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被逗笑:“是。”
徒为觉得他心情好点了,而且今晚还黏黏糊糊说了好一会话,可谓很满意,往床上一倒真就开始睡觉。
完全没发现自从说完生辰礼的话题后,凤千藤就没怎么和她对视过。
一夜无话。没什么异常。
天际泛起鱼肚白时,徒为被叫醒,凤千藤手撑在床边,俯身在撩拨她散在额门的头发:“再不走,你的那只小灵兽要发觉不对了。”
她这下清醒了点,但这么一张喜欢得不能再喜欢的美人脸在面前,抓住手腕就想抬头吻他,被凤千藤往后避开:“你这是在跟我撒娇?”
撒娇这词在徒为的认知里就不是一个成熟大人该做的事,她立马坐起来:“我走了。”
“嗯。”
走了两步又回头:“陆邪心说一会儿要给我们发任务,说不定这才是他真正的后手。你早点过来别迟到。”
“好。”
走到窗边又又回头:“你不会就没睡吧?我走了以后可以再眯会儿。”
凤千藤莞尔:“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没了。”再待一待估计真要把他摁在桌子上亲了,徒为在那之前跳窗走了,就是人走了声音还留在后面:“不是我说,翻窗进出有点像在偷情。”
凤千藤:“……”
回到大通铺,已经有魔修在营地内巡逻操练,他们的练习方法就是互殴互啃,很仙门修士很不一样,生猛疯癫又野蛮。
徒为站旁边看了一会,后面房门就被推开,是宿配。
明明还早,他身上却没有刚睡醒的懒散感觉,站得笔直,眉眼都蕴着一股力量。
“主人,你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打算去找你了。”
她莫名想起刚才凤千藤说“再不走,你的那只小灵兽要发觉不对了”,虽然那话不仅没有酸味还带着点调侃,但不妨碍徒为把这理解为自己喜欢的意思。
反正凤千藤本人又不知道。
“别叫我主人。很怪。”她道:“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但是……”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她这话冷淡,宿配点头:“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你一个小姑娘,被我这么个年长者叫主人,其实也很别扭吧。”
徒为:“……还好。不是年龄的原因。”
这边正说着话,后面房门接着被打开,是紫霄宗的人都醒来了。
杜异打着呵欠眼角还带着点泪水,迷糊走过来:“老板,什么年龄不年龄的?你又在跟别人说你喜欢年上啦?”
什么叫又?
“再说一次,我不是是个年上都喜欢。”
“是啦是啦,反正和豹妖缔结灵契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比你大很多嘛。我和你差不太多,所以我只是个候补。”
看徒为不爽地握住腰间剑柄,往后一退控诉:“你看,对我这个不怎么年上的就喊打喊杀。”
宿配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听懂了那句“缔结灵契的原因是因为他比你大很多”。
“原来是这样?”他讶然:“你喜欢比自己大的?”
徒为:“……”
她转身走了。
杜异:“完了,老板被我曝光癖好后生气了。”
宿配:“那所以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一刻钟后,所有人在营地中央集合等陆邪心到来。
魔修们早被通知今天有特别任务,有任务就意味着可以杀人,可以杀人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大吃特吃。其他人都很兴奋,除了紫霄宗一帮人。
昨天和魔修被迫同睡一个屋,沈心泉和杜异这种胆大的睡挺香,其他人都难以入睡。
这不是睡眠足不足的问题,是精神上的问题!
这种日子居然还要持续好几天……想想就开始绝望。
凤千藤在这时姗姗来迟,徒为听见脚步声,抬头望过去。
穿得简单,浅色的里衣紫的袍子,一张脸在寒风中衬得冷白好看,太好看了,所以实在看不出这人那之后到底有没有小憩一会。
凤家的人不适合和他们魔修站一块,他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靠着等陆邪心来。
察觉到徒为的视线也掀起眼皮看她。
她冲他眨眨眼,也不知想说什么,多半是问他那之后有没有睡觉。
可惜身体再亲密,也很难靠眼神传递信息。凤千藤一瞥她掩在发下的耳朵,小小的金色正在发间发亮,很快挪开视线。
杜异在后面跟宿配说:“她这还不是喜欢年上?”
宿配不解:“那不是徒为的嫂嫂吗?”
“哦……”杜异一瞬间露出“说起来这人还不知道”的表情,笑道:“对,那是嫂嫂。我是想说,她们关系很好。”
宿配一本正经:“和主人关系好的人就是我的朋友,我今后也要和她打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