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常瞻 常瞻手一抖,没把藏在腰间的尖刀……(1 / 2)

夫君来自末世 决绝 11495 字 2023-06-04

第二天早上,黎青执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

金小叶也醒了,抱着那个女孩子哄起来。

这孩子吃过药睡了一觉,这会儿已经清醒了,她惶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也不敢哭得太大声,就只小声抽噎着:“叔,叔……”

“你叔叔有事儿,让我们照顾你几天,过几天他就来接你了。”金小叶哄她。

这女孩子看了金小叶一眼,并没有停下抽噎,但瞧着没那么害怕了:“我要叔叔……”

“别哭了别哭了,他过几天就来接你了。”金小叶拍她的背。

“几天啊?”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

“他说三天,也可能再多几天。”金小叶道。

这小姑娘伸出三根手指头:“翠翠三岁,不是,翠翠四岁了。”

说完,她把自己的三根手指头换成了四根。

她应该是没学过数数,但家里人跟她说了她几岁。

“你叫翠翠?翠翠真聪明。”金小叶夸道,黎青执整天夸人,现在她各种夸奖的话,也张口就来。

翠翠听了夸奖,可怜巴巴地开口:“翠翠乖,等叔叔。”

金小叶松了口气,又问她要不要用马桶,把她收拾好之后,才带着她下楼。

家里做饭的活儿,金小叶让那些庙前村来的女孩儿轮流干,她下楼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煮粥煮鸡蛋了——粮食和鸡蛋都是她昨天就准备好的。

而黎青执,他占了一口锅正在做蛋饼。

黎青执打了六个鸡蛋,又加进去面粉、水、盐还有葱花,搅拌出一盆面糊来。

接着,他又用裹了纱布的筷子沾油在锅底抹上一圈,接着倒进去面糊摊开……没一会儿,他就摊出一大盘子鸡蛋饼来。

“金猫儿病了,给她一块鸡蛋饼吧,剩下的我们吃。”黎青执说着,拿了两块饼给黎大毛黎二毛。

两个孩子老早就在旁边等着了,接过饼之后迫不及待地吃起来,又去看金小叶。

起初他们还没什么,看了一会儿,黎二毛道:“娘,我要抱。”

黎二毛这么一说,黎大毛也凑到金小叶身边去了:“我也要抱。”

黎青执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嫉妒金小叶怀里的翠翠了。

他们还小,见自己的娘抱着别人,肯定不高兴。

至于昨天为什么没有反应……昨天翠翠迷迷糊糊的,他们肯定没多想。

今天就不一样了,翠翠有点怕人,这会儿挤在金小叶怀里,还搂着金小叶的脖子,看起来太亲密了。

金小叶道:“你们大了……”

黎青执打断金小叶的话:“大毛二毛,你们已经大了,要帮爹娘做事……你们给妹妹喂鸡蛋饼吧,撕成小块给她吃。”

金小叶本来想说黎大毛黎二毛大了不需要抱,但黎青执这么一打岔,也就忘记说这事了,问黎青执:“大夫说要吃清淡的,这鸡蛋饼能吃?”

“能,我就抹了一丁点油,”黎青执道,“你把翠翠放下吧。”

金小叶把翠翠放下,黎大毛黎二毛立刻就不嫉妒了,凑到翠翠面前,撕了鸡蛋饼喂给她。

翠翠一边抽噎,一边乖乖吃鸡蛋饼。

常家酒楼还在的时候,娄家总找派人来找茬,常家当时亏了不少钱,后来酒楼没了,家里的钱更是被如狼似虎的衙役搜刮走说是要赔给“苦主”……之前几年,常瞻的母亲和嫂嫂带着常瞻和常翠租住在小巷子里,日子过得很不好。

常翠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鸡蛋饼对她来说香得很。

不过她到底年纪小,病也没好,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闭上嘴巴不再张口。

黎大毛黎二毛见不能喂了,一脸可惜。

黎青执见状又盛了点粥汤给他们,让他们给妹妹喂几口,两人就又抢着喂起来。

“妹妹要在我们这里住几天,大毛二毛还有小豆,你们要照顾好她,知道吗?”黎青执叮嘱他们。

三人连连点头,围着翠翠转悠。

不过他们没照顾多久,就要去学堂读书了。

正好金猫儿的状态好了点……金小叶就让金猫儿别干活了,照看着一点这孩子。

翠翠乖到过分,一点要求也不提,躺在金猫儿的铺盖上一动不动,金猫儿倒也能照看过来。

黎青执吃过早饭,就送三个孩子去学堂,还跟李秀才聊了几句,聊完,他才前往县衙。

严县令调查崇城县秀才诬陷县令一事,也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打算今天中午离开,而苟县令摆了酒席款待他,还打算送送他。

酒席摆在上午,他们吃饭的地方,就在县衙附近的那个大酒楼。

苟县令觉得严县令是个没有背景,在临湖县被手下的胥吏架空的可怜县令,再加上上次去临湖县,严县令准备的饭菜不怎么样……

这次苟县令特地让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来请客。

烧鸡、酱鸭、红烧肉、白切鹅……再加上各色点心,满满当当放了一桌。

一边吃,苟县令还一边说起他在临湖县做的种种事情。

严县令面露感激,一直道谢,但黎青执分明可以感觉到他的言不由衷。

临湖县的情况,严县令肯定是知道的,这会儿他应该已经烦死苟县令了。

挺有意思。

黎青执笑了笑,在旁边默默吃饭。

这么多好菜,可不能浪费了!

他们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眼瞅着快午时了,苟县令才送严县令离开。

严县令来崇城县的时候,就租了一艘不起眼的小船,苟县令在临湖县的时候,又听说严县令非常节俭,平日里从不乱花钱……

觉得严县令是囊中羞涩,苟县令特地将朱家的船借给严县令用:“小严,我借你一艘船,它坐着可比那些小船舒服多了……”

严县令:“……”

几人一边说,一边往码头那边走。

县衙离码头很近,苟县令又想给严县令看看自家的县城多么繁华,也就特地带人去码头坐船:“我们崇城县,每天都有很多船只停靠,码头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因为这个码头不堪重负,我还打算建一个新码头,今年夏天就能完工……”

临湖县的地理位置、良田数量跟崇城县差不多,甚至还多了一些山和一个湖,但苟县令觉得临湖县远没有崇城县繁华。

因而他此刻说话的时候,也就带上了浓浓的得意。

黎青执分明可以感觉到,严县令更不高兴了。

他正无奈,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们。

那人盯着的应该不是他,但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黎青执警觉起来,往四周看去。

但是……四周的人其实都在看他们,他不知道那个给他危险感觉的人到底是谁。

这可是苟县令!旁边还有隔壁的严县令!码头上的人确实都看着他们一行。

“听说苟县令前些日子去临湖县了,还帮严县令破了很多案子!”

“苟县令真是个好人!”

“大人他一定破了很多案子!”

……

崇城县的人对苟县令夸赞个不停。

混在一群扛货的男人中间的常瞻听到,不以为然地撇嘴。

严县令在临湖县,名声也很好。

他对老百姓和颜悦色,平常吃穿用度还跟普通百姓无异,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清官好官。

可实际上呢?他跟那娄家,就是一丘之貉。

常瞻这么想着,果然就听到又有人在夸严县令:“听说严县令是个清官。”

“我也听说了,你们看严县令,他穿的都是旧衣服。”

“要不是他跟苟县令站一起,我肯定不觉得他是个县令。”

“我们苟大人穿的,可比他富贵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