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拉回来,圈在自己怀里,眼睛似笑非笑,继续盯着她看。
宁祁舟不行动,苏诗意越发不满:“宁祁舟,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再不亲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宁祁舟闻言,却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他眉毛微微挑着:“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应该最清楚吗?”
苏诗意才不吃那一套,她直接推开了他,继续嘟着嘴唇:“你别冤枉我,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不知道。”
宁祁舟却继续逼近她,直到把她逼到墙角的书架上。
他的手指,轻轻扫过她的小手臂,往下,再把她的手握起来,十指紧扣。
他的声音此时听来,有一种特别的酥麻,带着他好闻的气息,直往苏诗意脖子里灌。
“那你说说看,你想干点什么?”
苏诗意一时语塞:“就……”
她红着脸,没说出来,就听宁祁舟的笑声在耳畔,低低地,很短的气音。
苏诗意立即感觉自己似乎被套路,她又不满地抬眼:“你是故意的?”
宁祁舟也不绕弯子了,点头:“嗯,故意的。”
他说完,又盯着苏诗意气鼓鼓的腮帮子,笑了一下:“女朋友这么容易生气,以后我可有的受了。”
苏诗意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她立即挑眉,冲他妩媚笑了一下。
这笑容立即让宁祁舟的眉眼,怔了片刻。
她靠近他,在他耳边吹气:“宁医生,你的女朋友,以后让你有的受的地方,多着呢。”
宁祁舟感受着她在耳边,温声软语,又娇又媚的模样,额头青筋跳了一下。
下一秒,“嘭”的一声轻响。
他把苏诗意两只和他十指紧扣的手,一并举高,直接摁到了身后的书架上。
“……”
苏诗意感受到宁祁舟的气息,陡然加重了几分,就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调戏过火了。
她显然被他的动作吓到,身体不由地轻颤了几下。
可奇怪的是,即使宁祁舟此时动作不温柔,可她也没有丝毫反感。
反而是,身体里有一种特别的情愫,在叫嚣着渴望,渴望他更粗鲁一点,甚至粗暴地将她撕裂,也未尝不可。
仿佛这样,她的身心和灵魂,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宁祁舟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他的眸子,在苏诗意流露出渴望的那一瞬,便暗无天日压了下来。
他的吻,同时也排山倒海般压了下来。
……
两个被渴望的灵魂,纠缠在一起,情动之时,情之所起,情爱驱使,欲壑难平。
几分钟过去,两人依旧吻得难舍难分。
身后的木质书架,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发出吱吱吱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啪”的一声。
两人身旁书架上的绿植盆栽,因为承受不住重力冲击,滑了下来。
摔到地上,陶瓷盆立即被摔得粉碎。
苏诗意被这一声响,陡然吓醒,连忙推开宁祁舟。
宁祁舟也整理了一下衣摆,吸了一口气,这才清醒了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宁祁舟的脸颊绯红,像上了妆,苏诗意知道,自己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才两人缠在一起的时候,温度上升趋势,苏诗意都觉得自己在下一秒就要融化。
大约过了两分钟,宁祁舟才从刚才的静止中,放松下来。
看他的表情,苏诗意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她笑着看向宁祁舟:“晚上一起吃饭嘛?”
宁祁舟微笑着点头:“嗯,想吃什么?”
苏诗意想了想,在桌前坐下:“想吃……”
她话没说完,偷偷看了一眼宁祁舟。
宁祁舟转过脸来,似乎秒懂,他轻咳了一声:“正经点。”
苏诗意撅了噘嘴:“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我向来不正经。”
“……”
宁祁舟压住眼底笑意,伸手,对着苏诗意:“把你的手给我。”
苏诗意问都没问,笑着把手交了过去。
接着,宁祁舟就从桌上拿了一个小盒子,放进她手心。
是一个精致的礼品盒,外包装很古典,大概巴掌那么大,在她手心的重量很轻。
苏诗意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欣喜道:“这是什么?”
宁祁舟笑道:“礼物。”
“久别重逢的礼物。”
苏诗意也跟着眯着眼笑:“久别重逢还有礼物收,那我们以后多点分离呀。”
她的话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她连忙看向宁祁舟,宁祁舟果然眉眼严肃地盯着她。
“苏诗意。”
他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冷冷地:“你是不是经常盼望我们分离?”
苏诗意连忙举起双手:“我我我没有!我发誓……”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宁祁舟的脸色更黑了。
于是她又连忙拿起手里的盒子,仔细端详:“这个盒子做工好精美啊,你在哪买的?”
宁祁舟这才把视线放到盒子上,他点头,神色缓和不少。
“在文城的时候,一个老奶奶送给我的。她说当时她在废墟底下等待救援,身边就是她平时爱做的手绳,所以为了不放弃生的希望,即使什么也看不见,她凭着经验,也把手绳编了起来。”
“获救以后,我是她的主治医生,她当时把手绳交到我面前,她说,这是她的幸运神,现在,她把它送给我,如果我有女朋友,就送给她,幸运神也会保她一生平安。”
他说着,走过来,深情地盯着她:“打开看看?”
苏诗意点头,解开盒子上面缠着的丝线,打开。
里面是一条大红色的手工编绳,上面还绑了一个做工精良的金色玉兔。
看见金兔子,苏诗意惊喜万分:“老奶奶太厉害了,这编的太精致了吧!还有,我的生肖就是兔子!”
宁祁舟闻言,点头笑了一下:“我从文城回来后,去店里找人镶上的这颗金兔子。”
苏诗意闻言,心里甜滋滋的。
原来文城回来后,他就马不停蹄为她准备礼物。
这个男人,也太细心了吧。
这么想着,她又笑眯眯地转向宁祁舟:“你怎么知道我属兔子的?”
宁祁舟闻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似笑非笑盯着她,挑眉:“你果然记性很差。”
苏诗意一听他说这话,这才想起来,宁祁舟就是“陌生人”呀,所以他当然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想到这里,苏诗意又甜甜地对着宁祁舟笑:“我其实是想考验考验你……”
宁祁舟挑眉,看了过来。
苏诗意连忙又说:“好了,你通过考验了。”
“……”
苏诗意拿起手绳,递到宁祁舟面前,勾着唇:“那你帮我带上。”
宁祁舟没好气,却也还是接了手绳,轻轻帮苏诗意,带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白皙的手腕上,大红色点缀金兔子,可爱又不失大方。
苏诗意看着爱不释手,她又冲着宁祁舟甜甜一笑,举着手上的手绳,在他面前晃了晃。
“好啦,我宣布,这只手绳,现在是我最爱的首饰了,我会每天每天把它带在手上的!”
她说完,又勾着唇,看向宁祁舟,声音软软糯糯的,叫人心痒。
“好不好呀,宁祁舟。”
宁祁舟本就不是真生气,不过一会儿时间,也许是被小姑娘感染,自己已经忘记了刚才在气什么。
他也跟着挑着嘴角,盯着她的笑靥,微笑着点头:“好。”
“好什么好?!”
宁祁舟的话音刚落,门外一个人声传来。
“我不答应你别想好!”
苏诗意和宁祁舟听见声音,同时怔了一下,看向门口处。
门口,苏时琛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正拿着把锋利的手术刀,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宁祁舟,你个老叔叔,敢泡我妹,我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