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2 / 2)

凤千藤就是可以做到的。

她毫无怀疑。

徒为在脑子里想着这些,殊不知她那番话听在凤千藤耳里却让他忍不住想笑。

“可不是所有比你年长的人都很厉害的。”他摸摸她的脑袋。

徒为一下子听出他的意思,抬头不服道:“都说了我不是年上都可以。”

“是,是。”

根本没在听的。

收拾一番,拾起地上的青霜剑,徒为看了眼外头,已经彻底黑下来,凤千藤边穿外袍边道:“哦,说来子时一过,你是不是就满十八了?”

徒为差点忘了这茬。毕竟两天时间在她这里就像读秒一样地就过去了。

“…嗯。”她不知道凤千藤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沉默地点点头。

他便笑:“那回去沐个浴吧。”

说完不等她回答就往前走,徒为心脏微跳,更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慢吞吞追了上去。

谁都没说晚安或是回房的话,她跟在凤千藤后面进了他的房间。他也没像平时那样赶她,丢下一句“没事做就自己喝杯茶,我早上剩得有茶叶”便开门进了浴室。

徒为如今已是金丹三重,隔着一扇门能清晰听到里头传来的水声。她捏着茶粉袋子,根本没有半点喝茶的心思。

辛夷之前在精神之境怎么教她的来着。

首先要……

她在那儿干坐着琢磨了半天,脑子里一团乱麻,刚记住的知识似乎又要因为紧张忘干净。

半晌过后,原木门扉推开,她嗅到澡豆的清香和水蒸气的味道。凤千藤只穿了里衣,宽松柔软,胸前露了一截雪白的锁骨,头发微湿着半散在肩头,他正拿帕子懒洋洋地擦。

甫一和徒为望过来的视线对上,他还没怎么样,她先红了半片耳根,唯独那双眼睛里泛着属于野兽般的侵略感明亮光泽。

“怎么不喝茶?”他走到她身前。

“不渴。”

“那我来泡。”他拿走她手里的茶包,把茶粉倒进水里,期间徒为一直盯着他的脸不放,发现凤千藤一直镶嵌在耳廓上的那枚银色耳扣不见了。

问他,他只道:“平时沐浴睡觉当然要取下来。”

“所以你为什么要戴那个?”她从以前开始就有点喜欢,像某种奇怪的xp。

“戴着会更有女人的感觉。”

居然只是这样的原因。但她确实有被骗到。

茶煮好了,他分了一杯给她,可徒为现在压根就不是悠哉跟他喝茶的心情,皱着眉头抿一口,好像在喝什么要她命的东西。

凤千藤看在眼里只觉好笑:“这几天你没在,我忘记问你。生辰礼,你想要什么?”

徒为不需要那种东西。

“我想要你。”

说完坦然与他对视,好像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凤千藤还想说什么,徒为已经起身,撑着桌面,凑过去想亲他,凤千藤抿唇挡住自己的嘴:“去床上。”

那更好了。

徒为往床边一坐,凤千藤面无表情像在考虑什么,移动速度颇慢,谁知道他一会儿会不会说“还是算了”这种扫兴话。毕竟在他眼里,估计还没完全能把徒为的身份转换过来。

她干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摁在床上吻住,凤千藤伸手推了她几下没推动,只能承受着她黏黏糊糊的亲。

“凤千藤,”亲完了贴在他脸侧,语气霸道得很:“你就让我在上面行不行?”

他一顿,反应了下“上面”的意思,反应过来时微微睁大眼睛,马上又笑出来:“你吗?”

这两个字比说她活烂还要打击人自尊,徒为马上跟个弹簧一样眉梢倒竖:“我学过了。”

凤千藤其实不怎么信,但算了,今天是这崽子的生辰,泼她冷水就有点太可怜了。他轻轻点了下头。

“你答应了?”徒为双眼微亮:“可以吗?”

“事到如今你问什么可不可以?”他扯起嘴角,又被小狼崽高兴地亲了亲。

“那你翻个身趴着好不好?”

凤千藤虽然没做过,但很多事门儿清,正常的不正常的都知道一些,闻言也没说什么照她说的做了。

“然后呢?”他挑眉笑问。

“你别说话,我在想。”徒为真的在认真回忆,边回忆边正人君子一样地把人腰带解开,褪了他的里衣。

衣服里就没穿别的了,她视野触及到一片冷白的肌肤时,脸还是有点发热。

从后面看,凤千藤的肩背到腰都漂亮得难以置信,像模特骨架子,毫无瑕疵,摸一摸还能摸到皮肉下的骨珠。再往下一点,又意外的很有肉。

只是她手比刚洗过澡的人冷,一碰就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烫又酸,声音都没刚才那么从容:“你……你别乱摸……”

“我不摸还怎么继续。”徒为顶嘴,开始在怀里摩挲什么。

凤千藤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没等他回头,更加冰凉的液体触及皮肤,手指攥紧床褥,他声音微颤:“徒为,别……”

“别什么,别停?”

“你——”

你就不能先把它捂热?

他想说,但一张嘴就会不受控地漏出闷声,手臂失力,脸埋在枕头里,徒为以为自己做对了,谁知他咬唇道:“你果然活好烂。”回头看她,眼尾泛着潮意,勾人得不行,徒为手停住,他笑道:“你要先慢点,慢慢地加……”

凤千藤这辈子干过最难以启齿的事,大概就是在床上教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孩子干这事。

就算装作无所谓,也遮盖不了耳尖越来越红的事实。

“那这个怎么办?”徒为用神识掐了黄赤诀,凤千藤看到凭空浮现在半空的玩意儿:“不行。”

“但是合欢宗的人说……”

“反正今天这个不行。而且你说有事结果是去合欢宗了?还待了两天?”他眯着眼睛挑起嘴角笑,好像在说她不务正业,徒为自觉说漏嘴理亏,见好就收:“我只是跟杜异去要他的项链,不是干别的去了。”

她真诚里莫名又带着点心虚,凤千藤知道她的性格,倒也没怀疑,忍不住想笑,他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穿在人身下笑的样子非常具有想让人欺负的欲望,徒为当然也不会收敛,手尝试着动了动,他身躯微微一滞。

徒为虽然最开始悟性不高,但实操一下再被他教一教好像就突然会了,无师自通道:“这样?”

对方不答话。

“凤千藤,说话啊。”她故意道。

“说……说什么……你给我收着点……”

他有点诧异这狼崽学得这么快,现在难受的感觉没了,更多的是热。他耳根发红,关节攥得发白,吐字都吐不完整,垂着鸦羽般的眼睫一个劲地嗯声。

可惜两天没睡不停地练剑,身体早已失去力气,很快就有点跪不住,再这样下去,明天的比试怕是不能去了。他断断续续地吐气要让她停。

但狼崽刚尝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身下的人还是她肖想了七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停。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凤千藤半湿的黑发透着水汽铺开在肩膀上,好像衬得雪白的皮肤更白,像某种昂贵的瓷器。虽然此时此刻,他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粉红,腿根打颤,手也颤,没了力气只能顺着她的动作和力道上下动。失态得不像平时的凤千藤。

徒为觉得可爱,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后颈,谁知凤千藤反应更大,压着的声音开始压不住,溢出来的那声带着喘带着颤,他使了浑身的劲,抬手捂住自己的后颈,蒙着水雾的昳丽眸子望着她:“徒为……别亲这里好不好……”

尽管他习惯性带着上位者似的口吻,但此刻的姿态毫无攻击性,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撒娇。

徒为大脑当机了一秒,下一秒,掐住他的腰把他往后拽,又狠狠吻了一次,几乎是啃咬的。

分开时,那里赫然留下一个红印,像是某种盖章的标记。徒为心情很好:“这个就当作是你送我的生辰礼吧。”

“我没答应,你少蹬鼻子上脸……”他视野模糊,软绵绵地道。

“没蹬鼻子上脸。”她手里又动了下:“是在上你。”

这下,骂声没了。凤千藤的嗓音平时是沙沙的放低的,现在估计也只有她知道,原来他轻轻抬高声音时可以这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