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7
对于刚学会准确发音的小朋友来说,说话也变成了一件让人很有积极性的事情。
一直到晚上临睡前,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的唐楸,依旧会时不时的就朝爸爸妈妈的方向看一看。
“爸爸。”
“妈妈。”
“哎,楸楸,妈妈在这里。”陈孟半靠在床上,距离楸楸的小婴儿床还不到二十厘米。
她目光温柔的看着床上还在牙牙学语的小朋友,只觉得一种之间从来没经历过的幸福感充盈了整个心头。
唐志勇也是一边给孩子冲奶粉,一边应声:“嗯,爸爸在这里。”
得到爸爸妈妈回应的小家伙从床上爬坐起来,还会自己贴着墙,对另一边喊哥哥。
喊完,可能他自己也知道哥哥现在听不到,还似模似样的自己嗯了一声,好像是帮哥哥答应了。
期间碰到自己的小布老虎,正在对说话迸发极大积极性的小家伙抱起小老虎,爬到妈妈身边,把小老虎举给妈妈看:“妈妈?嗷呜?”
陈孟教他:“嗷呜是小老虎。”
小老虎。
听懂了的唐楸坐在妈妈对面,抱着小老虎很努力的发音。
可惜,越小的小孩子越容易说叠词,不是没有道理的。
连续三个会拐弯的音调,对于现在刚学会爸爸妈妈哥哥的唐楸来说,有些太难了点。
最后,小家伙只能是对着自己怀里的小老虎,继续喊:“嗷呜~”
***
唐楸出生时是在去年的冬季,现在转眼间小家伙都会走路和说话了,显然,一年四季又快轮转了个遍。
今年入冬后温度下降的很快,临睡前,唐志勇还特意往家里的取暖炉里又填了几块煤。
半夜,被外面的风刮得忽然大了起来。
被呜呜的风声吵醒的唐志勇,有些不太放心的起床。他出了卧室,来到客厅的窗户前,拉开窗帘。
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乍一看像是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客厅窗户外侧的那一面,已经沾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下雪了。
唐志勇拿了一个手电筒对外照了照,判断如果照这个样子下一夜,等到明天早上时,外面的雪就可以没到人的小腿位置了。
如果真是这样,等明天早上就给小泽请假,先不去学校了。
又在客厅里稍微停留了一会儿,确定取暖炉里的煤还燃着以后,唐志勇便又重新回到了卧室内。
第二天一早,想到楸楸会喊哥哥了,自己在卧室里从前一晚临睡前,一直心痒到早上醒来后的唐泽,一早就把楸楸从主卧里推了出来。
等小家伙睡醒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迷迷糊糊的朝他喊了声哥哥,唐泽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立刻回应:“嗯,哥哥在。”
他十分顺手的把孩子从床里面抱出来,先单手给自己洗漱了一番,紧接着便又开始给楸
楸洗漱起来。
“楸楸,啊~”唐泽手里拿着属于他弟的小牙刷。
已经很熟悉这一套洗漱流程的唐楸微微张开嘴巴,露出自己嘴巴里上下两排的几颗小米牙,乖乖的让哥哥用牙刷给他刷了起来。
唐泽给他弟刷牙的力道很轻,动作也快,不等小家伙感觉到嘴巴张累了,刷牙就已经结束了。
把自己和楸楸的卫生问题全部处理好,唐泽便照例抱着楸楸,又开始在家里溜达着‘巡视’起了‘领地’。
先是他自己的房间,然后是厨房,再接着是窗户边。
唐泽知道,楸楸最喜欢窗户边,因为窗边可以看到外面的很多东西。
小朋友每天在窗边一看就能看许久,唐泽却不敢在天冷的时候经常带他出去。
今年夏季换季,还有秋季换季时,楸楸都生了一场病。
小小的孩子稍微发两天烧,奶都有些喝不进去,手上的血管也找不到,只能是让技术比较精湛的护士从额头找血管下针,然后挂水。
如此两次下来,再不记事的小朋友也该记住了那疼痛的感觉。唐泽都感觉,再这样下去,楸楸估计都得留下特别怕打针的条件反射。
唐泽回忆过往,他当年都快被人给打死了,按理来说心理承受能力应该挺强的,却每次都不敢看他弟扎针的样子。
回忆完毕,不愿意再想楸楸生病的事情,这边,唐泽抱着孩子,一手拉开窗帘。
霎时间,窗外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映入眼帘。
下雪了。
这还是唐楸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到雪。
这边上一次下雪,还是在他还没满月的时候。
第一次看到雪的小家伙新奇极了,他扭头看哥哥:“哥哥。”
然后用手指着窗外,努力发问:“什,什呀?”
外面是什么啊?
楸楸以前喜欢看的小青蛙和大白鹅,都去哪里了?
小朋友清澈的仿佛一汪湖水的眼眸映着窗外洁白的雪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唐泽解释道:“这是下雪了。”
“楸楸喜欢看的小青蛙被雪埋住了。大白鹅还在那里。”
唐家楼下有一片空地,之前有段时间县里搞城市建设,在空地上弄了个小小的健身区,还有一个规模很小的,但却也显得非常稀罕,极受附近孩子喜欢的儿童游戏区。
儿童游戏区里有一个彩色的滑梯,两个矮矮的小秋千,还有一个小跷跷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