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2 / 2)

雨野富司噎住了。

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眼眶发红,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手术室门口的女人,条理如此清晰的将他十分注重的面子提到了表面上。

雨野富司扯了扯自己被弄得凌乱的领带,盯着他们看了一会,随后将头转了过去。

没一会,大概是上帝听到了雨野富司的期盼,门打开了,医生看着周围的警察,冲着他们摇了摇头,说:“抱歉。”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在平地乍开。

古松裕太瘫坐到了地上,他失声痛哭。

——

两个星期后。

雨野初鹿躺在床上,手上拿着宫野明美供奉的饼干,美滋滋的看着书。

所有的事情都一成不变,只有书籍在不断的更新。

饼干渣弄得被子上到处都是。

伏特加进来看见这一幕眼前都黑了黑,他下意识的看向了琴酒。

大哥有些洁癖,上次他吃东西没注意,洒在车上了,大哥冷漠的用枪抵住罪魁祸首,让他将坐垫连带自己一起收拾好滚出去。

伏特加想到这里,有些怜悯的看向了雨野初鹿。

希望待会顾问先生被骂的时候,能稍微过滤一下他。

“医生说你这段时间只能吃流食,饼干是从哪来的?”

“……”

啊?

就这啊?

伏特加不服,他现在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大哥双标。

他怨念的看了一眼雨野初鹿,又怨念的看了一眼大哥,发现哪边都得罪不起,自闭的往角落里面站了站。

“就这一块,琴酒先生,我就吃了一块。”雨野初鹿委

屈巴巴的将自己往床铺里面埋着。

琴酒看了他一眼,冷漠的将旁边的饼干袋提起来。

饼干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最后落到了伏特加的怀里。

“处理干净。”

雨野初鹿的计划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他为了那个叫做松田阵平的人,在离开的时候受了伤。

伤口虽然不会致命,但也足够危险。

组织当时找了最好的医生,只要跟医学有关系的组织成员都被拉到了现场。

好在,雨野初鹿无碍,只是中弹是穿透伤,需要修养。

“你的葬礼,你哥吹啦弹奏都请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办喜事。”

雨野初鹿翻了个白眼:“随便他,等他没用之后,我会直接把他裹巴裹巴喂狗。”

“算了,他的肉狗都不吃。”

这句话让琴酒听了之后没忍住呛笑了两声:“伶牙俐齿。”

“乌丸先生让你伤好了之后协助贝尔摩德完成国外的一些事项,等这段风波过去再回来。”

雨野初鹿有些不情愿:“这个意思是我要换监视人了吗?”

“我说过,只要你不开口主动要求,你的监视人一直都会是我。”

雨野初鹿听完开心了。

他窝在床上,将自己的脑袋盖在被子下面,身边飘满了粉色的花花。

他喜欢跟同类待在一起。

“对了,在你养伤的期间,组织安排了波本威士忌来对接你的工作。”

波本?

雨野初鹿想起了那个可可味的小饼干还有芝士蛋糕。

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你对他很有好感?”

雨野初鹿被这一句话问的抖了一下。

琴酒的语调明显不对,他绝对不上当:“当然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一块蛋糕就能被诱拐的人而已。”

“……”

好强的攻击性。

看来琴酒先生对波本不是很感冒,甚至已经到有些反感的地步了。

雨野初鹿盯着琴酒看了看,又看了看,闭嘴了。

“组织对波本的能力很认可,只可惜……”

“反正你试着能不能策反,不行的话,我们会将他最后的利益榨干之后,再让他消失。”

雨野初鹿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不可能。”

“怎么?”

我连松田阵平都策反不了!

那可是我朋友。

关系好到能为了我去死的朋友。

雨野初鹿咬了咬下唇:“你觉得组织给的利益少吗?”

在这里混的,大多数都是为了点钱,像是琴酒这样,将组织当成命的反而不多,屈指可数。

“在见证了繁华之后,还能坚持本心的人不多。”雨野初鹿说:“这种人,不可能的。”

“那就……”

“但总得给乌丸先生一个交代,就让他来吧。”

雨野初鹿全是心眼,他现在的身份要比波本威士忌高,想要多少糕点不是手拿把掐吗?

琴酒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烟,本想点燃,却又顾忌雨野初鹿的伤势还没好,又收了回去。

“对了,我对‘如果琴酒先生知道肯定不会同意’的话很感兴趣。”

“……”

不是,哪个嘴快的?

哦对了……

雨野初鹿垂死梦中惊坐起,想起了他那批量产了的监听器,他没回收完的还在身上。

那他跟松田阵平说的那些话,琴酒先生全都听到了?

完了。

雨野初鹿已经准备好自己真的葬礼要不要吹拉弹唱了。

“我……”

“鉴于你知错犯错,擅自行动导致自己受伤,乌丸先生同意我剥夺你半年的甜品要求。”

诶?

没有生气?

雨野初鹿睁开一只眼睛,偷偷摸摸的打量琴酒的脸色。

不对,等等,刚才琴酒先生说什么?

半年的甜品需求?!

不——

雨野初鹿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都要被这句话弄得不会呼吸了。

半年!

一百八十三天!

雨野初鹿两眼一黑。

这句话的伤害性简直要比子弹打在身上还疼。

“琴酒先生,既然如此的话,看在我之前帮你完成了不少工作的份上……”

没了蛋糕,见这些卧底还要伪装,麻烦的要死。

雨野初鹿讨厌麻烦的事情。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的话,那我安排波本最近就过来接手。”

“……”

雨野初鹿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琴酒先生简直就是恶魔。

说完这句话,琴酒看到了旁边的咖啡机,站了起来到咖啡机的旁边。

在他转头的瞬间,雨野初鹿就冲着他做了个鬼脸,拳头在空中挥了挥。

毫不意外,他扯到了自己的伤口,雨野初鹿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但在琴酒转头的时候,雨野初鹿又乖乖的坐在那里,点头说:“好。”

这一套变脸下来,将伏特加都看懵了。

琴酒将一杯可可端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手边。

他知道雨野初鹿喜欢这个味道,他甚至还加了一杯甜牛奶在里面,恶意的勾引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视线放到了琴酒端着的杯子上,两个眼睛都发直。

“雨野初鹿,当时差一点,那枚子弹就会要了你的命,就为了救那个条子。”

他问雨野初鹿:“你那个时候,你当时更改了你想好的剧本。”

雨野初鹿盯着可可的杯子

看了一会,将视线收了回来,他说:“我不是故意的,但我不是幸运的没有被打到致命点吗?我躲开了!”

他不擅长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充满表现欲,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心虚的样子。

琴酒呵呵笑了一声,听起来格外的嘲讽,就像是在冰水里面加了冰块,透心凉:“是吗?”

下一秒,那杯可可被琴酒端到了自己的唇边,在雨野初鹿眼巴巴的观望下,抿了两口说道:“太甜了,不是很好喝,伏特加,在处理那些饼干的时候,顺手去把他倒了。”

魔鬼,这个人简直就是魔鬼!

雨野初鹿痛心疾首的捂住了自己的伤口,悲愤的看着伏特加端着那杯可可还有他的小饼干转身就走,留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神情。

“琴酒先生,我错了!”

就算迟钝如雨野初鹿,也明白现在他的监视人被他惹毛了。

毕竟琴酒的性格应该,也许,大概不会这么恶劣。

认错态度良好。

他甚至谦虚的低下了自己的头,渴望得到原谅。

这可是雨野初鹿显少的示弱,他可怜巴巴的,一杯可可都能让他眼泪汪汪。

伏特加倒完可可回来,看雨野初鹿的神色看的有些新奇。

但最后他留下了结论。

还得是大哥!不是大哥的话,顾问怎么可能听话。

想到这里,伏特加骄傲的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这次顾问先生在医院的消息传了过来之后,大哥差点就把任务地点炸了,您可把他吓坏了。”

琴酒顿了顿,瞥了一眼伏特加,伏特加讪讪的闭上了嘴。

他总觉得初鹿顾问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应该会收敛一点,他最近总是受伤。

以后要是顾及一点大哥就更好了。

雨野初鹿听出了伏特加隐藏的意思,转头看向沉思的琴酒:“乌丸先生罚你了吗?”

说到这里,琴酒收回了神思,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雨野初鹿。

他本来是应该受罚的,但那位先生看了他一会,就说让他守着,找出那个狙击手之外,就没留下多余的话了。

琴酒当时有些诧异,就算是琴酒是顶头上司的宠儿,对于组织的条例也绝对不允许反抗。

乌丸莲耶那个时候跟琴酒说:“你这个监视人当的还真是相当的好啊。”

琴酒卑微低头:“不敢当。”

乌丸莲耶手扶在拐杖上,摸了摸上面的乌鸦头,嘴角上扬:“那小子拿东西跟我换了你未来的责罚。”

“冒昧问一下,我能知道是什么吗?”

乌丸莲耶看着琴酒笑了一下,最后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回答,转身走了。

既然话题已经聊到这里了,琴酒顺势问他:“你跟那位先生交换了什么?”

雨野初鹿歪了歪头,说:“没什么,我很抠门的,琴酒先生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不用担心。”

琴酒

的视线扫了一圈雨野初鹿的那张脸:“告诉我,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好生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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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野初鹿蹙着眉头,他不喜欢跟自己熟悉的人划分的太清楚。

但被琴酒这么看着,他有些受不住,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一份规划。”

“规划?”

“对,组织的未来规划,如果按照我的规划走的情况,三年,我只需要三年就可以让组织发展到其他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我用那个换的。”

怪不得。

怪不得乌丸先生在看着他的时候,那副欣喜的样子。

雨野初鹿是个宝藏,但是需要挖掘,你挖出来多少你就能用多少。

他藏起来的东西太多了,多到你想象不到。

而他费劲脑汁想出来的东西,被轻而易举的换了一张免除受罚卡。

这对乌丸莲耶来讲,可以说是拿了十块钱买了一张彩票,最后中了一百万的感觉。

现在的琴酒,就像是之前的松田阵平。

别看雨野初鹿的性子冷漠,对生死不在意,但他莫名对朋友的这件事情特别的关注,只要从这方面下手……

琴酒皱了皱眉,他发现自己成为了别人的弱点。

光是想到这一点,莫名琴酒有些反胃。

他看着雨野初鹿,想不通他对待雨野初鹿的态度也并不是很和蔼,不恭维甚至偶尔还很恶劣,为什么雨野初鹿会对他的感官那么好?

想了想,他决定恶心一下雨野初鹿。

琴酒走到了雨野初鹿自己准备的书架上面,找到了一个文件夹,将他递给了雨野初鹿。

“这什么?”雨野初鹿抗拒的说:“我不工作,我现在带伤。”

这句话很耳熟,雨野初鹿加上这次,短短时间内一共受了三次伤。

而每次养伤的阶段,他都会发出相同的话。

带伤是绝对不会工作的!

“不,是这段时间的福利,公司福利。”

“福利?”

雨野初鹿想象不到福利两个字跟组织两个字扯上关系。

他看着面前的所谓福利,感觉看到的眼睛都有些疼,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每个人都有。”琴酒说:“那位先生说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希望大家能对组织这里产生家的感觉。”

……啊?

雨野初鹿感觉自己的胃更疼了。

这就跟给别人发了月薪三千之后还要人家把公司当家一样的既视感。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琴酒先生你不要告诉我,这里面是组织一小部分医药散股。”

琴酒点了点头。

好大一块饼,雨野初鹿看的头都有点疼。

他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来,将那个文件往琴酒的面前推了推,借史献佛:“送给你了琴酒先生,全是你的。就当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琴酒看

() 到雨野初鹿那副表情,算是间接完成了刚才的意愿,也不勉强他,淡定的将文件收了回来。

他问雨野初鹿:“最近医生过来说你的伤口长好还需要多长时间?”

“他说建议我一个月之后再下床,但我觉得我马上就能跑步了。”

“嗯。”

琴酒点了点头:“养伤的期间波本威士忌会过来,那位先生希望你继续观察其他的威士忌,他们也会无条件配合你的工作。”

“行,我知道了,不就是监督他们嘛,这个我擅长。”雨野初鹿两眼亮亮:“那我算不算是他们的监视人了?”

他可喜欢为虎作伥了,毕竟琴酒先生就这么‘压榨’他的劳动力的。

雨野初鹿都能想象的到未来衣来张口饭来张手的生活了。

他想象的面容都有些发红,兴奋写在脸上。

“以你的地位,如果你想的话,他们随时都能分配到你的手下,但你应该明白监视人要负起的责任吧?”

雨野初鹿听完这句话,看了一眼琴酒,又看了看自己。

然后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那还是算了吧。”

他也知道自己有多麻烦啊。

琴酒叹了口气。

“还有,那个狙击手藏起来了,在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自尽了,按照你的要求,他的妻女被我们秘密安排到国外去了,警方不会查到这是我们的手笔。”

雨野初鹿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谢琴酒先生,辛苦啦。”

他这么做,就是想在最后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名。

他甚至都能帮害死自己的人的妻女,这简直就是圣母!

希望松田阵平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尽量大肆散播出去。

这样的话,在警方调查到那个狙击手之后,再找寻妻女的时候,谁不会说一句雨野初鹿的好?

雨野初鹿虽然很抠,但他依旧希望在他离开之后,他的名字响彻整个警视厅。

这样,他的母亲会为他骄傲吧,雨野初鹿感觉有点冷,搓着手吸了吸鼻子。

他因为吹冷风加上下了没加热的游泳池感冒发烧,差点导致伤口发炎,后面身体就有些畏寒,动不动就爱缩在被子里不动,将自己的手放到自己柔软的肚皮上取暖。

琴酒看见,敲了敲手指,伏特加就会意的走到了空调的位置,将温度又往上提了一点。

“对了雨野初鹿,乌丸先生说让你这段时间注意分寸。”

“知道知道。”雨野初鹿摆了摆手,一副敷衍的表情:“我对那边又没有什么留念,当然知道什么是分寸。”

琴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分寸吗?”

“当然!”雨野初鹿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力度不大,没扯到伤口。

“少抽点烟。”琴酒冷漠的提起了一个像是命令一般的话题。

雨野初鹿被琴酒这句话说的有些发蒙,但他对此依旧非常的认同。雨野初鹿讨厌烟味很久了。

“琴酒先生,你既然知道这一点,那刚才还想抽?还是早点戒了吧。”,他夸张的说:“要知道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肺癌都来源于烟草。”

琴酒没回他,继续用他那平常非常优雅的腔调,缓慢的说着接下来的话:“你会记住我的吧,你会记住我一辈子的吧?”

“啊?琴酒先生我……”

琴酒慢条斯理的接话:“不许忘了我。”

“……”

该死,这个话真的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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