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响了,王芮之急急走入玄关,她记得卷闸门落着呢,谁给掀开了?
楼中死寂,老太太径直进店内查看,被满地狼藉所惊,折回来在楼梯下一抬头,又叫昏暗中的两人吓了一跳。
“苑林?”王芮之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开的门?”
梁承侧身挡住受伤的手,说:“是我开的。”
王芮之狐疑道:“那些胸针怎么回事?”
梁承说:“我好奇,不小心打翻了。”
这场面实在诡异,可惜黑黢黢的瞧不清楚,王芮之问:“宝儿,你怎么不说话?”
乔苑林绷着嘴角,稍一松动恐怕要撇到下巴去,他一声不吭地上了楼。
“这孩子……”王芮之经验老到,“小梁,你们又闹矛盾了?”
梁承没撒谎,只说,怨我。他上楼走到乔苑林的房间外,一扇门相隔,他透视不出乔苑林背地里的状态。
坐着,趴着,又蒙在被子里?
好歹是个男子汉,不至于哭,梁承暗自揣摩,今天的事该怨谁,口无遮拦的应小琼算一个,郑宴东算一个。
推卸一遭,他终究是罪魁祸首。
或许是他小题大做了,乔苑林不过是青春期闹着玩儿的,可能连性取向都没搞明白,在荷尔蒙的驱策下发了一顿疯。一定是。
梁承不嫌脏地在裤子上蹭了蹭手背,无言地笑,就算乔苑林真中意男的,德心那么多家境好、性格好的同龄人,怎么会对他这种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