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会开车门。
他坐了进去,下一秒纪睿辞也坐了进来。
江喜:“嗯?你不坐前面?”
纪睿辞没说话,狠狠把车门一关,车都动了一下。
代驾还没到,估计还有一段距离,Alsop不知道喊了哪个跨区接单的代驾,开小电动不知道要走多久,车里只有纪睿辞和江喜两个人,进到封闭的空间,纪睿辞身上的酒味变得无比清晰,将他平时身上那道淡淡的香味盖住了。
烈酒,光闻着味江喜就觉得上头,车子没启动,江喜又不会用钥匙开窗,只能悄悄地离纪睿辞远一点坐。
挪着挪着,腿突然被一只手摁住,江喜瞬间动弹不得。
靠!!自我有记忆来我爸妈都没碰过我这里!!
江喜瞬间炸毛:“你干嘛!”
纪睿辞没说话,直接将整个人都压了过来,将江喜扑倒在了后座上,后座长度有限,眼看着江喜的后脑勺就要磕在车门上了,纪睿辞及时伸手挡住。
江喜磕在了纪睿辞的手指骨头上,还是挺痛的,纪睿辞微微皱了一下眉。
江喜伸手抵在胸口上,手掌握拳手腕背部抵住纪睿辞的胸口,“你……你……”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酒香扑鼻而来,比直接饮入喉还要刺激,江喜瞳孔一缩,急得眼眶都红了,就是说不出话来。
纪睿辞将人扑倒后只是低头近距离地看着他,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停在了两人的鼻尖距离不过两厘米的地方。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江喜牙齿都要咬碎了,最后败下阵来,讲头微微转向一边,看着汽车后座的椅背。
闭眼!不看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裸露出来的后颈表皮感知细胞却偏偏要跟大脑命令唱反调,活跃得不得了,江喜僵硬的动作保持了很久,感觉到纪睿辞的头又低了一点,鼻息略过他最敏感的侧颈,快要碰上他的耳朵了。
感官细胞像是全都跑到了脖子上,全身紧绷的力度都松了下来。
纪睿辞只觉得江喜香香软软的,然后明显感觉到他哆嗦了一下。
他其实脑子不算清醒,混酒的后劲太大,Alsop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开始听不太见了,见到江喜,压抑了一天的心情突然找到了决口,没控制住。
他左手护着江喜的后脑勺,右手撑在坐垫上,耐着性子跟他足足对视了半分钟江喜都没推开他,也没做什么过激反应,手没什么力气地抵在胸口,腿因为紧张动作很僵硬。
纪睿辞看着他,差点就没忍住,头刚偏了偏,就看到了江喜微红的眼眶,动作马上停了下来。
江喜真是紧张极了,已经快要急哭了,在纪睿辞靠近的那一瞬间,他脑子轰地一声就炸了。
靠!!!
救命!!!
一定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都在研究怎么拒绝女人,现在不知道如何拒绝男人了!!
紧张到连他自己都发现自己紧紧攥在手里的,其实是纪睿辞风衣领子。
这个动作没有僵持很久,纪睿辞最后只跟他亲昵地碰了碰额头,就起来了,全程没有出声。
起身时因为衣领被江喜扯住停顿了一下,江喜意识到之后瞬间松手。
两人分开,纪睿辞抓着江喜的肩膀将人拉了起来,等他坐正后,肩膀一歪,头就靠在了江喜身上,闭上了眼睛。
江喜:!!!!!
他本来想深呼吸几口气现在都不敢,只能小口小口快速呼气,差点把自己憋死。
脑子一团乱麻,比第一次在加拿大遇见纪睿辞的时候还要乱。
这是什么情况?!
他刚才要干嘛?!
靠!好像什么都没干?
喝醉了没坐稳?!
那他还知道我是谁吗?
他现在靠在我身上干吗啊!
我……我……
但是不得不说,被纪睿辞压住的时候他没想直接推开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觉得这酒味,还有点甜。
纪睿辞困得很,他睡眠一直很少,工作太多没什么时间睡,现在靠在江喜身上,直接睡得死沉死沉。
就在江喜大脑错乱的空挡,代驾姗姗来迟,打开车门确认了一遍后坐了进来,启动车子。
江喜把纪睿辞弄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一点半了,经过这么一出,他也忘记自己饿了一晚上,累的不行,身上还全是从纪睿辞身上粘的酒味。
江喜将不知清醒与否的纪睿辞弄回他自己房间,忙不溜秋地就回自己房间了。
倒在床上神经质地将占满酒味的大衣盖在头上,闷得满脸通红才掀开。
靠!!
——我不正常了。
这是江喜的第一反应。
他不正常了,他天天看纪睿辞的视频,看到有关纪睿辞的词条就想点一下,刚才好像还在期待着什么。
完蛋了,江喜想。
抱着那件衣服浑浑噩噩地睡去,第二天江喜是被手机电话铃声吵醒的。
外套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江喜微微睁开眼睛,灯昨晚没关,窗外还是灰蒙蒙的,天还没亮。
江喜摸出手机,大清早脑子不清醒,没察觉到手里的手机没戴手机壳手感不一样,接起来后,“喂?谁啊?”
声音带着浓浓的起床气,还有晚睡的沙哑。
电话那头的池奉差点把手机一扔,语速飞快,“不好意思打错了,祝您生活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狠狠拉住缰绳,悬崖勒马,刹车都要被我踩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