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买好了俩人才慢悠悠朝赢家飞去,到家后发现赢伯伯和赢伯母都不在。
应该是去和其他家族的人分这次大赝乡所得了,她和赢玉倒是不需要担心。
玄天宗双圣子不可能折在这里,这副半身又拥有任意门,赢玉也会护好她,出事的几率很低。
二老七八成是在办别的事。俩人没有过多纠结,叮嘱管家通知二老‘俩人回来了’便去了偏院。
赢玉那个院子。
少年一到自己房间,二话不说踢掉鞋袜赤脚上床。
他原来不爱睡床,每次瞧见他,不是在稻草堆里就是屋顶,最近次次回来都直奔床。
知道恋床了,是个不小的进步。
褚长扶将门关上,窗户也合上,确定旁人听不到也看不到俩人之后才折身问少年,“赢玉,你那些观念都是谁教的?”
赢玉人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摸到床头的桃子,递到嘴边哇呜一口咬掉了一大块桃肉,“什么观念?”
褚长扶给他掰扯,“为什么会觉得成了亲后就该完全属于对方,不该有自己的思想呢?”
她解释,“你是个活的,和剑不一样,我弄疼你了你要说,你不想的时候就拒绝我,这样才是正常的。”
赢玉嘴里的动作一顿,狭长眼眸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回,很快不屑地侧头继续吃桃子,“你能伤得了我?”
褚长扶:“……”
话很不中听。
但她仔细衡量了一下,貌似是的,赢玉这个修为,他不想的话,她连他皮肤都咬不破。
不,连他人影都摸不着,所以其实一切都是在他许可和默认下进行的。
他能接受且不觉得疼。
虽然如此,她还是要强调一下,“你不用做到这个份上,用不着这么迁就我。”
赢玉捂住耳朵不听,“你话真多。”
他像是受不了一样,忽而一个跃起,赤足踩着桌子跳上窗户,推开窗逃到外面,落到对面的屋顶上才停下,矮下身子躺好。
和刚刚在床上时一样,手里还拿着桃子啃,翘着二郎腿,姿势很是悠哉,足腕上的银色长命锁被风吹起,叮叮当的响。
褚长扶追到窗户底下喊,“我说真的。”
其实是她自己做不到。...
礼尚往来,成亲是两个人互相的。
赢家给多少彩礼,她拿多少嫁妆,赢玉什么天赋,她就用什么配,赢玉对自己要求多苛刻,她貌似也要跟上,做不到的话,会显得亏了少年的。
老实讲,完完全全属于对方,没有一点自我,只要对方想,她就要依着对方,太严苛了,做不到。
自己不行的事,当然也不能要求对方,最好赢玉和她一样,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空间和小自由。
赢玉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絮絮叨叨烦死了。”
褚长扶:“……”
刚说完少年乖巧听话,少年立马跟她唱反调,不禁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