厅外面的广场上看到了跪着的一群皇族。
老皇帝的子嗣都跪在这了,不论老幼,都跪着。
阿刁这才知道老皇帝的孩子这么多上百个有了。
厉害了。
————————
大殿门槛外,第一线是太子,第二线开始是三皇子七皇子等皇子长公主等等,再往后排后来是宫妃。
这群人是国家权力顶层的内容。
是的,只是内容。
他们可以代表权力,也大部分最终只代表权力,却不能掌握权力。
起码现在,阿刁走出去的时候,目光扫过这些曾经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她的存在,目光微敛,思维略超脱。
她在想——这些人,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介蝼蚁。
区别只在于爹爹挂了后,他们跪的是乾坤正殿,
而不是世俗老百姓的青瓦破屋。
不过是换了个主子,就哭得跟天塌了似的。
马桶:“你现在想什么?”
阿刁:“想的是——其实,王族也不过如此。”
的确不过如此。
阿刁冷眼看着鱼老头宣布太子即位,也看着澹台珂等人面如土色。
宣布完毕,太子接了王旨意,按照传统一一拜过no1跟道光静慈,轮到鱼山长这边的时候,他拜过了,轮了下,鞠躬作揖朝阿刁行礼。
少宗跟太子理论上平级,但对方起码明日就为君王了。
很客气了,属实客气。
阿刁立即托住他的双手,在太子抬头看来后,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理论上,这两人都能代表唐宋的未来权力巅峰。
他们的相处也意味着未来的唐宋格局——当然,太子恐怕不能自主一些,而陈阿刁显然大势已成。
所以,他们都在猜想不知道陈阿刁会如何表态。
她的表态将比太子更有效。
但太子殿下看这位少宗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多点儿女情长思维的都能品出几分猫腻。
不会吧,不会吧。
若是王族跟麓山能联姻,恐怕唐宋就稳定了,有些古板的阁部老头甚至动了这个心思。
不过在气氛暧昧时,只见阿刁一脸郑重,语重心长道:“殿下将为国君,君者,受命于天,家事乃国事,日后还请早日成婚,早生贵子,子嗣繁育,为澹台王族开枝散叶,为国家奠定传承根基,为”
简而言之就是——生孩子,一定要多生孩子,因为除了生孩子,大哥你干不了啥事了。
太子表情尴尬:“少宗阁下”
阿刁按住他的肩膀,老母亲般慈爱:“殿下为先帝之嫡长子,身份贵重,自有先帝风范,要自信,您一定能像先帝一样厉害,多生多育,为澹台族的传承颠定下一代的繁荣。”
此时,整个大殿已经挂上办丧的白花了,白菊花满地,一群皇子公主乌压压一片披麻戴孝,但要说子嗣繁茂的繁荣,每个皇子跟公主内心都万千mmp。
鬼希望繁荣!
就是因为老爹是个种马,各种能生,这才让他们的地位被不断稀释,而太子作为嫡长子,从小也是吃够了兄弟多的亏,各种战战兢兢。
听到阿刁这番话,就算再多心机也有点心梗。
再反过来,现在谁不知道先帝死于那种破事上,不过是掩耳盗铃说是年岁到了自然老死
所以说,陈阿刁这些话完全是踩着先帝的坟头蹦迪,间门接也损了澹台一族隐性压榨女性生育的暴行。
文武百官低头,宫妃们颇有些忧郁。
在场王族都尴尬得要死,偏偏她这话也没错,甚至算得上十分正统,都没法挑刺。
还得说点头应“对对对,您说得对”。
太子爷呼吸微微动,垂眸从容道:“少宗说得对,本宫一定努力,以后”
阿刁立即接上:“我懂,我愿意当殿下您孩子的教父,事实上,我现在连殿下您未来龙凤胎的名字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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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
澹台珂等人:“”
你有毒吧。
澹台烛影甚至有点想笑,但她憋住了。
阿刁这种姿态也没错啊,她现在论王爵位列王公贵族之首,论国家教宗的地位,她是少宗,未来继任麓山就是真正的国师,当教父也没啥问题,毕竟历代王族跟麓山也有蜜月期,那时候真有教父这回事。
她没错。
就是有点“隔壁老王”的打开方式,让在场的王族如鲠在喉,也让维持
正统的阁部老古板们槽多无口,甚至颇有些心惊肉跳。
他们忽然发现陈阿刁无形中已经跨越了官秩的阶级,从臣到了国家上端统治的暧昧地位——她是可以影响国家局势的。
这让曹家跟端木家等权贵目光暗闪。
左脚王爵,右脚麓山,在军部又有强大威望,甚至在民间门声望鼎沸,远超王族。
这样的人本身就已经是帝国核心。
no1意识到阿刁在喧宾夺主,立即咳嗽了下,对太子勤勉了两句,暗示他抢回主场,太子眼底微暗,倒也从容不迫,当着所有兄弟姐妹的面披上了未来君王的气场。
本来也没什么,只是结束的时候,未来教宗跟即将上任的第一亲王突然摸住了当今太后的手,情深意切道:“我与姐姐一见如故,如今姐姐寡居,位居太后,必定亚历山大,若有为难之处,作为少宗,为了确保我唐宋与天灵族的友谊,我一定相陪。”
陪?陪什么?
你你这还真敢啊。
还一副为了国家牺牲自己的姿态。
所有人眼睛都直了,连鱼老头都瞪大眼,no1抽抽嘴角。
道光静慈错愕了一秒,但还是稳住了,瞥过对方的爪子,皮笑肉不笑道:“国有君王,有长老院,更有朝廷重臣,我一介区区女子,哪里会有为难之处呢。”
她想抽回手,但陈某人爪子反而扣住了,语重心长道:“我就是担心姐姐闲着没事干,心中寂寞,你千万不要客气,我随叫随到的。”
道光静慈:“少宗乃国之修炼奇才,怕耽误你时间门。”
阿刁:“陪太后这种事怎么能叫耽误时间门呢。”
这话太毒了。
道光静慈接不上话了,她想笑,但又不能笑,也挺辛苦的。
其他人发现空气有点稀薄。
澹台烛影下意识想到了某个电视剧。
里面的词儿是这样描述的——似有异声,本来以为是不检点,却发现衣衫不整的是xxx和那个狂徒,两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当时就把人扣下了,两人还在花丛中大汗淋漓,xxx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个狂徒的腰上。
说真的,要不是陈阿刁是个女的,澹台烛影真觉得她干得出这种事。
她是践踏王族的狂徒。
至少现在已露峥嵘。
“愣着做什么,继续哭啊。”
狂徒阿刁终于抽回了爪子,放了“寡居可怜”的太后一马,然后双手负背,踱步走出去。
走过这些帝国贵胄身边的时候,声音轻飘飘的。
“黄泉路上无鬼神,人间门王权不二臣,哭完了,唐宋还是唐宋,天又塌不下来。”
阿刁走后,原本哭泣声一片的殿堂丧台前沉寂了许久,而往外跪着的不少军机大臣都下意识朝那个年轻女孩看去。
她刚走出大殿,衣袍飘洒,长发轻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背对着老皇帝的办丧背景勾唇浅笑了下。
堂而皇之,轻蔑又邪性。
一步步踩着这君权之地逆流而出。
一夜过去,正好晨光起,光线穿透,仿佛第一缕朝阳为她而君临大地。
众人一时看呆了。
当日在边疆的那位统帅忽然低头,眼底略沉:君亡而新君力,中央集权,看似是三百年前的那些王族老王者得偿所愿,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呢?
但起码,此时此刻这个19岁的灼日昭阳已用最顽劣的方式踩着王族的底线宣告自己的存在。
新君?太后?
她哪里会放在心上。
不过是在刁钻告诉所有人——你们的选择可不止新君,太后,或者王族的老狗。
还有我。
他们能跟如日中天的我比吗?
不能。
统帅忽然想到了左脚踩着科学界,右脚踩着重工核心工部的陈逊,心脏剧烈跳了下。
这个陈家有点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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