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不一样。”敬则则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沈沉问,“你心里是怕朕事后翻脸把这当你的罪过吧?”
敬则则吃吃地笑了出来,“皇上明鉴。”
“念吧,朕还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给你设套子。”沈沉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
敬则则没奈何,只能拿起折子开始念。“奏为遵旨勘查具奏事。窃臣张广英于本年五月初六在……”
她的声音绵甜轻柔,随无情绪起伏,但却似乎天生具有韵律,沈沉听着甚觉舒心,待敬则则念完,他睁眼提笔濡了朱墨开始写字,嘴里道:“继续念下一本。”
“哦。”敬则则乖乖地翻开第二本,但眼睛却忍不住往皇帝的笔下瞄去,却被皇帝逮了个正着。
敬则则赶紧撇开头,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应承的,一是怕皇帝以后拿这事儿说事儿,二就是怕自己忍不住,她以前在家里时就老爱听她父亲说些朝堂上的事儿。
就这么着,一个时辰后才把十几本奏折念完,敬则则是念得口干舌燥,不知不觉喝了一大壶茶。上床时,不过眨眼功夫就睡着了,沈沉侧头看向她,抬手捏住她的鼻尖,让她呼吸不得,却见敬则则挣扎两下也没再反抗,只张开了嘴继续睡。
沈沉侧身搂住她,使劲儿揉了好几把,敬则则也就扭了两下,然后继续酣睡。沈沉无可奈何,看她睡得沉酣,自己的眼皮子也渐渐重了起来。
如此敬则则在船上一连给皇帝念了好几晚上的奏折,以至于她眼下都有淤青了,白日里更是连连呵欠。
“娘娘看着怎么这么累呀?”丁乐香道,她没再喊敬则则“姐姐”,是怕她心里不舒服。
正站在甲板上醒神的敬则则回头看向丁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