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没找见呢?还是她不在?
没见着还好说,要是不在……那就坏了。不定又干什么去了。
富弼还问说:“没见过榷场是这样的。咱们回程的时候得在这里修整几日,县公得闲了可以转转,无碍。”
四爷应承着,再张望了两眼,还是没有任何信号,告诉自己她在。
可等进了榷场,过这关隘的时候,四爷发现土墙上有两道记号。这记号必是桐桐留下的!只是一道是进来的,一道是出去的。这怎么不等自己来,她自己倒是跑了呢?
岁币押来了,自是要跟辽国在榷场交割的。
三千人马不能带出去,岁币只能交给辽国的护卫押送。而使团则带三百护卫,护送他们继续出使辽国。
这几乎是没有什么争议的,银子、布帛查验之后,清点了数目,然后交割完成。
为了不节外生校,自是不能太过停留。真就是简单的修整之后,这就上路了。四爷继续上了马车,想在棰场里找寻桐桐呆过的痕迹,可情,人家什么也没留下。
她怎么这么乖呢?乖的人心里发毛!这要是不折腾出点什么都不像是她。
因着心里有疑惑,所以他一路都警醒着呢。还特意说紫毫,“匕首呢?拿来我防身。”
啊?
紫毫递过去了,“会有狼吗?“
要是狼反倒是不可怕了
走出了半天,天慢慢的暗沉了,也该埋锅造饭了。四爷啃着干粮,“闻见烤羊味儿膻气的很,不想吃。“
膻气吗?紫毫使劲的闻了闻,挺好的呀,比京都的烧羊要香的多。
四爷心说,羊是现杀的,很新鲜,这没毛病。可调料呢?哪怕是从辽国带出来的,有人真想动手,她也能摸进去给加一把料。
就这两天吧,要是两天的路程内没事,那就是自己猜错了。她没想干嘛!要是真想干嘛,比在这两天之内。
当天是真没事,结果第二天再吃饭的时候就不对了,四爷在马车上继续啃着饼子喝煮开的水呢,就看见紫毫正吃着呢,开始坐在那里前后晃悠,就跟喝醉了一样了四爷赶紧把手里的东西一扔,用手扶住额头。
紫毫晃晃悠悠的,“主子,我怎么看着您晃悠呢……
四爷朝外喊:“富大人…富大人……有人暄算……
富弼听见了,他这会子看什么都是重影,耳朵里嗡嗡嗡的像是耳鸣了一般
四爷没听见回复,外面这会子乱糟槽的。他说紫毫,“闭眼,靠着!“
闭眼果然舒服了!
四爷听见疾驰的马蹄声,连忙从帘子的缝隙里朝外看去,就见一片尘土飞扬之后,人近了。好家伙,各色衣着的人都有,都蒙面而行,只露着一双眼睛,谁是谁都分辨不清楚。
四爷想从里面分辨桐桐的身影,可压根就不能够。这些人极其迅速,好似分做两拨,一拨带着银子迅速离,一拨拉了装着布帛的马车,朝西边狂奔。
隐隐约约,听见那号令声像是马匪。
怎么会是马匪呢?她才早来几天呀,从哪认识马匪去?
他正疑惑呢,马车帘子被人一把撩起来了,外面骑在马上似笑非笑的不是桐桐还能是谁?四爷指着她:你给我等着。
桐桐轻笑一声,伸出手掌,里面放着一颗药丸:吃了。
四爷不吃,以眼神示意:你给我说清楚。
桐桐就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于是,手一抬,直接捂住了嘴,那药丸直接化了,然后四爷啥也不知道,直接靠马车里睡着了。桐桐下去,给用按风盖严实了,这才下来。
而今这些人是晃晃悠悠什么也看不清楚的,天旋地转站也站不住。
不过,这天晚上就该好了。
四爷醒的时候紫毫正晃荡脑袋呢,“好似好了一些了……主子您呢?“
“无碍!“四爷赶紧将披风拉起来,他急切的下马车去看,未管伤人,但押送来的岁币都被弄走了,一点都没剩下
富弼脸色都白了,“这可如何是好?“
四爷低声道:“交割给辽国了,与我们何干?“
“可才从榷场出来两日,逃的了干系么?“
四爷回头去看,“那就从榷场查,看看到底是谁闹的鬼!“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从哪借来的人手,尾巴是不是扫干净了。
尾巴当然是扫干净了!桐桐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陈相公,自此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这人正是赌坊后院的人,姓陈,叫陈彦川。陈家的生意做的极大,不仅往北做,通过夏州也往西边做,更有远洋船只出海做营生。他在陈家其实不算是拿事的!
但他要是出事了,一定牵扯陈家
陈彦川看桐桐:“何意?“
桐桐指了指正往夏州去的一串马车,“合作嘛,二一添作五,谁也别亏了谁,对吧?“
“你不是言里的人?“
桐桐就笑,“事成了,你也赚了,这不就完了吗?除非你能干掉我,否则最好烂在肚子里。“说着,扭头看他,“记住,若是你四处找我,那我就先干掉你;但若是我要用到你,再来找
你,那一定是好事!
好事?恶鬼敲门差不多!该死的,竟被一个小子给闹了!才这么想完,可转念一想,不对呀!这是个小子吗?这不是!这分明就是个Y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