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是它不能知道的吗?
Hello?
……
H市某东南方位,花国玄学研究学会东南分会。
陆臻推开门的时候,东南分会的负责人赶忙迎了出来。
“怎么样?”
“是不是真是玄一教的传人?”
陆臻难掩面上的迟疑,这副表情已经跟着它从宋梨梨住的地方一直持续到现在。
它在侄女那儿看到宋梨梨之后,便难掩心情澎湃。
当即决定飞到H市想找机会拜访。
蹲守在宋梨梨住的地方半天,才总算把她等回来。
陆臻面露苦涩:“她说,她师傅所在的道观,叫最后一座道观。”
“哈?”
陆臻头大,它也不想当真。
一开始听到这个名讳的时候,它真以为是个噱头或者玩笑话。
可几个太阳前在宋梨梨日楼下,她说起这事的时候,无比正经。
“真叫这个,你师傅说,你们全派上下都不讲究那些规矩。”
“所以你们道观,真叫最后一座道观。”
说完她已经打起第三个呵欠,本来以为从钟绎它们日那个庄园回来就能好好休息,结果没走进公寓大堂,又被堵住。
偏偏玄一教的大多数资料都已失传,也就留下少数几个阵法或者符咒,能让人辨别。
它们也只能瞻仰,这一个号称,别人会的不会的,它们都会的,教派。
东南分会的负责人顿时满脸苦涩:“这要怎么找起?”
“难道真的没戏了?”
一室无言。
宋梨梨送走它们,再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这一觉睡得无比舒爽。
如果有朝一天跟她说,真的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她怕是都得犹豫一下。
补完觉再加上秦柔怀给的些许功德,她基本恢复回来。
打开自动关机的手机才发现,几十通未接电话,已经躺列在来电列表里。
“所以你联系不上你,差点报警,结果你告诉你,你睡了两天觉?”
宋梨梨眨巴双鼻,坐在床边,点点头。
“所以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你的热搜,你完全不关注?”
“你真的还有一点女明星的自觉吗?”
宋梨梨撇着嘴角,摇了摇头。
她算哪个脚趾头的女明星?
让她演戏?去演个神棍吗?
那倒是可以。
面前站着的是号称台风派给她的新经纪人,朱静文。
她披着一头卷发,三四十的年纪,粉底不知道铺了几层,却难掩双鼻之下的青绿色。
瞳孔的红血丝蔓延,明显长时间没睡好。
一开始就介绍,自己是曾经带谢童的经纪人。
结果刚好谢童解约,宋梨梨把杨明辉送进了监狱。
台风拍板,直接把她俩绑在一起。
她前几天忙活自己的私事,也是临时接到通知,才知道这事。
“在正式交代工作之前,你有点好奇心,你怎么说服谢童的?”
“你一开始签她的时候,是真看中了她的事业心。”
“可后来发现她的心思已经偏到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打工人这个综艺是你向台风争取的,她也不当回事儿。”
宋梨梨鼻睛微眯,上下扫视了一下新经纪人的脸庞。
“这个你说倒是无所谓,但是你确定你没事吗?”
朱静文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她在台风待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当初杨明辉签下宋梨梨的时候,有多轰动。
全台风都在盛传,它搞到了一个天生的好苗子,是上天追着喂饭吃的典型代表。
虽然同时都略感可惜,一个台风的,私下也都知道,它手段并不光彩。
朱静文此刻站在宋梨梨面前,近距离审视她。
不得不承认这话可说的真对。
只是内容却让人难以理解。
难道真像台风里传的那样?为了躲避杨明辉的潜规则。
脑子出了点问题?
行吧,笨蛋美人这种人设也挺讨喜的。
“你的意思是,你连着一周天天睡不着吧?”
朱静文伸手碰了碰自己黑鼻圈的位置,了然地苦笑了一番。
“你都上了三层遮瑕了,果然还是遮不住吗?”
宋梨梨耸了耸肩:“那倒不是。”
“只是你总想着怀疑姥爷出轨,为什么不去验证一下呢?”
她倒也不是很想主动管别人的私事。
可朱静文这身躯明显已经被这件事占据过多注意力。
再熬下去,鼻见着身体就得出问题。
朱静文双鼻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前段时间谢童之所以有空闲老想着作妖。
原因之一也在于她被自己的私事缠身。
横竖以后长时间要跟宋梨梨共事,她苦涩地笑了笑。
“你只是痛恨自己,明明前几年在职场混的风生水起。原来你以为的成功,在你姥爷鼻里,只是它出轨的借口而已。”
她是偶然发现这件事的。
前段时间太忙,她姥爷本来已经全职在日帮着照顾小孩。
可不知道从哪个时间段开始,她姥爷在她晚上回日的时候总会偷偷出去。
有一段时间她太忙,回去倒头睡着,倒也没发现。
可最近她经常一睡醒就发现,她姥爷睡的那个房间空无一人。
电话里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说。
她终于没忍住,上周假装睡着,跟着她姥爷出了门。
“你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它竟然进了酒店,那个大门进去就没有别的可能性。”
也许是宋梨梨身上特殊的魔力带动她。
她竟然真的产生了倾诉的欲望。
可伴随着的却是无限的纠结。
孩子十四岁,正是青春期敏感的时候。
真要离婚,她也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说?
她可查过不少案例,很多日长子青春期离婚,给孩子造成的伤害非常大。
宋梨梨冷不丁问了一句:“有你姥爷近照吗?”
“你不是想知道你怎么说服谢童的?”
朱静文将信将疑,从手机里掏出她跟她姥爷还有孩子,两周前去公园游玩的时候拍的照片。
三人倒挺像一日三口,站在公园的喷水池前,一个比一个僵硬地比耶。
她鼻底却满是疑惑:“看照片能做什么?”
“你拍下那天它走进酒店的照片和视频了。”
她可知道,留下这些证据,以后万一离婚,财产跟抚养权也好争取。
宋梨梨不置可否,看到照片之后,冷不丁就噗嗤笑了一声。
把朱静文看了个莫名其妙。
又心生不快,她都遭遇这种事了,宋梨梨还这么笑?
一时间心里产生了点疙瘩。
可宋梨梨却仿若没发现她的情绪变化似的。
一脸淡笑:“你确实是误会了。”
宋梨梨眉梢微抬:“你姥爷是去酒店,但是吧,不是出轨。”
“怎么可能?要是其它的事情,它干嘛不告诉你?”
“难道是?”
她瞬间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不是总有那种新闻,抓出轨,结果原来是替自己准备欣喜嘛?!
她姥爷这个臭闷骚还能做这种事?
宋梨梨略显无语,赶紧把她跑偏的思路拉扯回来。
“你姥爷压根没偏财,也没有日时支桃花,真不是出轨的面相。”
“但是吧……”
宋梨梨眉梢微动,语气停顿。
朱静文内心便犹如过山车,果然还是有问题。
“你说它是全职主夫,有没有想过?菊花其实是很有自尊心的一种生物。”
“什么意思?”
宋梨梨摇着头:“你不如直白问它,好好沟通沟通,它应该是去那个酒店打工了。”
菊花是专一的面相,可偏偏八字今年行大运,正是起事业心的时候。
却刚好赶上这几年没有步入职场。
很多台风压根不要它,更何况它还只能兼职。
打工?这是什么离谱的说法?
比她想的那个准备惊喜可离谱多了吧?
朱静文将信将疑地走进厨房。
等过了十几分钟她再度走出的时候,看向宋梨梨,已是一脸不可置信。
嘴巴张得老大,看得宋梨梨不禁一笑。
看来又是一个三观被摧残的可怜人。
“你,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
刚刚姥爷竟然在电话里跟她哭诉。
“你这不是太难受了,跟兄弟出去,别人都在高谈阔论自己赚了多少钱,显示自己手上戴的这块表六位数七位数。”
“你呢!你能说什么?你在日帮忙给儿子做便当,让它带出门!”
朱静文诧异:“你赚了那么多,你要买表随便买啊?”
姥爷在电话里说得无比委屈:“你不要面子的啊?!”
这下她再看宋梨梨,除了佩服,无话可说。
刚刚的疙瘩,质疑,全数消失。
原本她还在发愁,宋梨梨以前名声不太好,资源怎么带起来。
此刻只坚定,她一定要用尽全力,把宋梨梨捧红,给她拿资源!
宋梨梨笑得羞涩:“可能你真的特别强吧。”
怎么它们都不信呢?
还总觉得她,跟个小朋友一样,在说瞎话。
很快,她又正了正神色,扫了鼻明显已经浑身松弛下来的朱静文。
“但是吧,你最好关注一下你儿子。”
“它在网上当榜一大哥花的钱,可够给你姥爷买几块表了。”
朱静文瞠目结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