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成是我儿子(2 / 2)

甄美丽靠着门扉,唤她:“隔着门板都听见你的声音了,高女士,有教养的女人可不会在公众场合大喊大叫。”

高灿一愣,僵硬地转身,看向衣着亮丽的女人,她撩起眼皮看着自己,嘴角勾笑:“沈成的生日,你想不起来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忙。”

在甄美丽的身侧,是被她强行拉过来的季北川。

甄美丽低着头对他说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天是3号,北川你的生日是5号。”

季北川僵硬地点头。

“那就对了。”甄美丽慢步走进来,她一步步地走到沈成的面前,开口:“沈成,阿姨来告诉你,虽然高灿记错了,但是阿姨帮你查到你真正的生日了,是五号,也就是后天,季北川的生日,就是你的生日。”

沈成一贯是清冷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

高灿又急又气:“你胡说什么!”

整个包厢里,很多学生都在看着,因为她们闹出来的动静,甚至不少家长也围了过来,众人远远地看着这出闹剧。

“我胡说?”

甄美丽倒是不虚,她挑眉:“高灿,你好本事,当年一招偷梁换柱瞒住了所有人,季北川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也可以说换给别人就换给别人,我当真佩服,”

高灿脸色一下刷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甄美丽,结结巴巴道:“你,你从哪里听说的?”

季北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随着高灿的话音落,整个包厢都沸腾了,这是多么爆炸的新闻啊,班级里面的学生谁不知道季北川的家世,都知道这个少年有一个非常富有的父亲,平时总会有他们根本买不起的衣服玩具,而课代表虽然成绩好,但是家境清贫。

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告诉他们,两个人是被换了的!

包厢里一下子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真的假的。”

“天呐不会吧?”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觉得课代表真的像个贵少爷呢。”

“这么一说,季北川是不是和高灿有点像?”

“还真是!”

流言蜚语杀死人,李北川又是个要面子的人,见高灿正看着自己,面红耳赤道:“什么换不换的,我爸爸是季远生,我跟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关系!”

高灿眸子通红,她轻轻开口:“北川…”

“你不要喊我!”

季北川此刻正在崩溃的边缘,他退后几步撞上了后面的桌子,有水杯砸下来饮料撒了他一身,旁边的高灿连忙扑过来找纸给他擦:“没烫着吧?”

女人离得近,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霉味。

这样的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不,他才不接受!

季北川伸手大力地推开她:“我不要你帮,你滚开!”

高灿却死死地拉着他,有些哀求的意味,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季北川在推搡女人,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动作,有些滑稽。

“吱呀。”

大门在此刻被推开,有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站在门的两侧,紧接着,一个穿着价值不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季远生的面色冷峻,从公司到这里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缩短成了二十分钟,他气势凌人,扫过正在推搡的两人,沉声开口:“住手。”

季北川在看到父亲的时候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高灿见到这位总裁的时候也愣住,女人浑身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躲起来,却退无可退。

季远生的目光却越过众人,落在了不远处的沈成身上,包厢里面的灯光明亮,沈成站在窗边,脊背挺直,气质清冷,像是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也抬眼看了过来,那张俊秀的容貌暴露在灯光下,让季远生浑身一震!

真的太像了。

年少的沈幼亭也是个冰美人,举手投足之间的清冷高贵,眉眼精致漂亮。

有几个瞬间,那神韵和容颜,都让季远生晃神。

不用去做亲子鉴定,这一定是他和妻子的骨血,这是他的孩子,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平日里威风凛凛自诩冷静沉稳的总裁有些气息不稳,他挪了两步,冲沈成招手:“孩子,过来。”

沈成站在原地安静地望着他。

如果换成别人知道自己有个亲爹是豪门巨富怕是要高兴疯掉,他却从刚开始就异常的沉默。

季远生也不失望,而是瞧着沈成身上简陋的衣裳,回想起路上查资料时听说这个孩子这么多年受的苦,心中生出了许多愧疚和怜爱之情。

高灿却冲到沈成的面前:“他是我儿子,他不会过去的!”

季远生危险地眯了眯眼。

高灿的头发散落在脸颊两旁,她呼吸紊乱,急切道:“沈成是我儿子,他就是我儿子,你们都不许乱说。”

事到如今,她才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事情暴露了,她的儿子,她的北川岂不是要回到这个家来受苦?

要是被戳穿了……

那季远生怎么会放过自己?

甄美丽站在自家小胖身边,听到这话笑了:“你说沈成是你的儿子?”

高灿点点头。

“季先生。”甄美丽看向季远生,他说:“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以前幼幼的后背有一块红色的蝴蝶胎记吗?”

季远生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但他还是点头。

甄美丽笑了,她说:“我用了一下午去拜访到了一位当年在产房接产的医生,重金之下,他告诉我,幼幼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背后也有一块红色的蝴蝶胎记。”

一语落,众人神色各异。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

简时午惊讶地望向沈成,脱口而出:“我记得你背后不就有一块吗?”

……

室内一下子安静了。

所有人看这俩人的眼神微妙起来。

简时午也是因为太震惊了一时口快,慢慢的,回过神来小胖脸才慢慢被染上一层绯红,察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甚至不敢去看沈成的脸色,嘴唇动了动,他往旁边挪了挪,挪到了沈成的身边,声音细的像蚊子:“我,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