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解。”
梁怀钰立刻把陆宵怀里的绣球掏出来,塞到志愿者手里,义正言辞拒绝:“不好意思,有对象了。”
“啊……这样啊……”志愿者表情有些遗憾。
他又看了眼陆宵,犹豫片刻试探道:“那……祝你们幸福?”
梁怀钰颔首,揽住陆宵的肩:“谢谢。”
猜想得到证实,志愿者立刻激动地捂住嘴。
梁怀钰赶紧揽着陆宵从人堆里挤出去。
出来后,陆宵却有点不对劲。
陆宵一向娇气,脸皮又薄,出门都不太爱和梁怀钰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在邓南南面前的两次虐狗,算是陆宵的最大限度。
可自打梁怀钰被某位不知名姑娘的绣球砸中后,陆宵就更娇气了,准确的说,是一直撒娇。
走路要拉拉手,讲话要凑到耳边,有时眼珠子一转,看周围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还会在梁怀钰下颌偷偷烙下个吻。
等梁怀钰被亲得血气上涌去抱他时,又欲擒故纵地推开,推开他时说的拒绝的话,都带着哼哼唧唧的尾音,像小猫探爪子。
虽然是莫名其妙吃飞醋,但梁怀钰喜欢惨了,恨不得现在就把陆宵抱到假山后面,挑个大石头挡住,酱酱酿酿一番亲完再说。
但事实是,他想抱陆宵去亲热,陆宵却兴冲冲拉他去投飞镖,而且一个一个投得非常准。
梁怀钰才知道,陆宵原来还有这项隐藏技能。
陆宵站在拦好的白线前,和一群人比赛飞镖,一边投还时不时咳嗽两声。
他这两天一直有点咳嗽,每投出一只飞镖前,就要摁着胸口闷咳一下。
就算带病参赛的情况,别人还是比不过他。
一番车轮战下来,陆宵如愿拿下第一,把那盏最大的荷花灯捧到梁怀钰面前,因为高强度集中注意力,额角渗出些细汗。
他朝梁怀钰眨眨眼,眼底映出花灯柔软的光,无比动人,“漂亮吗?”
梁怀钰掏出纸巾给他擦汗,心疼大过喜悦,“特别漂亮,累不累啊宝贝儿?”
“不累,”陆宵摇头,眼睛亮晶晶,“我投得准吧?”
“准,特别厉害,”梁怀钰从包里掏出瓶矿泉水,按着陆宵后颈喂他,“来宝贝儿喝一口。”
看陆宵喉结滚了滚咽下水,梁怀钰拿拇指抹掉他唇角的水渍,又顺势揉了揉他的嘴唇。
“那你说——咳咳——”陆宵掩唇咳嗽着,继续道:“你说,是那女生的绣球准,还是我的飞镖准?”
合着他那么铆足了劲投飞镖是还惦记这个?
梁怀钰哭笑不得,心疼地给他顺背,“当然你准啊,刚那绣球根本不行,差点还砸到你了。”
陆宵听了,总算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这还差不多。”
“走宝贝儿,”梁怀钰把他抱起来,“老公抱你去放花灯。”
按照往常,梁怀钰这么一声不吭抱他,陆宵肯定要扭捏地锤他两下。
但今天没有,今天他只乖顺得往梁怀钰肩头一靠,再不言其他,垂眸看着怀里的荷花灯,温和恬静。
梁怀钰心动得不行,低头亲亲他的额角,又在他泛红的耳朵尖上点了个吻。
花灯里面有电池,自然发光,不需要他们再点蜡烛。
到了湖边,两人只需要在花灯里自带的便签纸条上写几个愿望,就可以送进湖水中。
写愿望时,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问对方,只把写完的便签纸好好叠在一起,再藏到花灯中心。
学校里的这片湖,被取名长明湖,湖上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花灯,汇聚到一起,真的能让今晚彻夜长明。
但陆宵他们这盏是最大最亮的。
“我费那么大功夫赢来的灯,果然好看。”陆宵感叹。
“嗯,”梁怀钰在满湖花灯里吻陆宵的眼尾,“我们宝贝儿真棒。”
陆宵蹲在湖边看得欣喜,却咳嗽得越来越厉害。
梁怀钰给他拍着背,渐渐也觉得不太对劲,拧起眉头,“要不先回去吧?”
陆宵咳得胸腔都痛了,点点头,撑着梁怀钰的手要站起来。
起身的瞬间眼前一黑,手一抖又蹲回原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急促。
“怎么了?”梁怀钰瞬间慌了。
陆宵捏紧手指摇头,好歹那阵难受只是片刻,没一会儿就消下去了。
他抬起头看向梁怀钰,扯着嘴角笑了笑,“不想走了,老公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