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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老爷子听到老三和公鸡举办仪式的时候差点被呛死,他使劲的拍着桌子,不可置信的问自己的大孙子“你这不是胡闹吗他丢脸,整个庄家也要跟着一起丢脸呢”
庄揽洲慢悠悠的喝着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蔺燕回让了一个点的利润。”
庄老爷子义愤填膺的痛斥声瞬间收了回去,“一个点?那咱们家给点诚意也是应该啊。”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毕竟林城的方案若是开发起来,一个点的利润可是九位数打底,只是牺牲一个老三丢人现眼罢了,不亏。
想到这里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大孙子,“揽洲,无论是思维还是手段上,你确实都是最适合做家主的人选,庄家几代下来能有你这么一位掌舵人,未来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庄家叔伯们明争暗斗想夺权时,庄揽洲可以眼都不眨的架空他们;亲弟弟为了争权闹得满城风雨时,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将人流放;联姻出现纰漏时,他不仅没有恼怒的意气用事,反而从容的化被动为主动,直接割走了对方一个点的利润。
他的城府极深头脑清晰,做事雷厉风行不带任何个人情绪,一切都以家族的利益至上,完全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上位者。
面对老爷子的感慨,他也只是平静的应了一句∶“我自幼就是在您的教育下长大的,自然一切以家族为重。”2F
薛绪回来复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庄时钧想要争权,想要继承庄家,为此不惜向对自己“痴心一片”的身边人下毒手,自然也不会因为一只攻击和他想要拉拢的靠山蔺家翻脸,所以哪怕他的脸比草地还绿,但还是咬着牙完成了订婚仪式。
画面很荒诞,但这种荒诞却又被演绎的相当认真,由此可见,当权利顶峰的人想做些什么时,再可笑的事都可以成真。
薛绪将那个场面描述的绘声绘色,但庄揽洲听着,却始终情绪淡淡无甚兴趣,大部分时间他都是这种寡情的模样,薛特助倒是感觉很正常。
庄揽洲突然提了一句“今天爷爷说我永远都很理智,是最适合的庄家掌舵人。”
薛特助答“您的确是。”
“往常是,但今天却很不像。”
庄揽洲摩擦着手中的珠串,幽深的眼眸望向窗外,那是林城的方向,他说“从蔺燕回让渡一个点的利润开始,这件事就可以直接落下帷幕不需要再继续,但我还是安排庄时钧去和一只公鸡举行了仪式。这种行为有些画蛇添足但我还是做了,我知道,这是感情用事。”
"您……" 薛绪有些迟疑,他隐约猜到了家主的想法,却不敢贸然的说出来。其实那日庄时钧将裴错玉安排进林城C2区时,他就觉得这事可能可能还没结束,这种行为分明就是在给庄时钩一个教训。
但为了一个与家族利益无关的裴错玉,做出这样的命令决策……这种行为,实在太不像是家主会做的事了。
“我只是突然想这么做,然后便做了。”庄揽洲淡笑道∶“这种行为或许就是任性吧。”第一次在非利益相关的事情上感情用事,甚至做起决策来有些冲动,这种感觉还真有些奇妙。
薛特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电话打断,他接通后说了几句话,紧接着表情更加微妙起来,对庄揽洲讲道“家主,蔺榆乔回来了,他到玫瑰庄园了。”
庄揽洲一秒切换回工作模式,不见惊讶,只冷静的问∶“他一个人回来的?”
“好像是被人送回来的,但没有看到司机的脸。”薛绪说,“蔺总现在正守着弟弟呢,生怕他再作出什么幺蛾子。”
“走吧,去看看。”庄揽洲站起身道“蔺总为联姻如此让步,如今人也回来了,我若是不配合走个过场,岂不是不给面子。”
蔺榆乔当然不可能是一个人回来的,甚至可以说,他就不是为了庄时钧回来的。
庄园的广场上布满宾客,却鲜少有人知道庄园后方有一扇小门,蔺榆乔推开那扇门,拉着裴错玉的手穿过鹅卵石的小路,来到偏僻安静的玫瑰花丛。
夜空下的路灯闪烁着点点光芒,蔺榆乔拿出一块黑布,罕见认真的对裴错玉说∶“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裴错玉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他笑道∶“看来,我是被抓来圆小少爷的梦的。”
蔺榆乔哼了一声却没反驳,他伸手,将黑布缠绕在裴错玉的眼前,一圈又一圈,直到裴错玉什么都看不到了为止。那个人,自始至终就笑吟吟的站在原地配合着他。
裴错玉的眼前一片漆黑,这让嗅觉和触觉更加敏感,他从容的站在原地,不见半分慌乱,只是在蔺榆乔停下手后问了一句“向前还是向后”
“向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