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陆在自己的床上躺了躺,感觉到了一丝陌生,周围的一切都是熟悉的,任何摆设和之前都是一模一样,但他就是有点陌生了。可能是气味,空气里没有了属于他自己的气味,也可能是其他的。
易时陆闭上了眼睛,听着雪花落在窗户上的细碎声音,很催眠。
半夜时分,有人推开了这间屋子的房门,一个身影站在他的床边,凝视着床上的人,他的眼中充满着无限温柔,他动作极轻,为了不吵醒正在熟睡的人,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易时陆睡觉的时候会把自己全部蜷缩起来,陆为谦曾经嘲笑他,说他睡觉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被长期虐待的儿童,或者是美国新闻里那种从出生就关在地下室被社区人员解救出来还没有社会化的孩子。
不得不说陆为谦在描述方面有点子天赋,即便这种天赋只能收获到易时陆的白眼。
而现在,面对着蜷缩起来的易时陆,那个身影弯下身,在易时陆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弟弟。”他很小声地说,眼中盛满柔情。
“卧槽!”
易时陆醒了,温崇礼一张大脸在眼前吓得他心脏剧烈跳动。
易时陆:怎么都喜欢搞半夜袭击啊,幸稚京也这样他也这样,总这样我心脏遭不住啊!
系统:哦。
易时陆:他来干嘛了?
系统:刚睡觉呢没看到。
易时陆摸了摸自己脖子:肯定偷摸掐我脖子了。按照家产守恒定律,把我搞死了他就可以拿全部家产了。
系统:家产守恒定律还有个额外条件。必须在易直没有其他私生子的情况下才能生效。
易时陆:严谨还是你严谨,没人比你更懂家产。
易时陆一把抓住了温崇礼的胳膊:“我说你今晚怎么怪怪的,原来在这儿憋着坏呢,大半夜进我房间你想干嘛?”
易时陆的突然醒来打了温崇礼一个措手不及,他努力挣脱易时陆的手,一瘸一拐地向后退。
“闹是吧,”在这种时候易时陆的脑子转的飞快:“那就闹得大一点,让大家都看看你半夜偷偷进我房间想干嘛?现在就想对我下手啊温崇礼?太早了吧,你还没掌权呢!”
易时陆叫嚷的声音让整栋房子亮起了几盏灯,不知怎么的温崇礼突然爆发出很大的力气挣脱了他跑到了走廊上,易时陆跟在他身后跑,知道温崇礼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了上。
易时陆拍着门:“你有本事开门啊温崇礼!”
家里的阿姨醒了好几个走上来,易直和汪茜也走出房间。
汪茜揉着眼睛颇有些无奈:“甜甜,你这又是在搞什么?”
易时陆告状:“温崇礼大半夜跑我屋子里掐我脖子。”
这句话他说的带了点艺术加工,不过无伤大雅,易时陆坚定地温崇礼进他房间不是想掐他脖子才怪。
易直叹了口气:“别闹了,刚才公司有事,崇礼去公司了,不在家。”
“不可能,”易时陆指向温崇礼的房间:“他刚刚就是跑进房间里了,我亲眼所见。”
易直:“易时陆,你多大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易时陆:“我没有撒谎,他刚刚真的进了我的房间。”
汪茜忍着困意走上前,敲了敲温崇礼的房门:“崇礼,在里面吗?”
无人应答。
汪茜看了一眼易时陆,易时陆说:“他就是心虚才不敢开门。”
汪茜说:“崇礼,你再不开门的话我让阿姨找钥匙了。”
她随手拧了一下门把手,表情一愣,看向易时陆:“门没锁?”
汪茜说:“崇礼,我进来了?”
说着她推开了门。
黑暗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清,窗帘是拉上的。在灯打开的那一瞬间,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
易直揉着额头:“我刚才就说过了,崇礼去公司了。”
“不可能。”易时陆皱着眉头,冲进了温崇礼房间的内卫。:,,.