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
“动一下。”
江喜头都快低到90度了,小声说:“动不了了。”
“……”纪睿辞轻轻“啧”了一声,朝那边呆站的人喊,“麻烦抬一张椅子过来,谢谢。”
很快有人抬了张椅子过来,纪睿辞将江喜放到椅子上坐好,很自然地蹲了下来,单膝碰地的那一种。
要不是被摁住膝盖,江喜差点直接跳起来,他看着纪睿辞只觉得头皮发麻,觉得脚腕不仅能动了而且还能跑上几公里再跳个几百下。
江喜伸手想推开纪睿辞又不敢碰他,痛苦面具道:“真的没事,你快点起来!!”
纪睿辞像是没听见,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鞋后跟,轻轻动了动,江喜原本停在半空中的手瞬间抓上他的肩膀。
江喜:…………还好抓的不是头发……
纪睿辞没再说过什么话,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后站了起来,偏头朝方才那群人望去,在人群中目光锁定了于子愿,于子愿瞬间会意,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赔笑道:“麻烦了麻烦了,我一会带他去看医生。”
纪睿辞点了点头,报了一个诊所的名字,“去这个私人诊所。”
于子愿:“好咧!”
江喜看着他俩一脸疑惑。
你们很熟吗??
纪睿辞好像突然有急事需要处理,淡淡地看了江喜一眼后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电话,没再跟江喜说过一句话。
纪睿辞走远后,原本在另一端的两位新郎迅速赶到了现场,今天那位染着金发的新郎走上前来,关心地问了几句,确认江喜没什么大问题后让工作人员去给他推一张轮椅,周围的年轻人也马上涌了上来,对着江喜各种关心,还告诉了江喜这个胸针是他们在模仿新娘扔捧花,他们没有捧花,就找了枚胸针来扔,寓意和捧花一样。
江喜不知道捧花有什么寓意,他只知道他和胸针这个东西从此以后势不两立。
半小时后,关心他的陌生人们都散了,马上又恢复了欢乐的情绪各玩各的,仿佛刚才的小插曲没有发生过,只有当事人陷入了今天不宜出门的深刻懊恼当中。
于子愿打趣道:“拿到了二十五万的胸针,咱们血赚不亏呀喜蛋!喜蛋果然福气好!”
江喜:“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于子愿掐着嗓子说话,一边说一边将他扶到轮椅上,“这福气我可要不起。”
江喜用没受伤的脚给他来了一脚,问:“你跟他认识?”
“谁?”于子愿反应了两秒,“哦,Time啊,不认识啊,不是你俩认识吗?”
“不认识。”江喜马上否认了。
于子愿纳闷道:“不认识你俩都能有误会?你什么神人?你骗我的吧?不认识你跟他站了一早上?我都看见了!你还吃了他给你的小蛋糕!”
江喜:“…………”
操,想打人了。
“而且我刚帮井雨陈清点收的份子钱,我还看见你俩名字写在一个红包上!”于子愿越说越带劲,“你和他吵架了吧?你认识这么牛逼的人物不告诉我还天天跟人赌气?你肯定是!天天不知道在生什么气然后就开始莫名其妙吵架,这么多年,我和花生多委屈,我……”
“你闭嘴。”江喜觉得自己血压有点高,“再多说一个字我脸都给你打歪。”
“切。”于子愿小声嘀咕,“又开始了……”
——
加拿大温哥华国际机场。
池奉站在安检门口,像一个急切盼望妻子归来的丈夫,看一眼手表又抬头看一眼登机楼大门,“我真是无语了,纪睿辞搞什么,等下都要错过航班了。”
又等了十分钟,他拿起手机不抱什么希望地给纪睿辞打去电话,没想到这次居然接了。
池奉呐喊:“哥!飞机马上要走!!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纪睿辞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嗯,知道了。”
池奉又呐喊:“你到底在哪啊!飞机真的要走了!!股东都在国内等你啊啊!!这是今天最后一班航班了!!”
纪睿辞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知道。”
池奉继续呐喊:“你快点行不行啊!!”
纪睿辞:“哦。”
池奉:“…………”
就在他第N次看向大门时,门口终于出现了他期盼的身影,穿着精致,大衣飘逸,随便拍一段就能用在《霸总回国之娇妻你别跑》里霸总回国后刚到机场的那段镜头。
池奉被他气得吐血,“哥!!我给你打了二十个电话!!”
纪睿辞风轻云淡,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着急的感觉,仿佛即将登上的不是今天最后一次回国的航班,仿佛他没有登上这次航班耽误了回国后的股东会议也没关系。
鱼西湍堆“知道。”纪睿辞朝池奉伸出手,“证件给我。”
池奉将证件拍在他手上,心脏都要不好了,“我在加拿大还有工作啊!!我不用登机的!!我只是来送你的!!”
纪睿辞点头,“辛苦了。”
池奉简直想当众骂街,“吃早餐吃着吃着人没了我也是醉了,你今天上哪去了?还换了件衣服?你再不来我都要以为你知道那小朋友还在加拿大你要留在这陪他玩两天了。”
闻言,纪睿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向了安检。
作者有话要说:
池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要留下来。
纪睿辞:不瞒你说,我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
///然后下一章某人就开了个小号去加人家好友
文案上的那个人设,是两人在对方面前的限定人设。
纪睿辞只有在江喜面前才是温文尔雅老色批,在其他人面前是冷面阎罗王,江喜只有在纪睿辞面前是人间弹幕机,因为不敢直接说出来,只能在心里疯狂吐槽,在别人面前(特别是在网上!)都是直接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