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夫人乱了阵脚,这才唤了一声,“来人。”
“明日,将所有的火|药都给我用上。”地龙翻身,天子以假乱真,必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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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漓从侯府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韩瞧。
韩焦听到动静回头,对秦漓笑了笑。
两人一同走下侯府的台阶时,小哑巴突然就没了身影。
曾经在药谷,小哑巴拉着秦漓去偷看过韩焦,事情过去了两年,如今小哑巴还是没脸见人。
谁知刚跃上屋顶,就撞上了王钊。
王钊看了一眼底下的韩世子,再看了一眼小哑巴微红的脸色,很不理解地道,“就那么好看?”
小哑巴瞪了他一眼没理他,正要转身。
王钊却是一脚踩住了她衣带,“我问你话呢。”
小哑巴愤怒地回头,“要你管。”
王钊却又道,“你们不适合。”
小哑巴不说话。
王钊望着底下同秦漓并肩走在一起的韩焦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从一开始看上的就不是你,你们俩要有戏,早就该发生点什么了。”
小哑巴没有任何预兆,一拳挥了过去。
王钊躲开,反手擒住了她。
小哑巴正奋力挣扎,王钊突地道,“我觉得,咱们俩倒是可以凑成一对,杀手配杀手,天生一对。”
小哑巴意外地看着他,王钊却是一脸认真。
小哑巴面色一红,“你松手。”
王钊没放,“要不你好好考虑一下。”
小哑巴恼羞成怒,两人就在那屋顶上动起了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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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侯府门前的那条巷子里,韩焦提着灯,两人慢慢地往前走。
秦家院子修复的那阵,韩焦日日都在秦府帮忙,要说他没存什么心思,是假的。
在她还是阿漓&#3
0340;时候,那道身影也确确实实地在他心口留下了很深的记忆,即便是知道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又怎忘得掉。
但也仅仅于此。
他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秦漓是谁。
今夜他来陪着她,也打定了主意,了断心思。
韩焦侧目,黑色斗笠下的那张脸,还是当初的那个模样,冷冷清清,很干净。
韩焦笑了笑,“当年抱歉,我不该逗你哭。”
秦漓抬头看着他,倒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桩。
韩焦便解释道,“漓是漓江的漓,不是离别的离,也不是颠簸流离的离。”
韩焦的声音很轻,秦漓看着他,两人一时都停下了脚步。
秦漓偏过头先笑。
接着韩焦也盯着靴尖,笑了出来。
半晌,秦漓才低声同他道,“对不起。”
韩焦看着她。
秦漓道,“我对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给了你希望,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他还活着。”
韩焦心口突地一疼,到底是掩饰了下去,大度地一笑,“你隐瞒身份乃情非得已,何来之错?况且都过去了。”
秦漓移开视线,“嗯。”
韩焦提着灯,两人继续往前走。
夜里的风扫过来,韩焦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侧,替她挡住了风头,那条巷子看似深,走过去却格外得短。
到了马车前,韩焦驻步立在那。
看着秦漓往马车而去。
韩焦吞咽了一下喉咙,突地唤了她一声,“阿漓。”
秦漓回头。
韩焦道,“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样东西。”
秦漓愣愣地看着他。
韩焦提醒她,“兔子。”
秦漓终于想了起来,在久财崖她养的那两只兔子不小心滑到了悬崖边上,她着急得哭,恰好被韩焦看到,韩焦将其救了上来,秦漓便问他,想要什么酬劳。
韩焦看着她怀里的两只兔子,道,“要不你也抱我一下吧。”
秦漓那时一双手没空,便许了愿,“下次吧,先欠着。”
之后,韩焦突然离开,再见面,便是在皇宫。
如今那一个拥抱,韩焦想讨回来。
还了,他便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落在她那里。
秦漓看了他一眼,终究是走了过去,立在他跟前,大方地给了他一个拥抱,秦漓的脸挨在他的锦缎上,轻声同他道,“谢谢你,韩焦,我知道,这两年你处处都在保护我。”
韩焦的心猛地一抽,胳膊抬起,终究只是握住了她的肩。
半晌,韩焦才低哑地道,“不客气。”
秦漓松开了他,“好好过,我走了。”
韩焦应了一声,“好。”
秦漓转身上了马车,那娇小的身影往马车里一钻,车轱辘滚动,韩焦立在那,看着马车在跟前一点一点地消失。
身上刚沾上的一点余温,不过一瞬,便被夜风刮了个干净。
他知道。
他和她,彻底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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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漓回到皇宫,已过了子时。
秦漓直接回的长春殿,到了门口,却是意外地看到了高沾。
高沾提着一盏灯笼,突地往自己脸上一照,就跟夜里突然窜出来的鬼怪一
般,小哑巴都被他吓了一跳。
“娘娘,陛下正在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